状况。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刚好就被艾美听到,她就像突然被挂在钢丝绳上,恐惧到头发根都竖起来。她心里所有的不安,此刻都凝聚在一起,成为一颗重重的石头,压在她心间,让她呼吸急促得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她猛的冲向公车的前门,用力拍着门叫喊着:“开门,开门,我要下车!”
司机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再加上道路确实拥堵得厉害,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就给她开了门。
车上的乘客却有很多人都在议论,这女孩子刚刚还心不在焉,怎么一转眼就这样风风火火的急成这样呢?
他们不知道,在她心里最惦记的一个人,最关心的一个人,他所开的车,正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
艾美只是听到了‘帕萨特’这三个字,就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她连想都没有细想,这个城市里开着黑色帕萨特的人会能多少。
她已经没有任何思想,没有头脑,她只是在心里不停的念着:“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有事!”仿佛她已经认定,那个出了事故的司机,就是她最想念正想念时时想念的那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陈照辉。
一百米,艾美像冲刺一般跑了过去。
现场已经被警察拦住,只留了细细的一条小路,供两方的车行进。
艾美冲进事故现场,上气不接下气的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却说不出一个字。警察不解的看着她,等了她半天,她才稍微缓过一点气来,就断断续续气喘嘘嘘的说:“司机,司机,司机……”
警察皱起了眉头,想推开她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抓着,没办法,他只能放弃,看着她说:“你跟司机什么关系?”
“我,我,我是,是他妻子。”艾美说话间,泪已涌出。
警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纳闷地说:“什么?司机的妻子?你捣什么乱啊,司机是个女的!”
艾美根本没听清楚警察的话,也或许是她的心根本没有在听,她仍然哭泣着,拉着警察的胳膊,死死的不放手。
警察有些恼怒,加了力道,推开艾美的手,指着她,正欲开口,却被一人拦在前面。
“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她是我妻子,可能还以为出事的是我呢。”陈照辉拦在艾美面前,一只手抓住艾美的胳膊把她拉在他的身后。
警察愣了半晌,才哭笑不得的说:“真是的,什么好事,还往自己身上揽,别在这儿站着了把她带走。”
“是,是。”陈照辉扭过头,看着双眼大睁的艾美,摇头微笑。
艾美却完全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来得及弄明白,因为她在看到陈照辉转身的一瞬间,就晕了过去。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幸好你没事。”
陈照辉还没笑利落,就发现艾美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他赶紧抱住她,叫她的名字,可是,艾美已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兴奋一下子转成了焦虑,抱起艾美就奔向医院。
刚刚他被堵在路上,正心烦气燥间,忽见艾美一个人马不停蹄地往前飞奔。他按了按汽车喇叭,艾美没有反应,他又站出车外,大声叫艾美的名字,艾美仍然向前奔跑着,头也不回。
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关了车门,也不顾自己的车正停在马路中心,就追了过去。
他应该追过来,否则,他怎么能看到艾美为他担心?又怎么能知道艾美的心?他很高兴,尤其是听到艾美说她是他妻子的时候,他的心很温暖,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满足。
可是,她为什么会晕倒呢?陈照辉的心揪在一起,拧着劲的痛。
直到医生告诉他,她只是因为突然间的情绪变化,再加上有些贫血和营养不良,从而导致暂时性晕厥。
陈照辉的心稍稍踏实了一些,还好,没有大问题,可是,她的身体怎么会那么糟呢?平常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有吵架时的爆发力,哪像一个体质如此虚弱的人呢?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着的艾美那张苍白的脸,酸楚一点点的袭上他的心头,他轻轻的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拳,仿佛是在极力保护着什么。
陈照辉瓣开她的手指,从她的手心里拿出那只他送给她的鱼形的吊坠。
原来她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么珍视它。
陈照辉笑了,笑得很感激,笑得热泪盈眶。
鱼儿啊,你还不明白吗?你早已经习惯了呆在水里,再也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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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陈照辉的脸。
她惊坐起来,一把搂住陈照辉的脖子,哭泣着虚弱的说:“幸好你没事。”
就这样抱了很久,艾美才突然醒悟,一把推开他,看了看四周,惊叫道:“这是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儿?你真的没事吗?”
陈照辉安静的微笑着享受着艾美的拥抱,待到她终于放开他,他又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怎么,就这样被你抱了,你要怎么负责呢?”
“还没正经!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都快把我吓死了。”艾美显然并不记得警察同志所说的话,一直以为撞车的那个人就是陈照辉。
“是,老婆,今后一定注意。”陈照辉拉起艾美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的摩擦着。
“谁?谁是你老婆?”
艾美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此前即便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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