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了,他低吼着想要冲过去,却被艾美死死的抱住。
“凯,发生什么事了?”雪莹在这个时候及时出现,控制了本是艾美一个人难以控制的局面。
“没事,老朋友,聊几句,只是,话不投机。”顾凯搂住雪莹的腰,微笑着帮她把一缕散发放到耳后。
“我们走。”艾美拉着陈照辉往大厅而去,陈照辉也因为雪莹的出现而压住了火气,攥紧着拳头跟艾美离开了。
顾凯满意的笑了,笑得充满自信,还有,一丝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憎恨。
雪莹却不是别人,顾凯的表情尽收她的眼底,她微微簇起了眉头,担忧的说:“顾凯,你要适可而止,毕竟我才是你一生要爱的人。”
顾凯抬眼看了看雪莹的眼,会意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艾美猜测陈照辉一定很伤心,所以她一个晚上,都轻手轻脚的,怕触动他的怒火。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陈照辉并未像她想像的那样一回家就大声的训斥她,责备她,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澡也没洗,整个晚上再也没有出来。
这反而更令艾美担心,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根本无法给他想要的安慰,而且,让他受伤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她。
陈照辉的确很伤心,他伤心并不是因为顾凯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艾美,他不明白艾美如何会爱上那样一个自私的男人,喜欢上那样男人,对于女人是一种悲哀。
可是他又无力拯救她,他用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能让她对顾凯的爱有所改变,他很沮丧,很无奈,他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将来要如何去经营这条远比他想像中难得多的爱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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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要结婚了,五月二号。”
这是可心传过来的消息。艾美盯着手机足足一个钟头没错过眼神。五月二号,那不就是明天吗?她因为加班推迟了回老家的计划,却恰恰赶上了顾凯的婚礼。
顾凯真的要结婚了,这不是她早就知晓的事实吗?更何况自己还为了这个事实而成就了另一个事实。
既然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应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什么还会伤心会难过会痛苦不堪?
其实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自已不是先他一步成了有夫之妇了吗?干嘛还要去计较人家?
艾美昏昏然的下了班,昏昏然的回了家,一进门就躲进自己的房间。
伤心欲绝!不知用这四个字能不能表达艾美的感受,她平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吸顶灯,却好似转眼间空无一物,眼前模糊成一片湖泊。
泪,在她认识顾凯的那个时候,就成了她的朋友,有事没事就跑出来看看她,赶都赶不走。
陈照辉回来得很晚,这几天他一直都很晚回家,从周年庆典那天之后,他还没有缓过心里那股劲。
艾美一定是认为他在生她的气,其实不是,或者说,是不是,他自己也不大清楚。他就是想在他没整理好心情的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跟艾美说太多的话,以免使她受到伤害。
可是今天,却是出奇的冷清,以往每天,即使他回来多晚,艾美也会等在客厅里至少问他一句:“吃了吗?”才会离开回房睡觉。
今天,他较之前几天应该算是回来得比较早的,可是客厅里却没有艾美的声音。
她也生气了吧!陈照辉这样想着,在艾美房间的门外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伸出手去敲那道门。
五月二日,陈照辉在公司总部值班。
业务部小王来找他:“有件事情,因为李总不在,所以您得拿个主意。完美装饰公司的顾总经理今天结婚,照理说,咱好像也该送份贺礼,因为咱们周年庆典那天,人家也给咱送花篮了呢。”
“那就送吧,这些事还用来问我。”
“不知道送多少合适?”
“跟以往的情况对照一下,送一样的就行了,别弄得厚此薄彼就不好了。”
小王领了令转身出去了。
陈照辉没当回事,又低下头看他的图纸,却突然间想起一件事,马上打电话给小王:“你刚才说那完美装饰的总经理姓什么?”
“姓顾,顾凯。”
是他!陈照辉深吸了一口气,把提起来的心硬是压了回去。
怪不得昨晚艾美那么反常,自己竟然没能发现。
他拿了外套,直奔设计部。
“艾美呢?”
“在西山的工地。”
陈照辉几乎是飞奔着冲出了公司的大门。
今天的艾美不像是设计师,倒像个打下手的小工。实习结束之后,她已经有很久没干过那些粗活了,可是今天,她又捡起来,坚持与工人们共同劳动。
她只能这样做,跟工人们嘻嘻哈哈的说点笑话,搬砖和泥的卖点力气,这样她的大脑才不会有时间停下来。
陈照辉到这里的时候,艾美正在拿着铁锹和水泥,她干得很吃力,已经满头大汗,却仍在跟工人们说说笑笑。
她笑得很灿烂,很夸张,就像被人搔到了痒处,既难过,又不得不笑。
陈照辉很心疼,很想把她手里的铁锹抢下来,把她抱进怀里,狠狠地骂一通,把她骂醒。
可是,他没那么做。因为他知道那样只能令她更伤心,她努力想要忘记不去想的事情,便会全部冲出来去挖她的心。
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直到其它工人发现,她才转过身,有些惊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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