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宋易拔高了声音,“我们回家。”
付雨坐上了副驾驶,侧头发现宋易的右手也有同样的勒痕。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绵延到指尖,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他咬了咬牙,没有再吭声。
电梯的白炽灯下,付雨看清了宋易的脸,嘴唇肿了,嘴角还渗了血。他磨了磨牙,问:“还伤到哪里了?”
“没有了。”
宋易低着头往屋子里走。付雨倒了杯水给他,并找出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棉签沾到伤口的时候,宋易怕疼地缩了一下,付雨恨不得把许晨千刀万剐。
处理完伤口,宋易要去洗澡,付雨支支吾吾地问:“那混蛋有没有……那个你?”
宋易半笑不笑地摇了摇头,“别乱想了,我会保护自己的。”
保护成这死样?感觉到体内的小宇宙随时要爆炸,付雨深吸了好几口气,“洗完就睡觉,什么都别想。”
宋易“唔”了一声,耳朵耷拉着,没有平时十中之一的神采,整个人都灰蒙蒙的。
付雨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何找许晨算账,门铃响了。他过去一看显示器——是许晨,这个安嘉和附体的家暴狂魔居然还有脸过来!他打开门,扯着脖子怒吼一声:“你想死是不是!”
许晨站在门口,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整个人都s-hi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比宋易还差。
付雨暗自冷哼一声,小宇宙全面爆发,一拳揍在渣男脸上还不解恨,又一脚踢在侧腰。许晨没有还手,被他三两下打到在地,又踉跄着起来,抹掉嘴角的血后,居然好声好气地问:“宋易在吗?”
“不关你的事!”
“他在吧?”许晨站在门口,弓着腰,手撑着门框,体力耗尽的样子。
付雨看他这样,又不想乘人之危,叹了口气道:“他在我这儿,你可以滚了。”
许晨说:“对不起,我食言了。”
“哦,那慢走不送。”
许晨央求道:“让我见见他。”
“你、做、梦!”付雨冷笑了两声,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压低声音,“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许晨固执地问:“他人呢?”
付雨也是没脾气了,“在洗澡……他很累了,拜托你让他睡个好觉。”
许晨嘴巴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着,最后黯然道:“那……麻烦你了。”
付雨在心里狂翻白眼。现在在这边装孙子,早特么干什么的!他甩手把门关上,转身看见宋易擦着头从洗手间出来。
“许晨吗?”
付雨:“……是的。”
“吹风机呢?”
“我让他回去了,你别多想。”
“嗯,吹风机呢?”
付雨忙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翻出吹风机递给宋易,“要我帮你吹吗?”
宋易莞尔,“我可不想被烫死。”
宋易知道许晨没走。他把吹风机的c--h-a座上,吹头发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远处的路灯下,许晨略微弓腰的修长身影。降温了,可那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这一晚,宋易和付雨都没睡好。宋易不争气地担心着许晨,而付雨则担心他。
第二天上班,路过那个路灯,宋易看到地上零零散散地横着十几个烟头。他木然踩了油门,加速而过。这一脚踩在了油门上,也踩在了他心底看不见的暗处,更敲打了隐匿在那里的、苟且偷生的爱。
麻木不仁地对着电脑码程序,手机微信里赵昭然的头像显示有新的消息,宋易点开一看:“许晨住院了,我和孟平越今天晚上去看他,你在吗?”
许晨住院了?是的啊,怎么能不生病呢,那样站了一夜,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抽了那么多的烟。
宋易抓着手机,不知如何作答。赵昭然还不知道他和许晨的事情,全盘托出的话,赵昭然会闯进医院,拔了许晨的输液管,直接把人打残了吧。想到那个诡异的画面,他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骗赵昭然了,“我和许晨分手了,我还是喜欢女孩子。”
对话框上正在输入的字眼来回出现了几次,最终,赵昭然回道:“周末来吃蛋挞,正宗澳门蛋挞。”
宋易笑了,“好,我把付雨、顾洋叫上。”
赵昭然穿着糕点师傅的白衫高帽,煞有介事地端出一盘蛋挞,“来来来,一人一个。”
孟平越、宋易、付雨和顾洋坐成一排趴在餐桌上,等得快睡着了。孟平越洋溢着一种“我媳妇儿真厉害”的自豪神情,乐呵呵抓了一个蛋挞,宋易紧接着也拿了一个。
孟平越看着从格子衬衫里露出的手腕,关切地问:“你这是被什么勒的?”
宋易紧张地用衣袖挡了挡,“不小心碰的。”
付雨打哈哈,“我俩闹着玩,结果玩大发了。”
顾洋眉头紧锁,一脸严峻地问:“你们玩什么?”
付雨和宋易:“……”
宋易心说玩大发你妹啊,他嘴角抽搐道:“别听你雨哥乱说,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孟平越笑着说:“嗯,看着也快好了。”
赵昭然刚要说什么,孟平越又夸赞道:“媳妇啊,你手艺真好,甜得我牙都酸了。”
付雨实话实说道:“太齁了。”
此刻,赵昭然的眼刀子可以刮人了。顾洋竖了个大拇指,“正宗的葡式蛋挞!比kfc的好吃!”
宋易看不下去了,“顾洋,你确定?”
赵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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