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我不要理你了。”
“好吧,好吧。那苏微尘就爱苏时一点点吧。”
“才一点点,我不要啦,我又不是乞丐。”
“这样啊。那就再多爱一点点吧。”
“不要!讨厌的苏微尘,你赖皮,不带你这样的!”
…………
夕阳渐渐隐了下去,那对可爱的人儿也消失在了苍茫的暮色里头,语不可闻声渐消。
这一晚,洛海环球大剧院舞台上方打出了一条长长的横幅,写着“此演奏会献给最爱的周明仁恩师”。
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身着白色无尾燕尾服的楚安城从舞台一侧走了出来,步履优雅地来到了舞台中央。一束灯光打在楚安城身上,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他的四周,是一片漆黑,而他仿若那无边苍茫黑色中烘托而出的一颗沧海明珠,遗世独立。
那一刻,叫人想起“面如冠玉,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清俊如王子”“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等所有美好的字眼,仿佛用在他身上,亦有所不及。
会场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托了周明仁老师的福,苏微尘和苏时坐在第一排中央的位置,紧挨周明仁夫妇。由于近,苏微尘可以清楚地看到楚安城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灵巧地掠过琴键,一个又一个的优美音符跳跃而出。仿佛是花间蹁跹的蝴蝶,仿佛是夏日午后彼此追逐着的蜻蜓,翩翩舞动着迎面而来,转瞬又消散于暗凝的空间里头。
一首《悲怆》被他弹得如泣如诉,让观众欲罢不能。第一乐章从黑暗沉默、紧张惊惧到舒缓平静温柔收场,第二乐章不安迷惑、压抑狂躁,结尾处怅然得让人心碎,仿佛秋日黄叶满地,世间一切俱已成灰。
仿佛是无底旋涡,苏微尘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坠入了琴声所营造的世界里头。她一动不动地瞧着台上的楚安城弹奏。她觉得很奇怪,隔了那么远,她仿佛看得到他眉头紧蹙的忧伤神情。那么一个光鲜靓丽,活在世界巅峰的人物,似乎早已经历经风雨,饱经沧桑了。
在中场的时候,楚安城说了一段话感谢周明仁:“今天,在这里呢,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恩师周明仁。他的辛苦培育,为我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在我最困难最失意的时候……他鼓励我,陪伴我。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楚安城……”他刻意地停顿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
此时,灯光师将另一束清亮的光线笼罩在了周明仁的座位处。周明仁起身,楚安城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全场观众给予两人最热烈的掌声。
“下面这一首德彪西的《月光》,是我这些年来最常弹奏的一首曲子,献给我的老师,祝他永远健康快乐。”
舒缓优雅的节奏,让人犹如置身于幽静安宁的深夜之中,皓月当空,清辉淡淡,清风阵阵,树叶婆娑……当最后一个音结束,苏微尘依旧阖眼,仿佛还深深地沉浸在那一片如水的月色之中。
楚安城令人惊艳的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最后全场观众起身为他疯狂鼓掌,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退回后台的楚安城再三出来,从容优雅地跟各位观众一再谢幕。
周明仁这一晚是真正的老怀欣慰,快活不已:“苏时,想不想去演出后台看看你师兄?”
苏时又惊又喜:“真的吗?太棒了!”说出口才发觉忘记征询老姐的意见,于是皱着鼻子转头,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苏微尘,可以吗?”
苏微尘自然是同意的。姐弟两人随着周明仁夫妇进后台的时候,楚安城还被乐迷们堵着在签名。
苏微尘这晚特地穿了一条湖蓝色的真丝斜肩长裙,一头长而微卷的头发波浪般地挽在脖子一侧,她的皮肤本就白嫩,在蓝色的衬托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清灵动人。
楚安城大约是没料到周明仁会带他们进来,见到苏微尘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怔。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如常,含笑招呼周明仁:“老师,师母,你们稍坐片刻,我去换套衣服。”
周明仁说:“安城啊,别招呼我们了。快进去换衣服吧。老师记得你演出前啊,是从来不吃任何东西的,哪怕再口渴,也只喝一两口水润润喉。现在啊,肯定是饿坏了。换了衣服,老师和师母带你去吃饭。”
苏微尘见楚安城的目光微闪,显然被周明仁的话感动了。数秒后,她听到了他轻轻地答了个“好”字。
毕竟跟这位楚安城先生没有熟稔到可以同桌吃饭的程度,于是苏微尘便客气地欠身:“周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和苏时就先回去了。”
因苏微尘今天大方得体的打扮,萧关笛对她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不少,加上她着实喜欢苏时,便挽留道:“苏时姐姐,明天是星期六,难得苏时不上课。一起去吧。苏时啊,可喜欢他这个楚师兄了,天天在他周老师面前念叨。”
苏时确实很喜欢这个楚安城先生,不仅把他当偶像,更将他当作自己的榜样。苏微尘瞧见苏时的眼里透着浓浓的恳求,加上萧关笛这般客气,也不好再推辞,便点头道好。
楚安城很快便换上了轻便的t恤牛仔出来,用流利的英文跟自己的经纪人聊了几句话,然后就对周明仁道:“好了。老师,我们走吧。”
周明仁夫妇早预定了洛海环湖路的老字号广式粥店。萧关笛亲自给楚安城盛了一碗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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