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结局就是拥立滕王登基,且不说他本人如何,但绝对比懦弱却又多疑太子更合适继承地位,国家需要的是健全的君主,而非一个朝不保夕的病夫。
夏师宜回来后,将宁远之的来意大致说了一遍,果然是为了昨夜的事,却对冉念烟和悔婚的意图只字未提,只说是来见徐泰则的,明日府学中有场讨论制艺的文会,先生只挑选了几名学业出众的弟子参加,他愿意举荐徐泰则。
末了,夏师宜说了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徐泰则的学问平平,宁远之突然献媚,必有所图,何况昨日刚吵发生口角,今日就来登门,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冉念烟道:“曲氏怎么说?”
夏师宜道:“答应下了,还说以后让宁家公子多和泰则少爷相处。”
一来二去,就不单单是孩子间的交往,两家也会越走越近,野心勃勃、妄图取兄长而代之的镇国公府二老爷和支持太子的宁家日益亲密,其中微妙之处不言自明。
想起徐夷则幽禁了两位堂弟,却没伤及徐安则的半分汗毛,本以为是徐安则年幼,没有威胁,现在想来,根源也许在于父辈的矛盾。
没想到徐泰则垂头丧气地来到梨雪斋中,冉念烟调侃道:“怎么,和宁远之相处就像是要你的命?”
徐泰则苦笑道:“那倒也还能忍,只是他话里话外提起我和夷则大哥走得很近,我娘不高兴,派人整天盯着我,还要把他叫我学骑射的事告诉嘉德郡主。”
他指了指窗外侍奉的人,昔日的丫鬟全被换成了健壮的老仆妇,这对徐泰则的打击可能比被监视还要大。
冉念烟道:“那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徐泰则偷偷道:“咱们家里我只信得过你,你去我母亲那儿求个情,告诉她宁远之究竟是个何等两面三刀的货色,否则事情捅到嘉德郡主那里,她还不知要把大哥欺负成什么样!”
冉念烟道:“你自己为什么不说,就是仗着我是表亲,你娘不好发落我,才让我去淌你这滩浑水的,夷则表哥也是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怕嘉德郡主不成?”
徐泰则道:“我说了,我娘也不信,一物降一物,夷则大哥平日阴恻恻的,让人看了不敢招惹,却唯独对嘉德郡主十分顺从。”
冉念烟道:“那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怎么管?”
徐泰则道:“所以说不能让嘉德郡主知道,他们母子间的事和你无关,可是夷则大哥却是为了你才被宁远之这个小人记恨的,这总算和你有关了吧!”
冉念烟心说这的确是他亏欠徐夷则的地方,她最不愿欠人情,何况对方是她最不愿与之纠缠的徐夷则,一报还一报,不如就此了解干干净净,免得到了最后恩怨难清。
她刚要答应,徐泰则却已经要跪了下来,哀求道:“表妹,算是我求求你,大哥要是走了,家里也就没人能帮我从军了,你不去,害的是我们两个人!”
冉念烟好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随随便便跪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袒护他?”徐泰则如此,奶娘也是如此,所有人都曾私底下说过徐夷则的好话,也许是出于同情,可冉念烟却无法入耳。
徐泰则道:“他是我大哥,怎么能叫袒护?”
冉念烟心中暗叹,希望当你被他圈禁在塞北的不毛之地消磨余生时,依然会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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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之已经离开了,曲夫人捧着茶盏,还在想方才的事。
她知道,宁家人最是势利,宁远之不会和自己那个不长进的次子来往,特意登门,想必是反其道而行之——分明是徐泰则惹怒了宁远之。
而他提起徐夷则,想必是徐夷则也牵扯其中。当局者迷,曲夫人也一样,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本性不坏,宁家公子文采品性也都是一流,其中若有恶人,一定是徐夷则。
说不定就是徐夷则把自己的儿子教唆坏了,虽然她一直包容他,不过是弥补丈夫在婆婆心中的形象,让外人看看,他们也不是巴望着让大房绝后,好取而代之。
可是就继续包庇那个孽种,让儿子的前程被他带歪了不成?
别忘了宁远之的父亲是太子的老师,将来陆明这个内阁宰辅的位置迟早是宁家的,得罪了宁远之,难道让泰则终生郁郁不得志?
还是和嘉德郡主知会一声吧,也不算出格。
至于嘉德郡主怎么发落徐夷则——他若能因此被责罚,也不算是坏事,毕竟这里没什么人真心对他好。
除了四老爷徐徕,莫名其妙地让徐夷则在御驾前抢了希则的风头,还说是举贤。
徐家需要的不是徐夷则,而是徐希则,丈夫为此烦闷多日,不过皇帝除了口头嘉奖,别没有别的恩典,可见老天还是公平的。
丫鬟柳莺说表小姐来了,曲夫人放下茶盏,换上了一贯的笑容,虽说对方是个十岁的孩子,看不穿她的伪装,可她还是要假扮到无懈可击。
她是徐家最宽和的人,她要隐忍,直到两个儿子都出人头地的时候才能卸下肩头的包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多人都考试啊_(:з」∠)_
记得一次熬夜复习,第二天早7点的考试,闹钟没响,6:50才醒,那个老师迟到就扣10分,鬼知道那十分钟里我经历了什么,总之准时冲进考场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也许还打破了短跑记录。
大家不要学我,不要刷夜,好好加油,成绩爆表,永不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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