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那个太守就是殷士茂,而在幕后操纵他的人,就是你的父亲。”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大石落在人的心中,过后半晌都无法从震荡的余波中清醒,更无法产生任何清晰的思路,脑中一片空白。
谢暄毕竟是谢暄,沉稳如初,并不因石破天惊的真相而失去分寸。
“原因呢?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总要有一个恰当的原因。”谢暄道。
“因为他们也受了蒙蔽。”苏勒愤然站起,打断了谢暄的质问,“你父亲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是为了什么大局,而是为了你们谢家!”
“苏勒!”伊茨可敦立刻用突厥语喝止他。
苏勒却像一匹失控的野马,并不如往常那般在意母亲的规劝,也许是想到父亲的惨死,想到自己在驱逐中度过的十数年光阴,这些沉重的包袱令他无法维持镇静,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本就不是善于忍耐的人。
“武将的势力已经进入京城,是谢迁为了将他们分化到西北边镇,轻信了始毕利的谎言,裴卓将军不是真的投降,而是诈降,只因为知道谢迁的阴谋,谢迁就用花言巧语蒙蔽你们的皇帝,让裴将军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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