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还是抢我钱了?他反过来说你打他怎么办,说你是正当防卫吗?梁少浩可是条地头蛇!”
“那也是以前的地头蛇了吧?都管你张口要钱了,肯定是落魄了。我已经让江宁帮我去查梁少浩了。要我说,咱们至少要先把法律咨询的程序给走起来,要是这混蛋回头再来找你麻烦,或者是恶语中伤毁你名声,这个官司肯定是要打的。你是有地位要面子的人,宁可跟他纠缠官司也不能在业界输了名声。况且,我都看见你偷偷录音了,要证据咱们也有!”
“你……”楚容目瞪口呆,完全给愣住了。
“你都看见了……也都知道了?”
孔令笙点头,“差不多吧。但我会守口如瓶!”
楚容抓了抓头发,欢乐与悲伤在她的脸上无缝过渡着。她觉得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是停格了一般,全世界都在审视着自己,在拷问着自己,在嘲笑着自己。
你不必煎熬下去,又多了一个人与你分担。即使,你从不需要。
空气都安静了一会儿。才听楚容迟迟道:“那你还不能理解我?还坚持要走什么法律程序来保护扞卫尊严?我理亏,我站不直身板,我即使被梁少浩恶语中伤到遍体鳞伤也没法鼓足勇气去面对自己,去面对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一个特别可怕,难以接受的噩梦,一遍一遍梦到,终于把给拖进了梦里。我没力气去和梁少浩耗下去,真的,我早已经精疲力竭。”
“那就去忍受梁少浩的骚扰威胁,然后把大把大把的钱拿出来献给他,期盼着他能收敛,眼睁睁看着他毁掉你十年来打拼的一切。只是因为几句不切实际的谣言?”孔令笙觉得楚容的退让令人不可思议,她简直气得要跳脚。“让你家人眼看着你从优秀被摧毁成破烂?你怎么解释,干脆拉着穆之恩私奔不要面对了是不是?”
不知孔令笙哪句话里的哪个词语忽然刺中了楚容,一直低着头的楚容突然仰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孔令笙一眼,哀戚、无奈、冷笑聚在那一眼之中。楚容拿起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剩下几句话说得仿佛用尽了心力,“我早就习惯了各种恶语中伤。而你或许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忍耐从何而来,也不会相信我的高傲其实只是不堪一击的空壳。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和我的空壳一起。”
“你随意。”孔令笙咬了咬嘴唇,拿着钱包往门口走。话至此,选择权还是在楚容自己手里,她也真的没什么可说可劝的了。对自己的事情,孔令笙仿佛都很少这样上心过。
走之前,孔令笙又看了楚容一眼,女人往自己的酒杯里倒着红酒,已经超过了平时优雅的分量。
“我不会不经过你的同意再插手你的任何事,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朋友关心的基础上提出的建议。我出去待一会儿,你自己锁好门。”
门关上那瞬间,楚容眼里逡巡许久的泪水无声滴落。
反正总有那么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像是丛林树干之间细密交缠着的蜘蛛网,因为每一次都要从丛林穿过,因为蜘蛛们总在那里,因为那些蜘蛛总在吐丝结网而它们的名字却没有一个是夏洛,所以总会沾到。衣服上、手臂上、头发上、或是鞋带上。
楚容是父亲那边孩子里最大的一个。在整个家族都落魄贫穷的时候出生,也在儿时发挥着第一个爱笑的肉团子能做到的开心果与调节剂的作用。即使是在那些姑姑相继嫁人,做起小生意,渐渐的开始发家致富;即使是在一个又一个表弟出生,逐渐取代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使是在自己家的生活与几个姑姑的家的生活水平差距越来越大,楚容也不觉得把衣服收纳在装着货物的纸箱子里而不是方方正正的木质衣柜里就是低人一等;直到她被这些以为十分亲近的人第一次中伤。
楚容上大学时,父亲的小生意越做越好,家里也从起初的普通小康变成了稍有存余。大四第一学期,楚容深思熟虑后决定要回家那边考省会的公务员。虽然楚容家不在省会,但还是比留在c城这样隔了好几个省要近一些。单身的女孩子要考自己的力量留在一个陌生城市其实是一件既艰难又十分需要勇气的事情。那时的楚容并不以为只是个十分有勇气的人,她还是想离家里近一点,自己活的轻松一些。
于是就报考了专业相关的岗位,参加的是国考。寒假回家待了半月,成绩就出来了,楚容考了很高的分数,轻松入面,之后她就开始认真准备面试。
面试前几天有一次家族聚会,和几个姑姑围着茶几吃饭,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楚容国考进面试的事情。楚容妈妈一向是以女儿为傲,觉得她进机关单位或者是进企业再或者是出国什么的都是很好的选择,都是孩子自己打拼努力出来的。就在楚容妈还谦虚地说着什么“进了面试也不一定能过,这个选拔是很严格的”,忽然人生和情绪都习惯性大起大落的大姑忽然很没有眼色地来了一句“公务员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工资低。”
楚容感觉自己伸向虾的手在半空中被人点穴了一样给顿住了,她迅速看了自己的妈一眼,发现向来和善笑容满面的妈瞬间就要变了脸色。楚容筷子一松,一只红虾就掉在了她的裤子上,“哎呀,沾上油了,今天才穿的。妈,你帮我来擦一下。”
说完,楚容就拉着自己的老娘奔向了卫生间。
母女两个人呆在卫生间里,楚容拿了个小刷子沾了点洗衣粉给自己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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