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沸腾起来,说到底,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虽然王家的遭遇令人同情,但和吃饭这项民生大计比起来,实在不是他们能操心去管的事。之前说的那些邻里帮衬的话,多少有点场面话的意思,如今却添了几分真心实意。
“王家果然是厚道大义的人家!”
“王老爷宽厚,教出来的娃良心也顶好!”
“大侄子大侄女,以后有事就喊你大贵叔帮忙,保证给你弄得妥妥的!”
……
众人都热情的夸赞着王槿和王牧,纷纷表示要帮忙的时候随叫随到。却见王槿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有个事情想请乡亲们帮忙。”
众人面面相觑,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听王槿继续道:“今年我想在北边的沙地上全部改种棉花,那池塘也要清理出来种些莲藕,养些鱼,这些都要乡亲们帮忙呢!”
众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出把子力气,乡下人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至于沙地改种,大不了把之前下的苗子扯了,也就损失点种子钱,再说这地可是人家的。不过这租子怎么算?马上就有人想到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王槿笑着回答:“我知道乡亲们有的已在沙地上播了种了,种子钱我们会分文不少补给你们的。至于租子,今年我们想把沙地收回来,出些工钱请几个能干的大叔大婶帮我家种棉花,就是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替我家帮忙?”
村里人听王槿说到会补种子的钱,心里那点子疙瘩也就没有了,再听到她说要出钱请人干活,那心眼活络直爽的立马就大喊“愿意,愿意!”“王家侄女可要记得算上我!”
一个皮肤微黑,身材有些短胖的妇人冲着那喊得最起劲的小伙子取笑道:“生子这么急吼吼的,是急着攒钱娶媳妇那!”
众人不禁哄笑起来,倒是那叫生子的面不改色地道:“胖婶你还真说中了,我可得使劲攒彩礼,早点把媳妇接进门呢!”这番话又引起一阵大笑。
待笑声渐歇,王槿又放了一枚重磅炸弹:“我还想租乡亲们的地多种点棉花,租金就从水田的佃租里扣。”
这下众人被震得有些懵,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才有个大爷出声道:“王家姑娘是想借村里人的地种棉花?”
“哎,爷爷,就是这么回事,我家沙地只有五十亩,我们想多种点棉花,只好向各位乡亲们租地种了。”王槿脆声应道。
“那,那租金咋算?”又有人出声问道。
王槿笑道:“因着我家没有人有种地的经验,这租金的事我便与村长他老人家商量了一下,暂时有两个想法,叔伯婶子们听一听,要是有意见,尽管提出来。这第一种,便是我租了乡亲们的地自己雇人种,因为种棉花要租的也不是水田,都是平时种菜的地,我便按一亩地五斗大米折给你们,但是大家的地都不在一处,不好管理,所以我又想了第二个办法,就是乡亲们在自己的地上帮我种棉花,种子钱都由我出,到了收获的时候再给大家算工钱,收得越多工钱越高!”此时水稻的亩产不过三石多一点,能达到四石就算大丰收了,五斗大米着实不少,农民家也不会顿顿白米饭,节省一点的话,够三口之家吃上几个月了。
所以这第一个办法大家很快就明白了,也觉得还行,毕竟家里吃的菜屋前屋后都能种,正经的菜地多是种些黄豆和油菜,收成和5斗大米比起来也不吃亏,还省了劳作的疲累。
这第二个办法众人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既然是在自家地里种的,那干脆自己种了卖啊,棉花又是经济作物,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就算卖不了,给家里老人孩子做件袄子,缝个被褥也是顶好的啊。众人想不明白这茬,便都犹豫着不敢开口。
王槿早就料到这一点,于是她转身向村长问道:“村长爷爷,咱们平时种棉花,一亩能收多少斤啊?”
村长是个已年过六旬的老汉,姓李,在村里很有威望,他听了王槿的问话,轻轻敲了下手里的旱烟,似是感叹地到:“这棉花传到咱们这个地方也有好多年了,刚开始瞧它价格高,种的人可多,家家户户都捯饬了几亩。谁知道这东西真不好伺候,容易长虫子,那棉桃子哟,掉得满地都是,心疼得不行。我那会天天守在地里打虫子,最后一亩地也就收了一百斤棉花,还是咱们村顶好的收成了。唉,这东西,可不好种哟。”老人家神情甚是惋惜。
王槿对李村长的回答十分满意,她又问众位乡亲:“叔叔婶婶家种棉花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一年忙碌下来,棉花的收成却不好?”
众人纷纷点头,听村长一说他们才想起来,这棉花可不是那么好种的,要不然家家户户都种了还轮到王槿什么事呀。
王槿又笑说:“我知道大家对我之前说的第二个办法肯定有疑惑,既然都在自家种了干嘛还要算到我们王家头上,不是多此一举嘛。但是----”她陡然停顿,加重语气道:“只要叔叔婶婶家的地租给我家种,我保证亩产两百斤以上,工钱按每一百斤五百文算,除此之外,每家每户都另发10斤棉花!”
平地一声雷!
众人哗然,不是农活一把手的村长拼死拼活才达到的一百斤,而是两百斤!
这真的可能吗?对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是城里长大的,只怕连棉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一时间,众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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