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忙得时候,比如播种,大家就从早上辰时开始到傍晚申时结束,闲的时候只要早晚各来一趟瞧瞧就行了。不知道大家伙觉得妥不妥?”王槿定的时间实际上和他们平时的劳作时间差不多,因而也未觉不妥,只有那先前的许大叔又问:“那吃晌午饭的时间咋算?”
“许叔问的极是,这个我和我娘也商量了下。因着各家远近不一,若不是特别忙得时候,中间留一个时辰大伙回去吃饭歇晌,若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就由我家统一给你们做了饭送去,也省的你们来回跑了。”王槿微笑回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咱们几个大男人一顿可得吃不老少,可别把你家吃穷了。”那许叔玩笑道。
“怎么会呢,也就那几天功夫。大家伙都使了劲给我家干活,做点饭也是应该的呢。”王槿接着询问道:“既然都没有意见,那这上工的时间就这么定了?”见众人纷纷点头,她继续说:“这第二条就是因着这种棉花的技术是我大弟从古书上自己学来的,也算是我家的家传之秘,所以之后我家单独教你们的一些技巧未经允许,不得随意外传。如果有违反这条的,我家虽不好太过为难,但也要扣下所有工钱,再罚银十两以示惩戒。”王槿说完就停下打量众人神色。果然大部分人脸上都有些意外,略带点为难和犹疑。她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他们开口。
约莫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先前说话的许大叔小心地道:“王家侄女,这要咱们不外传倒也不难,就怕有心人学了去,到时也说不清楚哪!”立即有人出声附和道:“是啊,大侄女,这种田的好法子放在咱们农家谁都会眼热的,又是明晃晃长在地里的东西,人家懂行的看一眼说不定就能猜到其中的门道,可不好藏哩!”王槿听了一笑,道:“大伯这话说得在理,我家也不是想藏私。只是这些东西虽是从书上看来的,咱们却也从来没试过,万一哪里不对,又早早传开了出去,岂不是带累了别人家辛辛苦苦的收成?这罪过我家可担不起。”她见众人若有所思,又道:“我虽不让大家伙特意外传,但也不会防着咱们村里人自己去看,去学,说不定他们能琢磨出更好的法子呢。等过几年咱们也把这里面的门道摸清楚了,心里有了底,再找机会把这些技术传出去,那才是真的造福乡里。”
那些雇工听她说以后会把这些技术教给村里时,顿时惊喜万分。之前他们有所犹豫也是觉得照着王槿的说法,那他们就算是学会了里头的窍门,也不能在自家种,未免不甘。现在听了王槿的解释,觉得她的顾虑很是合理,又感激她大方不藏私,这要是放在清水村其他人家,恐怕谁也不会舍得拿出来吧。因此哪怕要等上几年才能真正学会掌握这种棉的技巧,这些雇工也觉得值得,并且十分期待起来。当下众人皆表态道在未经王槿允许的情况下,绝不向别人透露这种棉之法。王槿心中松了口气。她一直避免在村里人面前表现得太过强硬,凡事尽量商量着来,遇到这种特别敏感的问题,也总是尽量从道理上说服众人。其实她完全可以强行要求雇工们严守机密,违者重罚,毕竟是她出了钱请人干活的,要放在别家就是算是雇佣长工了,规矩严苛,更不可能这样好商好量的。但一来这样人心不齐,干活肯定积极性会差一些,二来若是有些事情上强人所难,反而会埋下祸根,惹出事情来。现在这些雇工们已经被她说服,人心已收拢,以后做起事自然事半功倍了。
王槿又说了几条零零碎碎的注意事项,最后才提到奖惩和工钱的事情。众人纷纷竖起耳朵,炽热的眼神齐齐望向她。王槿心中知道,她早先向那些租地的人家许的报酬也算得上丰厚了,村里人心里也给她贴上了慷慨,大方的标签,待她家也更加亲近热情起来,这次雇工大家自然对这工钱也很期待。王槿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欣慰,若是她特意多分些利益给村里人都捂不热他们的心,那恐怕她就要考虑换个地方住了。
因为她轻轻喉咙,略微提高了声音道:“首先是大家伙的工钱,按月结算,每月三百文。”见众人脸上微有喜色,她又道:“每人负责的棉花田总产量最高的前三位,再分别奖励三百文,两百文和一百文。但若是因为自身疏忽造成了大幅损失的,则需扣除一个月的工钱。大家觉得如何?”雇工们听得种的好还有奖励,心动不已,又听得要罚钱,不禁有些惴惴,哀怨地想:这个王家侄女,每回说话都让人又是喜又是惊的!
一个黑脸的中年大叔道:“王家出得这工钱我们只有欢喜的,十里八村恐怕都找不出这样丰厚的了。不过这最后一条,具体该怎么算得有个说法,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棵苗都长得好的。”
王槿笑道:“蒋大伯,您别担心,我这里说的大幅损失,除非你十天半月不好好照看地里,让棉花都旱死了,这样的才算的。只要大家平时多往地里跑几趟看看,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众人这才舒一口气,又见王牧走过来,手里拿了一沓契纸,递给了王槿。王槿笑眯眯地分发到他们手里,道:“这契纸上写的就是我刚刚和大家伙说的几条章程,奖惩以及工钱的发放,若是没有意见,咱们就签了这契约,明儿就正式上工了!”众人瞧着手里的契纸,面露尴尬,这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呀!不过他们也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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