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长;看这肩膀……”
说着还要去拉扯叶央衣服,被她闪身躲过,满脸无奈道:“三哥,肩膀咱就不看了吧。”
“哦对,阿央现在大了。”叶三郎才记起来,他对妹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年西疆来了书信说爹娘在任上生了个小妹妹,以及四五年前小不点叶央头次回家的时候,不过这不妨碍继续挤兑他二哥,“要我说,罚你跪祠堂还是轻的,吴家的小丫头咋咋呼呼,你不劝着也就算了,还和她一块儿欺负人!”
叶二郎皱眉,垂着头很焦躁的样子,自知理亏却仍辩解道:“我,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是阿央,还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平民,两相比较,自然是帮着她的。这,真是对不住,再说按妹子的身手,我以为她能躲过的……”
说罢眼神恳求地看着叶央,希望她能帮着开脱几句,再跟祠堂里跪下去,他就吃不消了。
然后,叶二郎发现他妹妹后退几步,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手支着桌子虚弱道:“三哥,我头晕。”
“你自己瞧,把人欺负成什么样儿了!”叶三郎忙不迭过去扶叶央,怒视他二哥,“要么自己回去,要么我等大哥回来告诉他。”
☆、眼疾手快
叶央扶着饭桌装虚弱的时候,叶三郎挡在她前面,对背后的事一无所知,但叶二郎可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抹恶劣的笑,跟他自己平时算计人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不愧是亲妹妹!
“你!”叶二郎气急败坏地用折扇指着她,一甩袖子出了门。叶家长子的威信很高,他还没那个胆子跟大哥对着干。
眼看二哥不情不愿地接着去跪祠堂了,叶三郎一撇嘴,扭头小心地扶着叶央,还问:“要不然我们去偏厅歇会儿?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平日里,在长辈未到场前,他们是可以在正堂或是偏厅坐下的。但现在正好是晌午吃饭的时间,沉香堂正屋已经摆了饭,提前入席却不合规矩。
叶三郎想着,若是祖母不来就带阿央到偏厅坐坐,不料对方嘻嘻笑着站直身体,眨眨眼睛说:“三哥,我骗他的。”
“真不碍事?”叶三郎半信半疑,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天生演技派。
叶央摇摇头,慢条斯理道:“在承光寺初遇时,二哥不知道那是我,相比较来说,自然是那群公子小姐和他更熟,维护他们也是应当的,我晓得亲疏远近的道理。只是……那些人仗着身份便要大事化小,合伙欺负一个,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事,无论古今都不缺。只是那天遇上的恰好是叶央,若是旁人,恐怕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事。她要看不开这点,能怎么办?捉来叶二郎打一顿?那还怎么能在这个家待下去!以牙还牙睚眦必报固然解气,可活着不能只顾痛快,也要考虑后果。
当然,不和叶二郎计较是因为他是亲哥哥,再说当初他也的确不知情。叶央可不打算放过捅她一剑的小丫头,就算不捅回去,日后有机会也得再跟那小丫头别别苗头。
叶三郎给了她一个“我懂你”的眼神,接话道:“没错,事情我听老二说了,不管怎样,最后闹得拔剑伤人都太过分。”
叶央抿了抿唇,斟酌着心里的想法,缓缓开口:“我总觉的,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里,不应该有我哥哥。这次干脆多装装病,让二哥长长教训吧,以后可别动不动就……哎,当心!”
话音未落便惊叫起来,原来是负责摆饭的一个小丫鬟,端来鸡汤时动作太急,不小心被烫了,手一松汤盆就要摔在地上,被眼疾手快的叶央一个箭步上前,揽过汤盆以极快的速度甩在餐桌上。
鲜香的鸡汤略洒了一些在桌上,但瓷盆没摔坏,一盆子吃的也没糟蹋。
“你没事吧?”叶央吹着微红的手指还不忘关心别人,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连声道歉,急的脸比她的指头还红。
叶央看她惊惶的样子也不像有事,对叶三郎笑道:“还好我手快,不然这汤就糟蹋了。”
“你肩上的伤怎么样?心口疼吗?”叶三郎却紧张得很,让叶央把手伸出来给自己看,“鸡汤洒了就洒了,你下次可别上去接。”
叶央再三重复不要紧,说的她都烦。别开玩笑了,当年红衣师父揍她狠着呢,现在这点小伤,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装可怜!
在几个大丫鬟的指挥下,桌上的一滩鸡汤被擦干净,午膳也摆好,叶三郎还想说点什么,正堂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了他的话。
叶老夫人年近六旬,头发白了一半仍旧精神矍铄,背不驼腰不弯,也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叶央。
“见过祖母。”叶三郎急忙躬身行礼。
“祖、祖母好!”叶央起初还愣着,被那种眼神盯得全身不自在,看三哥行礼也跟着拱了拱手。不对!这手势好像是男人用的,女子怎么行礼来着?
叶老夫人并未计较这些,缓缓点了点头,在首位上率先入座,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叶央,过了半晌,眼圈儿就红了。
叶央正考虑着要不要劝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她活了十三年,只在七岁那年回过家一次,按理说祖孙亲情应该不那么……深厚吧?
“都是自家人,吃饭罢。”叶老夫人淡淡吩咐,众人才敢下筷子。叶央尽量保持着斯文的吃相,刚咽下一口米饭,又听见她问:“刚刚揽汤盆那一招,谁教你的?”
“咳!”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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