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算她拽了他父皇的耳朵又怎样呢?
为什么他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那画面,都没办法容忍呢?
敬王为自己心里古怪的情绪感到纳闷不已。
“别哭别哭,心肝儿你别哭,”被陆拾遗折腾的狼狈不堪的皇帝只能继续勉力稳住在自己背上撒泼的陆拾遗,“朕这就让他叫你母妃,朕这就让他对你行礼!”一面说还一面赶忙用隐晦的视线暗示太子要卧薪尝胆,要忍辱负重。
太子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趾高气昂的只差没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的陆拾遗,怎么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当真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贱女人低头,直到他发现皇帝焦急的连眼珠子都有所变红后,才勉强逼迫自己微微欠了欠身,对着依然趴在自己君父背上的傲慢女人敷衍性的拱了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低低唤了句:“母妃。”
“德性!”陆拾遗不屑一顾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重新拍了拍皇帝的龙脑袋,催促着他离开,一边催还一边恶人先告状地说:“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人厌的儿子,害得我连睡美容觉的时间都耽误了!如果我变丑了,谁来赔啊!”
“是是是,都是他的错,以后我一定找机会教训他。”皇帝好脾气地继续背着陆拾遗往外面走。
“皇上,您慢点走,让奴婢扶着您点啊!”那哭丧着脸的太监总管赶忙扭着腰肢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追上去了。
陆拾遗一行人离去后,大皇子魂不守舍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发起了呆,其他皇子则一面隐晦的偷窥太子阴沉难看的表情,一面义愤填膺的控诉陆贵妃简直无法无天!
只觉得在场所有人都在笑话他的太子一脚踹翻了旁边立着的一个檀木框年年有余式戳灯,头也不回的连给自己母后请安的想法都没有了的拂袖而去。
“还真是贵妃娘娘的那句话,什么德性呀!刚刚当着父皇的面,他怎么就不敢像现在这样冲着我们发脾气呢?”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惊得浑身一哆嗦的齐王气急败坏的跳脚道。
其他皇子没有附和他充满抱怨的话,纷纷隐晦的与身边的兄弟们对视一眼,就一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接二连三拱手的告辞了。几个小皇子也被他们一脸惶惶之色的奶娘匆匆抱走了。
冷眼瞅着他们离去的齐王嗤笑一声,“掂量着别人不知道他们想要回去做什么呢?不就是仗着有个老娘在宫里,想巴结巴结如日中天的贵妃娘娘好把太子给挤下去换自己上位吗?也就咱们倒霉,在这偌大的宫里也没个给自己说话的人,就算有什么想头也没指望,苦哟!”母妃早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的齐王对这些拥有亲娘疼的兄弟们总是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敬王对于齐王这番试图引起他同仇敌忾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稍微整理了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袍,抬脚继续往坤宁宫内走。
“你疯了吗?!”齐王见此情形大惊失色道:“就刚才那情形你又不是没亲眼见到,连太子这个皇后的亲儿子都不打算进去了,你还要在这个时候跑到坤宁宫里去触霉头?”
“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坤宁宫请安是我大燕立朝以来的规定,任谁都应该好好遵守。”敬王面无表情的看齐王一眼,例行公事般的问他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吗?明知道进去讨不了好,还主动送上门去?”齐王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也和他的兄弟一样,二话不说的脚底抹油了。
被自己兄弟骂蠢的敬王脸色都没变一下的在周围宫女太监像是在看赴死英雄一样的眼神中,不疾不徐的往里面走去了。
皇后作为坤宁宫的主人,外面的消息她永远都是第一个知道的,因此见敬王进来请安,她脸上也没什么意外之色,不过比起往常的冷淡无视,现在的她却罕见的强打起精神好好尽了回嫡母的职责,问了敬王许多有关衣食起居的话。
敬王也毕恭毕敬的一一作答。
最后,敬王是被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亲自送出的坤宁宫。
在皇后与敬王上演母子情深的时候,皇帝已经气喘如牛一步一挪的终于把陆拾遗背回了关雎宫。
心里攒了一肚子气又不好冲着陆拾遗发的皇帝阴沉着一张龙脸对太监总管呵斥道:“还不把贵妃说的那个对她不敬的贱婢拉上前来,朕要好好的为贵妃出一口恶气!”
作为在皇帝身边服侍多年的太监总管,吴德英敏锐的感知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氛,在听了皇帝的命令后,他二话不说的就让手下的两个太监把素娥反绑着手拖到了皇帝和陆拾遗的面前。
面上表情带着些微扭曲的皇帝对陆拾遗微微一笑道:“心肝儿别怕,看朕怎么给你出气。”他一面说一面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陆拾遗的手稳稳坐到了主位上,言简意赅地下令道:“直接堵了嘴,就在这殿里把人给杖毙了。”
素娥没想到她一片忠心耿耿对君王却落到这样一个下场,顿时激烈的剧烈挣扎起来,只可惜,她刚想要开口,就被唯帝王命是从的太监们用厚厚的巾子用力堵了嘴。与此同时,她也被几个太监配合默契的放倒在一条刚抬上来没多久的长凳上,紧跟着,剧痛就从臀背所在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呈放射状猛烈导入痛觉神经,让她不可遏制的呜咽起来。
陆拾遗知道这顿板子是皇帝特意打给她看的。早就想到要在皇帝面前扮演一个什么角色的她眼睛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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