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须眉,竟让一个女流之辈如此羞辱。如果不是家道中落,父亲没有法子,他又怎么会依从父命投奔白家,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受这窝囊气?
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这一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温鹿鸣在瀑布旁站了许久,直到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方才打定了主意:他要离开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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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下了栈梯,缓缓沿着来路走回去,一路上心情都显得郁郁。
羞辱了温鹿鸣,她不该开心才对吗?为什么却不得欢颜,心情如此沉重?
心砚曾说过温鹿鸣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那样的人才实在不该得自己如此冷遇。
可是前世的记忆盘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依稀记得自己嫁入章家,新婚燕尔之际,温鹿鸣金榜题名,回乡探亲,到章家拜访自己。自己那时刚刚怀上翰哥儿,害喜犯懒并未接见,是章思颖替自己招待了他。也正是那一次之后,章思颖便在章乃春跟前诬蔑她和温鹿鸣有染,还说翰哥儿是温鹿鸣的骨肉,偏偏翰哥儿不足月就早产,更加坐实了章思颖的诬蔑。
若不是温鹿鸣和章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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