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日在听雨轩晃荡,才是给她添堵呢!”白振轩说着,唇角上扬,便绽出一个梦幻的笑来。
心砚也被白振轩逗笑了,她拿手掩在嘴上,又羞又喜。
“好了,能笑便好,快些回去睡吧,夜冷风寒小心着凉。”白振轩正嘱咐着心砚,不料自己竟打了个寒噤。
心砚忙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不由分说就给他披上,边给他系着带子,边道:“少爷快披上斗篷,若为心砚着凉了,心砚如何心安?”
白振轩低头看着心砚专注帮她整理斗篷的模样,心里生出无限爱怜来。心砚的小脸和鼻尖都被冻得微微发红,白振轩不由自主就张开斗篷将心砚环在了斗篷内。
心砚一下呆住了,脑子里一片浆糊。她抬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家少爷,少爷的眼睛也正灼灼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仿佛有秋波默默流转。
这时,园子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鸟鸣,吓得心砚忙从白振轩斗篷里退出来。她不敢再看白振轩,疾步跑走。
白振轩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听雨轩的园门口,整个人还是无法回神。
心头仿佛有一只手在挠痒痒,将他的心梢儿挠得又痒又麻,还有丝微微的痛。
在梅树下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手脚都被冻麻了,白振轩才想起要回梅香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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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吃中饭的时候,白云暖一直拿眼睃着心砚,心砚被她看得发了毛,问道:“小姐这样看着心砚做什么?”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哥哥相中了你,也不知道那王家小姐会作何感想。”白云暖面不改色,拿起茶盅啜了一口茶漱了口,将茶水吐在绿萝递过来的痰盂里,又拿过红玉捧过来的巾子擦了嘴。
见心砚被自己适才的话震得呆若木鸡,便冲绿萝和红玉挥挥手,“你俩下去先。”
“是。”绿萝红玉福了福身子,将放碗碟的托盘一起撤了下去。
绿萝红玉一走,心砚噗通跪在了白云暖跟前,惶然道:“小姐刚才的话,奴婢不明白。”
“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哥哥要不是因为喜欢你,能帮着你跟母亲求情,将雨墨从听雨轩直接讨到梅香坞去当差吗?”白云暖虽然懊恼,语气却平和,但也噎得心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跪在地上,不敢再有半句辩解,任由白云暖训斥。
白云暖却并未训斥,只是担忧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那未来嫂嫂,卧榻之侧,容不容得他人安睡。”
心砚登时感动得五内俱颤,泪眼模糊地看着她家小姐静美的容颜。
小姐是真心关爱她的,比亲姐妹还要好。只是自己因着血缘不能不管雨墨,到底是负了小姐。
主仆二人正各揣心事,就听绿萝和红玉在外头廊下窃窃私语,依稀提到少爷二字。白云暖听不分明,便起身掀帘而出。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说些什么?”
绿萝红玉忙跪蹲地上,绿萝道:“小姐,适才听松塔说少爷病了。”
白云暖一惊。
第二十四章兄病
心砚出了厢房,见白云暖急急地穿过听雨轩的园门,往梅香坞而去,便问一旁的绿萝和红玉道:“小姐如此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绿萝道:“心砚姐姐还不知道吧?适才松塔说少爷病了,小姐定是去梅香坞看少爷去了。”
“少爷病了?”心砚的心蓦地一沉。
“可不?说是昨夜从静宜斋回来晚了,松塔没跟着,便着了凉。松塔还被老爷夫人训斥他没有照顾好少爷呢!”红玉道。
心砚的心越发难受,定是昨夜少爷将斗篷给了她,又和她在夜风里站了那么久冻着了。
正神思恍惚着,又听红玉看着梅香坞的方向道:“小姐也真是,少爷病了,不有郎中开药吗?她这样急匆匆就跑去,也没披个外套,万一自己着了凉……”
“啐,你个乌鸦嘴,小姐和少爷那是兄妹情深,”绿萝瞪了红玉一眼,继而转首对心砚道,“要不心砚姐姐还是给小姐送件斗篷去吧!”
心砚折回厢房,拿了屏风衣架上的猩红斗篷,急急赶去梅香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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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到了梅香坞,见松塔正在廊下愁眉苦脸的,见着她,慌忙弯身行礼。
白云暖道:“少爷病了,你站这里做什么?一起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搭手需要你干的。”
松塔却不敢动。
白云暖蹙眉道:“怎么,被老爷夫人罚在这里了?”
松塔委屈地点头,眨巴两下就出了两滴泪。
白云暖嫌恶地睃着他,见他脸和鼻子都被冻得红红的,便啐道:“瞧你这点出息!”
松塔抹了下脸,带着哭腔道:“松塔真心自责,对不起少爷,如果昨晚松塔等着少爷……”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昨晚你等着少爷,很可能今天发寒的就是两个人了。谢谢你昨晚没有等着少爷,今儿个给白府省了一笔医药费呢!”
见小姐好心宽慰自己,松塔满腔感激,他撇着嘴角重重抽噎了一下。
“好了,跟我进去吧!待会儿郎中开了药方,还要你跑腿去药房抓药呢!”
松塔依旧杵着不敢动,一只脚欲抬不敢抬的,白云暖叹道:“我会同父亲母亲说让你将功折罪的,有什么事,本小姐替你担着好吧?”
松塔这才跑到白云暖跟前去,给她打了帘笼。
这还是白云暖重生后第一次踏足哥哥的卧寝。
屋子还是记忆里的屋子,可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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