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单:“我知道他意思,阿单是说先刺激你妈一下,你就先变成个断臂,然后再告诉你妈你最终走上正途和你家何心仪在一起,相比之下,你妈她老人家肯定无比欣慰,就不管你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以毒攻毒!”
苏爱爱目瞪口呆的看着欧阳,她怎么就不知道她家欧阳公子有那么多馊点子!
小手坐下来,气得晃腿:“你就说吧,我妈到时非把我打成个断臂不可!”又灌了口啤酒长长叹了口气:“嘿,你说这毕业咱不是想了那么多年了吗?算了那么久了吗?到现在我都恨死毕业了!”
大家又都安静了,小手腿搁在桌架上晃着,老木桌被他晃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桌上的空酒瓶“磕磕”的撞着桌面,这个狭小的空间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下来……
苏爱爱低下头,晃着杯子,其实她也很担心,她想着欧阳毕业了是不是也要离开,他的家人会让他留下来吗?她又不敢去问。
她走过校园的每一条小路都会不自觉的感慨,明年这时候,这个学校里就不会再有欧阳的身影了,在这处处充满他影子的地方,在这布满她们手牵手留下的足迹的地方,让她该如何平静的走下去?
哎,如果能一同毕业就好了!
杯中的液体晃得溅到了裤子上,一张白纸轻轻的盖上,苏爱爱抬头,看到欧阳支着头看着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
“艾,回来了!”小手的学姐抱了一盆衣服进门。
小手立即丢了花生,跑去接盆,嘴里喊着:“看看,把咱媳妇儿累的!”
学姐脸红,塞了盆到他怀里啐:“什么媳妇!谁是你媳妇!”
“好,好,那你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
两人说闹着走到阳台上晾衣服去了,苏爱爱在室内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透过窗户能看到两人上上甜蜜的笑,一个递衣服,一个挂衣服,小手嬉皮笑脸的似乎刚才在唉声叹气的根本不是他。
苏爱爱偷过玻璃看着这样的两人,明明是如此幸福的时刻,为什么她看在眼里,心里却在疼痛呢?
就好似看见春天枝头摇摆的粉红桃花,美丽,芬芳,下一秒都被吹散在风里……
苏爱爱抓了把花生,掐在手心里玩着,问小朋友:“那你呢?毕业后回西藏?”
小朋友停住杯子,点了点头:“恩,不让留下来。”说的很平静,却仰头把杯中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
阿单拍了拍小朋友的头:“不留下来也好,回去包分配,在这找工作还要看脸色,又是要有经验,又是要研究生!靠,那读大学读个p啊!”
阿单那模样活像s大欠了他巨债一样,事实上他还拖欠了s大很多学费自己拿去花了,苏爱爱立即笑倒在欧阳怀里
小朋友摇头晃脑:“那你们去考研吧!”
不说考研还好,说到考研阿单就一肚子火,他父母是死活想他继续读,他自己是死活不想再读书了。
阿单敲小朋友脑袋,像闷冬瓜一样发出“咚咚”声:“你刚才那话再问一遍!”
小朋友摸着脑袋苦着脸,结结巴巴又问了一遍:“那……您去考研?”
阿单大声的“呸”了一声:“你考研!你爸考研!你妈考研!你全家才考研呢!”
苏爱爱笑得直抖,花生掉了一地,欧阳低了头笑着帮她捡花生,“啪”的一声,把花生敲桌上,装出很义愤填膺的样子:“真是奇怪,多么单位,说是就只招研究生博士生,嘿,我就不懂,这研究生博士生,能比我们更会喝茶,更会收钱吗?”
苏爱爱直点头,拍欧阳公子的胳膊:“不对,不对,你还比研究生还多会一项!”
欧阳斜眼:“哪项?”
苏爱爱坐直身子一脸认真的回答:“你比研究生博士生更会唱小曲儿,哦,忘了,还会跳舞,关键时刻,一个顶三!”
众人一下子都笑了,小手领着学姐回来正好听到这话,笑得靠在门边上直不起腰来,欧阳装模做样的去敲苏爱爱脑袋,阿单赶紧拿花生壳砸欧阳,苏爱爱抱着头直躲。
闹完,欧阳捋捋格纹线衫的袖子,一下子站起来,举起酒杯:“好,兄弟们,决定了!s大骗了咱四年,咱们要用s大教咱的知识骗社会一辈子!”
“好类,骗社会一辈子!”阿单站起来举杯。
小手放下盆来拿酒杯,小朋友喝多了也跌跌撞撞的举着酒杯站起来,苏爱爱和学姐也伸长了膀子举杯,即使没有喝酒,脸上也是红光一片。
大家喊着:“干杯!”
那些液态顷刻就被灌入了热腾腾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骂了些什么,聊到了几点,到最后小朋友抱着被子靠着床柱睡着了,学姐趴在桌上,小手枕在学姐腿上,仔细看过去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浅浅的一道,像初生的眼纹。
苏爱爱靠在欧阳肩膀,欧阳动了动,她睁开了眼,欧阳指指桌上的烟盒:“爱爱姑娘,今天能破戒一次不?”睁大了眼睛,水光泛泛的,活似只讨人怜爱的猫儿。
苏爱爱想一本正经的说不的,却说不出口了,毕竟这群男生一起抽烟喝酒的日子能剩多少呢。
她点了点头。
欧阳不在爱爱面前抽烟,拿了啤酒,烟盒走到阳台,拍了拍本来就站那发呆的阿单的肩,递过去一听啤酒,一根烟。
两个最好的兄弟互相点了烟,背靠在栏杆上,大口一吸,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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