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晨曦,悄然而至。倾洒在这片少有人问津的楼顶处。单手提着那名黑手尸体的河马,边走,边扣着鼻孔。一脸笑意的他,悠闲的对着话筒说道:
“那么久沒运动了,猛然间发现,俺。。还是这般牛逼轰轰。”听到这话,早已起身的弹头,背起那把狙击步枪,懒得跟这厮去争论什么,一个被自家班长和自己打中两枪的‘死尸’临死前还被河马抹了脖子,他也确实牛逼轰轰。。
房间内,一声不吭的刘洁,双手捧着热茶,虽然嘴角抿着杯壁,但目光一直瞄向弯腰拆散枪械的肖胜。外面三十多度天,仍旧慰藉不了刘洁那不断往体外渗冷汗的身体,也只有在抿着茶水,看向肖胜之际,她才能稍稍感受到那份安全感和慰藉。。
“啪。。”当铝合金的箱子被肖胜从容的合上之后,站起身的肖胜与刘洁四目相对。笑容依旧灿烂的肖胜,拎起箱子,放于衣柜内的暗阁里!在未转身的时候,乍然的说道:
“你要比我想象中,冷静的多!当真从小是拿着子弹壳当玩具的金陵一姐。”听到这话,刘洁刹那间咧开了嘴角,依稀还记得自己懂事第一个玩具,还真是自家爷爷用长短不一子弹壳为自己做的‘口风琴’,音色算不上完美,但那时的她兴奋至极。。
坐于床边,与刘洁对视而望!当肖胜伸出右臂,准备去为刘洁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之际,对方下意识的躲开而來!晶莹且夹杂着太多疑问的眼眸,深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顷刻间倍感陌生的男人,憋了许久的问題,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生在一个军人世家,她明白私自拥有枪支弹药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在见识过肖胜的能力和枪法后,刘洁更是心事重重!他。。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雇佣兵吗?或者是某特战大队队员?但在刘洁的认知里以及熟悉的信息中,从沒有哪个特战队的队员,能如此在地方‘横行霸道’啊。执行任务便是执行任务,结束便归队,很少在地方逗留。
传统的观念,使得刘洁在平息内心的波澜后,第一个大胆的设想便是肖胜的真实身份。不敢问,深怕在得知肖胜身份后,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她想一探究竟,但又怕真的应证了,自己会难以割舍。左右为难的情绪,使得她陷入极度彷徨之中,自我逃避下,也只有沉默才是最佳的方式。
撑在半空中的右臂,显得十分僵硬,咧开嘴角的肖胜,轻轻的摇了摇头,在收回右臂的同时,摸着自己兜里那被压扁了的烟盒,褶皱甚至弯曲的香烟被他从盒内抽了出來,正当他捋直的想要含在嘴中,点着之际,刘洁终于开口说道:
“不抽了好吗?胃翻,不舒服。”听到这话的肖胜,瞪眼看向对方,微微的点了点头,把香烟从嘴中拿了下來,长叹一口气,轻声道:
“你应该有很多问題,是不知道从哪个先开始问,还是不敢知道的太多?”肖胜的话,使得刘洁望向对方的眼神,亦有些躲闪,在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旁边的圆桌之际,轻声道:
“都有吧,其实有一个问題,我问了你数遍,每一次你都含糊其辞的回答我,而我呢,也处于自我逃避中,不去深究。很矛盾,但又不忍揭开。肖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皓白的齿间,随着咧开的嘴角,展露在刘洁面前,并不急于开口的肖胜,细嗅着烟草的清香,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直言不讳的询问道:
“若是我的职业,与你的信仰,或者说你家庭的信仰相违背,你。。会如何抉择。”乍然听到肖胜这话的刘洁,脸色变得亦有些苍白无力,蠕动的嘴角,艰难的张开口,但又紧紧合住,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她,处于迷茫和彷徨甚至纠结之中。
“谢谢,你的这幅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很欣慰,最起码我现在在你心中的位置,处于和你的家庭对等的位置上。问你个事啊,老爷子知道咱俩的事情不?哦,都见家长了!”听到这番话的刘洁,猛然间仿佛抓到了什么,双眸再次变得神采奕奕,有了生机。
“金陵军区名义上的二把手,实权一把手!所带出來的兵,遍布全国各个角落,妖孽的,强悍的,甚至于善于挖掘‘八卦’的,刘老戎马一生,别的不说,想要去调查一个人的背景,估摸着在这个国度里,还真难有难住他的事情。我能活蹦乱跳的在你面前,这本身不就说明了什么吗?亲爱滴,你只需知道,我和刘老爷子的信仰是一致的,而且坚定不移。”说完这话,肖胜再一次伸出右臂,欲要抚摸对方的脸颊,而这一次,刘洁沒有拒绝。
此时此刻,用‘心花怒放’來形容刘洁内心的情绪,是再恰当不过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让刘洁猛然间发现,原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
“你。。。也是军人?”看着刘洁那瞪大的眼神内重新焕发着生机,并沒有开口的肖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对方了。
“那你的具体职务。。我的意思是从事。。”
“特战队众多大队中,唯一一个拥有番号的小组----‘诡刺’五组!而我的代号。。”
“脸谱?”当自己的代号,从刘洁嘴里喊出來之际,就连肖胜自己都诧异起來了。难道自己就这般出名,声名远扬?
“你真的是脸谱?你就是那个号称能祸害整个护士连的脸谱?”听到这话,肖胜脸上的笑容,变得难堪起來,凝固的唇角,沒了一点血气。
“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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