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两兄弟坐在立交桥下的地摊上,一直到凌晨,这一夜,堂堂七尺骑马汉子,哭得像个孩子,有这么久以來的压抑,也有对这个小组,最无限的追忆,已经‘成功’脱单的ak,注定很难再有跟他们四个一同闯天涯的时候了。
新的地点,新的工作,新的领导,新的责任和荣耀……也许不变得唯有当初他们在国旗下的誓言,还有那份根深蒂固的信仰和渴望。
传说中的‘皇家一号’,成为了两兄弟众多话題中的一个,而在路过那里的时候,醉醺醺的ak隔着窗口指给肖胜看,嘴里还吐字不清的嘟囔道:
“哥,不是我不带你去,是特么的真得被扫了……”很少表达自己感情的ak,用一个‘哥’抒发了内心所有情怀。
相较于ak的令酊大醉,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肖胜,如同他们刚组班时那样,照料着身边的‘酒鬼’,作为蒙古的汉子,ak的酒量不低,但人在心情好或不好的情况下,是最容易醉得,显然今晚ak是后者……
中原首府,国内物流中心……在这些响当当的名号内,对于肖胜和ak,又多了一份另类的别称,,分道扬镳地。
ak醒的时候,肖胜已经离开,床头柜处,插了一把锋利的尼泊尔军刀,这把军刀曾经象征着权利的递送,每每在肖胜去执行危险任务时,他都会交给ak,如何活着,继续由肖胜掌控,如果死了……
如今的留下,更像是一种无言的诉说,也是一种友情延续的表达。
相聚有时,也许后会有期,也许……后会无期。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人都会沿着自己的路线,平行的,沒有焦点的往前行走着,直至有一人,有一方彻底放下身上的重担。
原因无他,两个掌握着绝对权利的男人,不可能,也不能再有所交集,自古都是如此,君臣之道,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纳兰家与柳家,明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这么多年來,还是斗得你死我活,最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
如若当初纳兰老爷子不卸去自己所有的职位,就不会有暴发户的肆无忌惮,身居高位,也就不会有肖胜与柳芝蓉的喜结良缘。
这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病态的延续,沒有办法,哪怕是一门五虎将的纳兰家,也是如此,正如多年前纳兰老爷子对肖胜所说的那样:
“其实你爹更希望死的那一个不是你大伯,而是他……”
“为什么。”当时肖胜还傻不拉唧的询问这个问題,但老爷子只是神秘一笑,摇了摇头道:
“沒有为什么,有的时候责任、荣耀会压得你喘不过來气,如果仅仅是这样,咬牙挺过去就成了,可有些事,不是说挺就能挺过去的,等你走到这一步,就会明白了,中磊答应爷爷,无论怎样,都要把这份荣耀传承下去。”
我们都会变成自己年轻时最讨厌的那种人,说不出原因,却一直在庸俗。
这是个庸俗的社会,却又庸俗到你不得去适应的社会,身在庙堂,手握大权,很多时候看似风光的背后,则是那份深深的无奈。
好在于公生分,但于私就不用这么矫情了,工作上,几人是不会再有焦点的平行线,生活上正如肖胜所说的那样:
“我是你一辈子的班长。”
和红枫私下里见了一次面,肖胜并沒有过多的赘言,仅仅是把大环境分析了一下,临走前啰嗦了一句:
“时不待我们……”便背着单包,转身离去,至于红枫听懂了多少,看透了多少,肖胜不得而知,但也就是从这天起,李家多了个女强人,她不似家主,却胜似家主,统筹着整个李家,在随后的时间里,异常的低调,但不失自有的原则。
从豫中到甘省,这是肖胜坐过的最漫长的航空,犹如空中飞人般,从北到南,肖胜得到了什么,却又失去了什么。
在见到老爷子的那一刹那,肖胜根本不相信,这是位病入膏肓的老人,也许只有在他面前,老爷子才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美国之行不容有失,但又凶多吉少,在那里,你老爷子这张脸不但不会为你张光,只会给你带來更多的麻烦。
这是个已经脱离了庇护的地界,如果你选择离开,或者说退缩,我无话可说,无论是我,还是你父亲,都会理解且重新安排人选。”
躺在病床上的纳兰老爷子,说这话时,不带有任何激进的情绪,平淡且无奇,就如同爷孙俩在聊天般沒有隔阂,沒有芥蒂……
“老爷子,在上士悄然消失的那个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如果我不出现,您的这个局,就是残缺的且不完美的。
当您对外宣传,时日不多时,我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有我的激进,我的癫狂,才能更逼真的映衬你的‘病重’。
我只想知道,这次见你,是不是最后一面,或者说,这是几位老爷子,最为潜心的相聚。”当纳兰老爷子听到肖胜这句话时,笑的那般灿烂,喃喃道:
“上帝预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隐忍是否做最后一搏,也就看你在美国以及非洲,对他们的阻击。
eo……始终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埃博拉是他们最后的手段,中磊,爷爷在这个时候不会再勉强你什么,我只需让你知晓,我需要你帮衬着什么。
你做与不做我都会理解,但有一点……”
“我什么时候动身……”
“川下集团,下周就会选择上市……”
“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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