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不是恨,而是最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虽然最好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但曾有过的感动,我们都会记得。最起码,与他的点点滴滴,童彤会记得!
退学手续与进校时,同样那般简单,在与室友依依惜别的那晚,令酊大醉的童彤,把肖胜骂了千百遍,但唯有睡着前的那句话,才是发自肺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肖狗胜,老娘想你,呵呵,哦不,姑奶奶想你。”
最后一次买醉,最后一次彻底放纵自己,待到第二天醒來之际,只背了个单包的童彤,并沒有叫醒宿舍的好友,更沒有与港城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联系,就这般,悄然的走出校门,独爱的热裤,被长裤取代,胖嘟嘟的小脸,略显留恋的扭向这所自己刚刚喜爱上的学校,猛然扭头,义无反顾的钻进了车厢内。
并沒有陪同童彤回淮市的童佳华,在港城还有些业务需要亲自处理一番,继而整辆车厢内除了那名在李家矜矜业业数十年的老司机外,就只剩下坐在后排的童彤。
一草一木,犹如水中倒影般,变得模糊不堪,飞驰的轿车,使得童彤,再也无法伫立在这片土地上,向某人卖萌,撒娇。
抽出手机的她,想要扣出电话卡來,随同自己的那缕思绪,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可真当她滑开界面,准备关机之际,屏幕上肖胜狼吞虎咽的照片,让她陷入到了无尽的追忆之中!
“再发一条短信,他若不回,就彻底断掉。”内心嘀咕完这句话后,拇指快速的蠕动在虚拟键盘上,那句‘我走了。。’刚打出來,便被童彤果断的删除掉,愣了许久,只打了‘。。。’三个句话,长出一口气,蠕动手指,发送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消磨殆尽了童彤那最后的奢望,五分钟过去了,绕过前面这条路,便直接上高速了。仍旧沒有回复,看了下时间,自我安慰道:
“应该沒醒吧。”可当她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又自嘲了一番,果断的扣掉电话卡,按下车窗,顺手把卡扔了出去。在这一刻,童彤的双眸变得空洞,肥嘟嘟的双手,握的手机‘吱吱’作响。
也就在童彤乘坐的这辆轿车,消失在直道之际,一辆奥迪a6i停靠在了路边,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厢内钻了出來,扒开草丛,寻找着什么。。
愈发临近高速路口,已经绷直身子坐在原位上的童彤,紧咬着翻白的嘴角,就在轿车即将到达收费站之际,童彤突然开口道:
“刘叔,掉头我的电话卡丢到了外面了。。”听到这话的老司机,脚底带了点刹车,在一个空位处紧急转弯,可这个时候,刚好一辆货车,从对面驶來,硕大的车身,阻挡了轿车调头的所有方向,整辆货车径直的停靠在收费站前,使得黑色轿车,根本无法调头,任由老司机可着劲的按喇叭,对方都沒有倒车的意思,推开车门的童彤,迅速下车,绕过整个人货车,紧握着手机,拔腿往刚刚自己丢掉电话卡方向的地方跑去。
也就在童彤跑开之后,货车上跳下來一道高大的身影,最为的显著是他那张气吞天河的大嘴,只见他一脸谄媚的凑到轿车前排,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递到了老司机面前。
“刘叔,还记得我不?在李家偷吃烤鸭那一个,咱爷俩夜里还整几盅的。”
“河马?这嘴大的,谁都记得住。”听到这话,河马额头上布满了黑线,尴尬的说道:
“特点,特点。。”说完这话,侧过头的他看向一路狂奔的童丫头,心里寻思着:
“头就是牛逼轰轰,他怎么就猜的到,丫头会回去拾卡呢?”当收回身的河马,看到迎面走來的弹头时,顿时明白了,原來他是做了两手准备啊。
虽然每天在学校都会有晨跑的习惯,但真的就这样高速狂奔下的童彤,沒了那份韧性,再加上昨晚令酊大醉的后遗症还沒消去,在路口的转角处,便缓下步子來,双手掐着腰间,即便上气不接下气,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往前面那片鸀化带走去。
还记得大概的位置,从前沿便开始在花坛里寻找的童彤,显得很仔细,此时她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來。
焦急万分,但又稳住心性的一点点的寻找着什么,待到她迈过花坛,走到人行道位置之际,弯下腰,低下去的头,突然看到了一双熟悉的军靴,依旧那条不上档次,被洗白了的迷彩裤,缓缓抬起头,当童彤看到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时,她的心,猛然颤抖几分,甚至忘记了呼吸。
“在找什么?电话卡吗?是这张?”边说,肖胜边伸出自己那捏着卡的手臂,看到那张自己扔出去的电话卡后,童彤毫不留情的一把夺了过去,冷声道:
“谁让你乱拾东西的?”听到这话,肖胜‘嗯’了一声,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后,轻声道:
“错了,以后你就是把内裤扔出去,我都不去捡。”
“狗嘴吐不出象牙。”在恶狠狠说出这句话时,童彤迅速的把手机卡插进了手机内,果断开机。。
“我人都來了,有啥话就不能当面说啊?还玩短信。”
“你算老几啊,我找卡,是怕我以前的朋友联系不上我。”边说,边滑开界面的童彤,听到了‘叮咚’一声短信提示音,抬头看了一眼肖胜的童彤,点开看了看,确实是肖胜回复的,只不过和她一样,显得很有内涵‘…’三个黑点。。
“你无聊不无聊,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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