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何。
无花做的素斋确实能算得上是天下一绝。
即便云善渊对口腹之欲并不注重,也必须承认她的味蕾记住了这种美味。
饭后,无花相邀云善渊对弈一局,云善渊却没有答应,她一般不与他人下棋,而今日也不适合下棋。
“吃饱了就不想动脑子了。”云善渊的理由有些无赖,“正如你也不会在此时弹琴,只因不愿让琴音沾上半分烟火气息。”
无花微微点头,“确实如此。那这一盘棋就留到日后吧。”
云善渊没打算在崆峒山中久留,她在知道了李大郎就是无花后,并不愿与他有过多接触。
这个人一袭白衣僧袍,目光通透,清雅出尘,不似在人间。他与当日身着粗布麻衣的李大郎完全不同。
当年,李大郎手握匕首,却终不忍一刀杀死王胡子。那时的他可能真是为了病重的父亲而担忧,故而在脱险后匆匆离去。
云善渊却不敢去设想时间会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模样。
七绝妙僧,佛门名士,无花能将那些事做到天下一绝,难道真的没有半点野心与yù_wàng?
不是云善渊想要怀疑什么,而是她不愿去体会信任落空的滋味。既是故人,就让他活在过去便好。她认识的是李大郎,绝非无花。
无花没能与云善渊下成一盘棋,云善渊离开了崆峒山,而他与楚留香还能下一盘棋,楚留香留在了崆峒山。
“我以为楚兄会随云兄离开的。”无花说着摇了摇头,“皮相、性别不过是空,我还是习惯称云愈为云兄,你不会介意吧?”
楚留香落下一字,“我难道该介意什么吗?”
无花淡淡地说,“我们认识已有五年了,即便我不通红尘俗事,可只要不痴不傻,还是能看出那些不同来。楚兄,这次你要倒霉了。”
楚留香挑眉笑了笑,“我难道还没倒霉过。人在江湖,谁没遇到过一些倒霉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往日都是女人遇到了你倒霉,这次颠倒了过来,是你见了云兄要倒霉了。”
无花言及此,他落子的速度慢了一分,目光锁在了白色棋子之上,“虽不该这么说,但是山水有相逢,天道好轮回,有些事怕是逃不掉的。”
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仅仅在说楚留香了。
楚留香抬眸看向无花,对上了无花平静又带笑的眼神。“逃不掉的,那就不必逃。”
无花亦是点头,“确实,该来的,就要去面对。”
此棋终了,楚留香也离开了崆峒山。
无花看着已经空空的山道,他将白子与黑子一颗颗归拢到了棋篓中。
他每拿起一颗棋子,仿佛都能透过棋子看到别的什么,眼中似有怀缅似有喜悦。只是当棋子都回到了棋篓中,他眼中只剩下了冰冷的杀意。
“棋局已开,楚兄、云兄,我们一个都逃不了。这次只有赢没有输,输了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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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盛传的前朝秘宝一事,比云善渊想的还要夸张。
当她离开了崆峒行至绵阳一带时,此事已经被传得有鼻子有眼了。
不过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六月中旬,谁若不知道有这件前朝秘宝,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江湖人。
“听说了吗?少林寺的方丈其实亲眼见过那张藏宝图。”
“这话你也敢说,那可是少林方丈。”
“那又怎么样,我连说一句实话都不行。要说江湖上地位最高不一定是少林,可是能历经改朝换代,一直屹立不倒的门派,推论举少林与丐帮,恐怕也没人不同意。前朝的藏宝图是有人护着的,少林与丐帮说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信吗?”
“还真不信。丐帮最能探听消息,少林寺那群和尚装得无欲无求,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这藏宝图即便不在他们手中,但也不能说是无关。”
“那你们倒是说说怎么有关了?”
“我猜啊,说不定有关图纸的线索在少林与丐帮手中,两家各掌握了一半的线索。合二为一,就能找到宝藏。”
“哎呦,你有办法从少林方丈与丐帮帮主嘴里问出那各一半的线索吗?得了吧,别做白日梦了。就是有宝藏,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小人物。”
云善渊不只在一处听见了类似的言论,走到哪里都人在说藏宝图的事情。这让她心起疑惑,这样的消息传播速度若说没有人为在其中起作用,那还真是看得起如今的通信速度。
幕后之人所求为何?他将江湖的水搅混了,必然会是想要浑水摸鱼,所图不必会小。
很快,两个人的失踪力证了这种图谋不小,丐帮帮主任慈与少林寺方丈天峰大师都不见了。
什么叫做不见了,就是彻底没影了。
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到这一点,毕竟帮主与方丈不是说见就见的人物。但是,联系到了丐帮少林与藏宝图有关的传闻,关注着两处的人就发现了不对劲,两个门派的首领不见了,那是去了哪里?
是不是去拿宝藏了?这个猜测是最直线的想法。
更是有人揣测,是不是有人劫走了两人逼问宝藏的下落。或者不必是劫走,若有人同时与丐帮少林交好,约了两人一起谈一谈宝藏的事,这也极有可能。
云善渊正准备往涪城走,去看一看毕道凡。她在小寒山练武那十多年,除了后两年时常通信的姬冰雁,见得最多的人就数毕道凡。
若非毕道凡,她也不可能拜叶盈盈为师,拜入玄机逸士门下。更不提当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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