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身影从树林中出来。
那人见到云善渊也是脚下一顿,显然有些意外,或者说不仅仅是意外这种情绪。
“云公子,真是巧,你也来这里玩。”华真真见到云善渊,眼中甚至有来不及遮掩的欣喜。可是与此同时,在此地相逢着实有些太过巧合,巧合到必然不是因为赏景才会相遇,这让她的神色又有了些不自然。
云善渊见到华真真就收起了在张丹枫面前的毫无拘束,“华姑娘也来了淮安,看来真是有缘就会相遇。”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云善渊心中对缘分与巧合两者之间的定义,还是有很明确的界限。换一座山,换一个人,她会以为是缘分,但是对于华真真就只能是巧合,而世间少有巧合,多得是其后的必然。
可这又如何,云善渊对华真真笑得温润,向她简单介绍了张丹枫几句,便说起了杭州相约一事。
“我有事先来了淮安,临行前去姑娘落脚的客栈走了一遭,以为能有幸同桌而食,谁料姑娘刚好不在。今日,总是能完了这桩心愿。”
华真真闻言也是温柔地微笑着,“说好是我请公子吃饭的。我是听闻了高师姐要来淮安,有些师门中事与她商量,才和公子错过了。”
云善渊听说过高亚男,高亚男喜欢胡铁花,女追男一事在江湖上并非秘密,她关心的还真不是这些fēng_liú雅事。
江湖传闻总会让人看到了男女之间的纠缠,其实感情一事最不足为外人评判,而就怕有些人会借此将某些事藏在了八卦之后。
“如今看来还真是没错过。”云善渊说了她住在祥来客栈,“择日不如撞日,中午一起吃饭?”
华真真先是点了头,复又看向张丹枫的位置,也是不知希望多一人同桌,还是就想她与云善渊两人便好。
云善渊对张丹枫笑了笑。
这是张丹枫没有见过的笑容,让云善渊蒙上了薄雾,变得不再真实。
除了一些天真无邪之人,其实人都会有很多面,他不过是有幸在对的世界与地点,先见到云善渊真实的那一面。
“那我还是不打扰两位叙旧了吧。”张丹枫说着朝云善渊眨了眨眼,其中的意思就让她自己感悟。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人多热闹一些也好。”
云善渊失笑摇了摇头,又看向华真真,“不知高姑娘是否到了淮安?华姑娘有所不知,香帅也在祥来客栈。大家既是都认识还是一起吃吧。”
“这样也好。”华真真却是不太确定地说,“高师姐应该是今天到,但我也不太确定。既然香帅来了淮安,想来胡铁花胡公子也快到了,那高师姐多半也是要去祥来客栈的,就回那里看看吧。”
三人回了城。
一路上,云善渊与华真真只说了风花雪月之事,身在江南之地,若要真说起诗情画意,那是可以谈论几日几夜也不够。
张丹枫并未错认华真真对云善渊的感觉,有些爱慕与心动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他是真拿不准云善渊的态度,是知晓还是不知?华真真是否又有何不妥之处?
而他看着华真真其实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种感觉着实也有些微妙。
云善渊本人并没有露出半分微妙的情绪,她保持着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分寸与华真真相谈着,直到三人回了客栈。
这时客栈中并非只有楚留香,胡铁花与高亚男也是坐在桌边。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张圆桌上还有另两人。云善渊并不认识那女子,可是那男子却是不会错认,他是原晓,不,应该说是原随云。
华真真先一步入店叫出了高亚男的名字。
张丹枫则是在云善渊的身侧,他敏锐地感到了云善渊的脚步一顿。与此同时,原随云的视线扫向了店门口。
即便已经知晓原随云看不见,但当他的目光扫向店门口时,云善渊还是觉得那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自己身上。按照常理来说,十多年过后,听声辨人的原随云该是认不出她来,而她也没有与之相认的打算。
当年的患难之情,也许根本就不曾存在过。而经过血墓室一遭,更是让云善渊产生了犹疑。当年他们逃了出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开始。或者,在树林避难的那一夜,要是有明月当空就好了。
如果月色有些美,说不定他们就不只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而后生活就会有很多中其他的可能,而非一船残尸、一室血痕。
云善渊知道她没有证据,这是只是一种来自于直觉的怀疑,怀疑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手上沾满了鲜血。
楚留香站了起来,为一桌人相互介绍了一番,还请教了华真真与张丹枫的名字。云善渊便得知原随云身侧的女人是金灵芝,是万福万寿园金太夫人最小的孙女。若说金太夫人,她的势力之大,让很多大门派都要叹服。简单来说,她的儿女姻亲构成了一张大网,而她的后辈又皆是正派人士,在江湖上地位尊崇,不得不让很多人敬佩。
如此一来,一桌八人一起吃了这顿中饭。
这座位颇有意思。
楚留香的右侧是胡铁花,他身边是高亚男,华真真一来便坐在了高亚男的身侧。而云善渊在楚留香的左侧落了坐,她的身边是张丹枫。张丹枫的另一侧就是金灵芝,金灵芝挨着原随云,使得原随云正对着楚留香的方位。
云善渊三人回来的时间刚刚好,菜已经点了,正是准备上桌。
楚留香还问了云善渊要不要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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