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比如说烤鸡的鸡毛,比如说生火的柴火等等。
若是风清扬得知她来此后有心避得更远,云善渊也最好了相应的准备。
风清扬既然还会出面教授令狐冲剑法,可见他并非完全放下,倘若华山派到了危急关头,五岳剑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当然,云善渊并不希望用到诡秘的手段,她不是谢逊,不会用杀人来逼出风清扬,而设下大局搅动江湖风云并非她的本意,这是下下策。
好在,这次并为让云善渊找太久,一个月的寻找之后,某天清晨见到了一道飞纵而过的身影。
“风前辈请留步!”云善渊可不认为此处还有谁的武功能到这种境界,“晚辈云善渊,特为独孤求败而来。”
云善渊的话语出口,那道身影并未停下来,她只能跃身追了上去,这一追一避就绕了一个时辰。
可能是早起跑了许久肚子饿了,可能是终是看到了后身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风清扬终是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云善渊,心中为她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武功而惊讶。“你是从令狐冲那里得知了我的消息?”
除了令狐冲之外,风清扬并未对旁人说起独孤求败。
云善渊并不会让令狐冲背锅,“令狐冲并为透露半句有关前辈之语,只是世间事但凡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晚辈也是猜测当年闻名天下的风清扬不会自杀,这至多是隐居起来,并传授了有缘人一套高深的剑法。
其实,就算今日晚辈猜不出来,来日令狐冲行走江湖,他若用出前辈所授的剑法,总会有知情人看出他的师承。前辈依旧活着并且有了传人这件情,迟早不是秘密。”
风清扬摇了摇头,可不正是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只要出世一步,就必会让人知晓,不过是早晚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像你这般找上华山的也是寥寥无几。”
风清扬在半个月前就发现了云善渊,云善渊太过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的线索,除非他离开华山,否则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
他并不想去猜测如果云善渊没在华山上找到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活到这把年纪,早就明白对有些人可以避而不见,而对有些人莫要引起那种执念,否则后果将难以预料。
“你说是为了独孤求败而来,那便直言所谓何事。”
“晚辈想要求取完整的《独孤九剑》剑谱,以及请前辈告知有关独孤求败的一切。”云善渊诚如风清扬所问,直言不讳地说了。
风清扬看着云善渊笑了起来,“即便我有剑谱,可是你非我华山弟子,我又凭什么告之于你。”
“问剑。”云善渊确实没有可以说动风清扬的理由。对风清扬来说,他不能说是无欲无求,却也离此不远了。华山的气宗与剑宗之争,是他心中的隐痛,可是云善渊不能让时间倒流去弥补这份遗憾。那么不如就回到最简单的方式——以剑相问。
“小姑娘,你很有勇气。”风清扬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有拔.剑的想法。“我已不问世事,自是不会再与谁比斗。”
云善渊并不认同这一点,如果风清扬真的不问世事,就不会在遇到令狐冲时起了收徒之心。
“前辈为何不直说,你不过是认为晚辈不配与你比斗,认为你的剑术远在晚辈之上,所以懒得拔.剑。”
云善渊很能理解风清扬,在他看来她如同一个不知天高底厚的小辈,他懒得与她计较。风清扬习得了独孤九剑,虽然云善渊没有见过这种剑法,却能想象那是何等剑术。风清扬已经见过至高的剑意,有资格看淡其他的剑法。
“独孤求败,一生独孤,但求一败。其实,晚辈不是为了前辈而来,而是想借前辈之手窥见独孤求败的剑意。
前辈避居华山十几年再也没有与人对战,难道就真的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剑,或者说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剑?只怕不是放下,而是认为没有那个值得让你拿剑的对手。”
云善渊进而直言,“我不是为了学习剑谱而来,求取剑谱是受人之托,若能有幸一观剑谱,前人留下的剑意至多对人起到启发提点作用,但终究还是取决于用剑的人本身。
晚辈不愿做第二个独孤求败。若是今日独孤求败出现在此,向前辈请战,前辈定是会应允。那么前辈又不曾与我比试,又如何知道我比不过独孤求败?
即便今日不如,但我尚且年轻,为何明日不可超越。如此说来,我比之已经满足于独孤九剑的前辈,在剑心上已经高出了一分,那么前辈还是不愿意允战吗?”
狂傲之极!
风清扬自问年轻时都未曾如此狂傲。也许云善渊是带着三分激将之意,但是风清扬可以看出她真的认为有朝一日能够超越独孤求败。
此时此刻,风清扬重新打量起了云善渊,毫无疑问她的皮相很美,但皮相之美在评价美人时只能算得初等。
所谓‘下美在貌,中美在情,上美在态’,眼前之人是一个颇有风骨之人,已然超脱了性别之美,初见是淡然洒脱,看似处世如水,实则其下藏着万事无惧的气魄。
风清扬的右手紧了紧,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剑,他在此刻必须承认云善渊刚才的话多少都是对的。最怕的不是手中无剑,而是心中也放弃了剑,所以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云善渊是一个能与他对战的对手,他应该去尊重的对手。
“既是如此,那就问剑吧。”
两人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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