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转过身去找睡衣。手刚碰到挂在床尾的衣角,忽然腰间一道力量袭来,将她拽了回去。
被重新圈进男人怀里,对上他如火一般热烈的目光,陈逸耳根开始发烫。
“得、得看看伤口。”她一时有些结巴。
薛山轻笑一声,“不用看。”
“不行。”她态度强硬起来:“很可能又出血了,你快放我起来。”
薛山盯着怀里的人:“我说没事。”
说完,不再给她挣扎的机会,薛山低下头,牢牢吻住身下的人。
裸|露的肌肤紧密相贴,感觉来的比想象中更猛烈、迅速,陈逸微喘着别过头,错开他的吻,急道:“薛山,你受伤了。”
“所以呢?”吻不到唇,他开始去厮磨她白皙的脖颈,落下深吻,又移到她的锁骨上。
说话时,喷出的鼻息敏感刺激着她的肌肤。
“不、不能再做了。”陈逸既窘迫又着急,“你的腰——”
他打断她:“我说没事。”
这一次,他们没关灯,在明明白白的光亮中,清楚地描摹着对方身体每一寸肌肤,在彼此身体里留下对方的印记。
陈逸太累了,记不得自己是什么睡着的,也记不得薛山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耳边唯一剩下的声音,是薛山那一句低声恳求——
“陈逸,你要记得,再苦再难我都不会放开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生命因我而受到威胁,我要你什么都别管,立刻离我远远地,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能答应我吗?”
***
下午一点,薛山离开吉爷办公室,正巧吉爷要出门办事,顺道搭他一程,把他送往客运站。
薛山坐在副驾,一路上两人轻松闲聊着生活琐事。
谈到陈逸,吉爷笑得嘴角咧开:“你小子,好姑娘全让你碰上了。”
窗外的街景迅速倒退,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城市聒噪声,薛山静静看着前方道路,唇角微弯:“我运气好。”
吉爷摇摇头,“什么运气好,阿山,你是值得这些的。”
说着,就像是陷入了回忆,吉爷缓缓道:“当年,孙皎那丫头对你也是不离不弃,家里就算再不同意,也死活要跟你在一起,只可惜......”
边说,他转过头看薛山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回应的意思,暂时止住了这个话题。
有些回忆,总是要在别人无意提起时,才恍然发现,物是人非,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
吉爷说的一点也没错,当年,那个叫孙皎的女孩,排除一切外来阻力跟他走到一起,只可惜,最后仍然挨不过现实的拷打,清楚不可兼得的残酷,选择放手。
***
那年他二十一岁,入伍第三年,刚转士官的那个春节,他得到休假回家。
公交车上,一个年轻女孩被小偷划了包,钱包和刚买的新手机被顺走,她及时发现,高声呼喊着“有小偷”欲寻求周边乘客帮忙,但没有人立刻站出来。
这小偷是团伙作案,趁着到站时间立刻溜下车,女孩慌不择路,哭着就跟追上去,全然没顾自身安全。
当时薛山站在司机师傅旁边,听到喊叫后,往后车门望了一眼,但人有点多,看不太真切情况。
紧接着,他看见那年轻女孩不管不顾冲下车拽住了那几个小偷,几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他一秒都没多想,从前车门跳下去,直奔那几人,猛吼一嗓子:“干什么?!”
年轻女孩见终于有人过来,慌忙向来人求助:“这位大哥你帮帮我,他们偷了我的钱包手机,你快帮我报警!”
薛山没报警,上前一把拎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将他甩开好几步路,又去拦另外两个人挥过来的拳头。
他这才仔细看清小偷是三个年轻小伙子,年龄都不大,也就二十岁上下,身形单薄、两眼无神,其中一个手里握着把弹簧刀。
他把女孩护在身后,高声提醒周边看热闹的群众:“来个好心人报下警呗!”
有人后知后觉掏出了手机。
那三个小偷见形势不好,也不想多做纠缠,迈腿就跑。薛山紧跟上去,一脚踢翻一个,又去抓另外两个,但最后还是被逃掉一个,只追回来一个钱包。
见凶器被薛山夺走,围观的路人终于有站出来的,叫嚷着冲上去帮忙制住了小偷。
薛山把钱包还给年轻女孩,“赶紧看看少什么没。”
被吓坏的年轻女孩眼里泪光闪闪,连声道:“谢谢你啊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二十出头就被人叫大哥,薛山还有点不大习惯,笑说:“别叫大哥了,我应该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又问:“对了,你没受伤吧?”
眼泪啪嗒啪嗒掉,女孩直愣愣望着面前的好心人,摇摇头。
薛山安慰她:“行了,快别哭了,等会警察来了,你跟着回去做下笔录,把事情说清楚,公交上应该有监控,找人问题不大,就是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要逞强一个人跟着出去,钱财都是身外物,小命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吧?”
女孩泪如雨下,“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哥,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我就——”
薛山罢罢手打断她,“好了好了,真别再哭了,赶紧检查下钱包里东西少没。”
那天,薛山跟着女孩一起进了派出所。
做完记录出来,女孩在门口等着他,脸上早已没了泪痕,白白净净一张瓜子脸,冲他甜甜笑着。
她走到薛山面前,九十度弯腰鞠了一躬,把薛山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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