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逗那些可爱的小孩子,还美滋滋说:将来我也有可爱的小外孙,我也要每天抱出来溜达,让你们羡慕去吧!
让她怎么开口,说自己不想要肚子里这条小生命?
她平时开的车是辆黄色奔奔,最近送去维修,开的是家里父亲的车。什么都没想,她直接驱车过来找陈逸,但她不在。问了同事和邻居,都不知道陈逸去了哪,所以她就一直等在车上,等着等着,睡着了。直到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越来越近。
陈逸调好蘸料,捞出面条,又煎了个鸡蛋盖在面上,将面碗端去书桌,喊余笙笙:“先过来把面吃了。”
整整大半天没就吃东西,她早就饿了,但心情实在是影响进食,什么都吃不下,慢慢也就习惯了这种饥饿感。
余笙笙慢吞吞下了床,落座在书桌前,闻了闻面前咸香扑鼻的面条,执起筷子,开始进餐。
陈逸在一边看她,不时小声提醒:“慢点,别噎着。”
也小声责怪:“不管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身体也不是拿来这么折腾的。”
余笙笙吃着吃着,眼泪啪嗒啪嗒往面汤里掉。
陈逸赶紧递纸巾给她,“哭什么,先把面吃完了。”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嘴里塞面条,口齿含糊道:“芋头,我、我真的好失败啊......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要,我害怕自己养不好他,怎么办啊......”
“没事。”陈逸伸手替她擦了眼泪,“先吃面,把肚子填饱了,咱们再慢慢说这个问题,好吗?”
余笙笙抽泣着点头。
***
仅有一米二宽度的单人床上,余笙笙躺在陈逸的臂弯里,仍然低声落着泪。
陈逸摸着她的脑袋,像安抚一个孩子般。
“笙笙,我们一辈子可以做很多选择,但唯一一项无法选择的,是父母,是与生俱来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没有谁是经过自己同意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当你决定要把这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时候,你就要对他负责。但如果你不想让他这么早来参观这个世界,也要慎重考虑清楚。他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周子川,还有关心爱护你们的家人手上。”
余笙笙静静听着,不时点一下头,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理解你的顾虑,你会担心养不好他,其实也是一种有责任感的表现,不是吗?你跟周子川感情上的事,我没法参与太多,你自己的感受是最直观和重要的,选择权在你。至于你肚子里这个被她妈妈又担忧、又‘嫌弃’的小家伙,我觉得你还是跟家人商量一下,再决定。”
陈逸说完,低头看看怀里的她,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没嫌弃他。”
她轻轻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你没嫌弃他,你很爱他。”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困了吗?”陈逸问。
余笙笙摇着脑袋。
半晌,她忽然问:“芋头,今天跟你一起回来那个人,你们在交往么?”
陈逸笑,“你终于想起这一茬来了。”
余笙笙抬起头,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盯着她,“我看见他抱你了,抱了好久。”
陈逸也不想否认,说:“对,我们在交往。”
余笙笙急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你还把不把我当好闺蜜了?”
这人啊,一下子就恢复元气了。
陈逸说,“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余笙笙冷哼一声,“要不是我今天碰巧看到,你要瞒我到哪天?”
“你都看到了?”
“嗯,全都看到了。他骑摩托带你回来,送你回宿舍,我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看见他抱你了,就没出来打扰,等你们抱完了我才出来的,识趣吧?”
陈逸笑起来,“你还挺仗义。”
“那当然!”余笙笙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他是本地人吗?做什么的?”
连炮珠似的问题一股脑丢来,陈逸想了想,尽量往简单了说。
“严格算起来,我们认识一年半了。”
她记得薛山第一次来门诊填申请治疗表,就是自己做的记录。
“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相熟,还不到两周。”
一场洪水,把他们困在孤岛,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最后一起获救。
也让她看到了薛山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好父亲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余笙笙差点蹦起来,“你们这是闪恋啊!”
陈逸没管她,继续说:“他和朋友开了一家汽修店,就在雅里乡车站那边,我没去看过,但隐约有那么点印象,生意不是特别好,勉强糊口吧。”
余笙笙心里咯噔一下,这……条件不太好,有点配不上我们家芋头啊。
***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进屋,陈逸先醒来,揉着被压酸的胳膊起床,穿衣、洗漱好,出门买早饭。
在米粉店点好餐,她站在门口晒太阳。初晨的阳光带一点清冷、温煦,很是舒爽。
手机在衣兜里呜呜震动,她拿出一看,嘴角轻轻上扬,接通电话。
“早上好。”
“早安。”
两句问候同时出口,电话两头的人都笑了下。
“起了吗?”那头的人问。
“嗯。”陈逸说:“在门口买早餐,你呢?”
阳光穿过窗帘间缝隙投进房间,那一束微光正好照在薛山的脸上。他躺在床上,半阖着眼,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唇角轻扬,道:“睡过头了,马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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