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啊!再说我们看到草都是第一时间就拔掉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哪怕有漏下的也不至于特地拿出来说啊!”
……哦,让他紧张的原因跟我想得不太一样。总之他看起来似乎也并不知情。
倒是有一个必定知情的人,但我不想去找他。总感觉这时候要是回头找他们,那我之前一个人生的闷气都白费了。而且说好的要做独立自主的男子汉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屈服!我还没机会说“关我屁事”呢!
然而,朱利乌斯十分善解人意地主动联系了我,让我明天放学后去他的病房。
“有一些必须告诉你的事,希望你能过来一下。”他是这样说的。
喔,是他一定要告诉我,不是我非要问他的。
我又一次站在了那家医院的vip病房门口,脑中闪过无数可能出现的场景以及相应的对策,然后敲门进去。
其实所谓对策,也不过是考虑了一下在某个人万一也在的场合,该怎样很帅地交替使用“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
然而房间里并没有金发的魔术师和黑发的占卜师。亚麻发色的皇帝陛下正靠坐在窗下的小桌旁,穿着松垮垮的病号服,散着正好及肩的头发,端着欧式白瓷茶壶为自己倒茶;桌上放着两套杯子。
他见我进来,扬眉一笑,轻轻放下茶壶,然后起身朝我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我这幅样子让你见笑了。”
唔……虽然是“这幅样子”却依然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优雅气质。感觉自己又被上了一课。
“你的身体没事了吗,”我说,“不要勉强自己啊。”
朱利乌斯笑了笑说,“小事。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只是离痊愈还差得远。”
这样喔,不知道他能不能用“君令”让自己快速恢复。比如下令说,“我的愈合能力和代谢速度比普通人快x倍”?这样就算只能短时间内生效,也是积少成多啊。
朱利乌斯好像又看穿了我的想法,“那天被你发现我能力的局限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希望你能忘记它。”羞赧的微笑。
“哦,好的。”你这么说完我印象更深刻了好吗,三五年内是忘不掉了。
朱利乌斯请我在他对面坐下,抬手为我倒上了茶,腾着热气的琥珀色的红茶。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童先生。”放回茶壶之后,他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看着我说道。
“这次麻烦你过来,是因为我觉得有两件事无论如何必须让你知道。”
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啊。“是什么呢?”我问。
“首先是关于这次事件的,”朱利乌斯说,“关于我之前说,在你祖父花园里发现的四叶草可能是‘样本’的事。”
朱利乌斯说,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过他认为那些四叶草是那个手刀男所在的组织的试验样本。剩下的也和我猜测的大致一样:四叶草为其拥有者触发一个巨大的幸运事件之后,再分次分批,或者一次性地催讨在这次事件中所造成的“欠账”。
这么说来,运气这种东西居然是可以准确度量的吗?
“原理暂时还不明,这应该也是他们在研究的问题,”朱利乌斯说,“不过最坏的结果,我想是失去生命。”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爷爷的菜园里的?你说的那个组织又是什么?”
“我想是被什么人有意地带进去的吧,多半是他们的人。”朱利乌斯说。他跳过了我的第二个提问,然后强行开启了新话题。
“好了,现在来说说第二件事吧。你第一次遇到梅林的时候,他是不是把你当成什么人了?”
我回忆了一下和那个帅得有点gay的魔术师的相遇:“他好像说过,以为我是‘fool’还是别的什么来着……”原来这话不是骂我吗?
朱利乌斯又掩嘴笑了。
“如果你感觉自己被冒犯了那我替他道歉。他没有恶意的。‘fool’是大阿卡纳的0号牌,‘愚人’,基本意思是,无限的可能。”
朱利乌斯取出了他的镀金塔罗,抽出一张,把牌面对着我。
画面上,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扛着一根棍子,赤脚站在草原上。他的头上插满乱七八糟的羽毛,表情有些迷茫又有些忧郁。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说的fool是指这个,并没有取笑或者嘲讽你的意思。”朱利乌斯说。
可是牌面上那个人明明就很嘲讽啊。什么都不懂的惹人发笑的角色,好像还蛮符合我的定位的,被他这样说了之后更不高兴了。至于什么无限的可能,那不是男主角必备的设定吗,为了日后能自圆其说?这样看来我还是有一点像男主角的地方的。
“不过他确实认错人了,”朱利乌斯有些抱歉地说,“你并不是‘愚人’。”
……连这点最后的主角设定都被剥夺了吗。
朱利乌斯替我添上快冷掉的茶水,又说了一堆听起来很简洁但是很难理解的话。我只听懂了“不成熟”“真实”“创造”这些只言片语,可能我确实还是个fool吧。但是我问他,他又不愿解释。
“不管怎样,眼下我只能说,希望你能一直保留赤子之心,”朱利乌斯说,“未来你或许会遇上很多……让你心里的太阳被浮云遮蔽的事。”
他的意思是不是,我其实也有很酷炫的能力,只是暂时还没觉醒?
皇帝陛下喝了一口茶,只是笑着,不说话了。
从朱利乌斯那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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