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女孩子的另一只手里挽着一个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双马尾的小女孩子。两人咧着大嘴冲我笑。头顶是彩虹脚下是草地,独角兽的眼睛也用黑笔画成了两道弯弯的细线,看起来很开心。
最后一张没有寄件人署名也没有收件人地址,只是写了我的名字,不知道是怎么寄来的。暗黄色的牛皮纸明信片上除了“童其诚”和“祝好”两行工工整整的小楷之外再没有别的内容。我翻到背面,看到角落里有一只小小的像水印一样浮在纸面上的千纸鹤。花纹我很熟悉,是j国大师手作的千代纸。
看来他是收到礼物了。我还以为他的字也会像女高中生呢。
这时手机一震,新邮件的提示来了。我打开一看,是一封十分花哨的电子贺卡,满屏乱飘的雪花下面是几排根本认不出来的英文花体字,似乎是手写。我跳过那些就算不是花体我也根本看不懂的英文,看到落款是。
啊哈,看来我已经升级成魔术师的网友了。
“占卜师小姐没有给你寄明信片。”斯芬克斯说,陈述句。
“很正常啊,”我说,“她本来就是个不懂礼貌的家伙,而且她应该也不知道我的地址。”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身在哪里,不知道给我寄明信片的人,还会不会是今年的他们。
第68章占卜师与晴天与呼风唤雨的女子·六
爷爷曾经说过,走同一条路的人是同伴,走着不同的路却一直在一起的人是朋友。
我想爷爷说的“一直在一起”,是指即便曾经分别,各自都长成了不同的样子,也能在相见的时候,透过时光的隔阻,一眼看到过去的彼此,这样的“在一起”吧。
真好啊,我也想要这样的朋友。
“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呀,反正我们暂时看起来都要在一起了。”斯芬克斯说。
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长大然后离开,让我做一个安静的空巢老人吧。
时间是1月2日下午3:14,地点是人潮汹涌的大马路边上;一个寒冷的大晴天。我没有在原来的位置在看到科洛,倒是一路走来收了不少一直光顾的小店的小赠品;连那家开封菜门口扮成上校爷爷的店员都塞了我一个新年台历,大概是感谢那么多次的出镜安排。
其实我只是随便出来逛逛,不知不觉又溜达到这里了。我怀抱着一堆小蛋糕小饼干巧克力纸巾台历之类的零碎东西,站在那条感觉坐上去会冻掉屁股的长椅前,觉得自己这幅架势好像是来祭拜某个在这里去世的人。
去年的圣诞和元旦的时候,我和占卜师还并没有熟到她随手就能削我一个手刀的程度,所以我也不知道圣诞夜和新年夜她都是怎么过的。从今年的情况看来,大概去年也是买了一张通宵电影票,然后窝在电影院里等天亮吧。
我想了想,把怀里那堆小东西放在长椅上;就当是我来祭拜她好了。
我刚放下东西,转身走了一步,突然就觉得天色变暗了。抬头一看,本来蓝得发冷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大堆黑压压的破棉絮似的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把我视线所能触及的天幕塞得满满当当。
感觉就像世界末日。
“没那么严重啦,”斯芬克斯说,“只是快要下雨了,赶紧找个躲雨的地方吧。”
它刚说完,天上就噼里啪啦地摔下雨点来。
看这情况……不会是某个姑娘又在哭鼻子了吧?这是一条湿冷湿冷的猜测。
我飞快地收起那堆给科洛的“祭品”,原样塞进小塑料袋里,然后一头冲进了身边最近的小奶茶店。在几分钟前刚送了我一小盒曲奇的奶茶小妹又惊讶又同情的目光中掏出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
“没事,这雨下不久的——应该。”老板递给我一条干毛巾。
我道了谢接过,看到朋友圈里一派歌舞升平,发的照片不是聚会就是旅游;既没有关于现在的雨的,也没有关于那个“下雨妹”的。
我在奶茶店里擦干了头发,喝完了两杯奶茶,和老板聊网络热剧聊社会时事又聊到新年新品为什么都卖不动;聊到我不买第三杯都不好意思的时候,雨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2点了,今天下午差不多就被这场雨给耽误了。
要不干脆让廉叔来接我吧。
我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女孩子低着头哭哭啼啼地跑进店里;她身上的呢外套都湿透了,滴了一路的水。小奶茶店里站了四个人,空间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我侧了一下身子给她让出地方。奶茶小妹也担心地问她要不要先把外套脱了,把头发擦擦。
“没事,我不会感冒的,”她瓮声瓮气地说,“给我一杯珍珠奶茶。”
“……孙木兰?”我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
孙木兰转过头,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眨眨眼睛,睫毛上又滚下两滴水来。
“是你啊,”她揉了一下眼睛,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我是不是……又害你被淋湿了?对不起啊。”
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被你害得淋湿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所以不要太在意了,这么多人你道歉都道不过来的。
“今天是怎么了吗?”我问她。外面的雨势稍微小了一点。
孙木兰只是喝了一口奶茶,不说话。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地流到衣服上,衣服上的水又落到地板上;她整个人就是一朵小型的雨云。
爷爷曾经说过,女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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