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全长4800多公里,沿途切断无数崇山峻岭,分支的河流穿过山谷,像人体脉络一样蔓延开来,滋养着河渡区繁茂的森林。
纵横交错的水路与沿岸过度繁茂遮天蔽日的植物,即便是本地的居民也鲜少有人敢说摸清了所有的道路,再加上河中潜伏的各种危险生物,使得这些水路有了一个别名——死亡迷宫。
明月高挂,清冷的银辉撒在水面上,夜风从湖面上掠过,吹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仿佛散落的星河。
一艘渔船行驶在九渡河上。
昏黄的灯光下,船员都挤在船舱内,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更衬得船舱狭小,一个个的伸长了腿往哪儿一搁,感觉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再有几十公里就是九渡河的第五大弯了,这边水路比较复杂,人员也是鱼龙混杂,都打起精神来!”其中一人道,声音中气十足。
原本瘫散一地的人闻言,仿佛换了芯子似的,一瞬间弹坐起来,动作整齐划一,表情严肃目光直视前方。
却有一个人例外。跟这群身材高大健壮的人比起来,他整个人被衬得更瘦弱了,再加上懒洋洋的态度,那小身板给人一种完全经不起风雨的感觉。其他人都坐得跟雕塑似的,唯有他还背靠着船舱壁坐着,一条黑背犬安静的趴在他旁边,吐着舌头,只有眼珠子转动。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黑背,从头上经过背部到达尾部,又重头来一遍。
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额前的碎发遮挡了视线。
坐在角落的人见状冷哼了一声,“跟没长骨头似的!大宝都被你带坏了!”
大宝就是那条黑背,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看了看,没接到什么指示,就又趴了下去。
“二条,干嘛呢你!”中间站着的人呵斥道,而后看向靠着船舱而坐的人,“二条性子比较直,你别放在心上。”
名叫二条的人哼了一声,扭头看向船外。
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景翎,摇头道,“没事,我知道你们……”他话未说完,忽然听到一阵扑棱声,一只鸟儿从夜色而来,飞进了船舱,在上空盘旋片刻后,径直飞向他,落在了他肩上。
“啾啾,啾啾啾,啾……”
景翎伸手点了点小鸟的头,又从衣兜里摸了一小撮谷物出来,摊在掌心凑到它面前,“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吃吧。”
一众人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小鸟儿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而后开始啄食谷物。
“前方有一艘船过来,距离不清楚,船上的人都带着武器。”景翎对中间站着的那人,也就是这次行动的带队队长飞虎道。
飞虎闻言看了看他,又看看他肩上站着的小鸟,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后,目光飞速扫过船舱内的众人,“全部就位,小心戒备!”
其他人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但到底没说什么,有序的走出船舱,按照事先的安排去到指定的位置上去。
“姜阳你……自己小心。”飞虎嘱咐了一句后,也出去了。
姜阳是景翎用的化名。为了安全起见,同样也避免再发生二十年前的惨案再次发生。整个队伍,包括队长飞虎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跟李家有关系,也没人见过他的阵容,早在来之前他就戴上了人.皮.面.具。
出发那天,是三位老爷子亲自送他走的。临走还不忘损他两句,嫌他长得太显眼了麻烦,普通人完全可以真身上阵,而他必须要伪装才行。
上面派他过来,身份就是(警犬)训导员,为此还给了个大宝来配合他。然而天生的动物亲和力,使得原本好好一条警犬,一整天就待在他身边,时不时撒个娇。就像刚才二条说的那样,大宝都被他带坏了。
不过也只是没事的时候这样,需要大宝出动的时候,它照样敬职敬业。
船舱里的人一下子都走完了,原本挤满了人显得狭小的船舱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等小鸟吃完了谷物飞走了,景翎这才站了起来,手臂伸直,便有一个东西从袖子里画滑出来,是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看起来十分危险。
“就算是非战斗人员,好歹也给我一把木仓防身啊。”他一边吐槽着,将匕首置于掌间把玩,合成金属的刀身在他手上飞舞,开成一朵银色的花。
静下心去聆听,水流声之外,风携带着繁杂的声音从远方而来。有行船的声音,隐隐还有张狂的笑声,依稀夹杂了哭喊声。
景翎微微皱眉,迅速走出船舱,找到队长飞虎,“我觉得不对,那条船肯定有问题,船上有被抓的人。”
飞虎定定的看着他,沉声道,“你确定?”
景翎点头,“十有八.九。”
直到现在众人都没见到所谓的渔船,眼前这个人却说听到了哭喊声,说实话让人很难相信。但是飞虎知道一些内情,这个人跟曾经的李家有点关系,而李家的本事,他不止一次从老领导口中听到过。尽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他知道老领导是怎样的人,从来不会编故事来吹嘘。
“我信你一次。”飞虎撂下一句,便召集了所有人,临时制定计划。
九渡河的夜晚,两岸的山谷峭壁上树木丛生,夜间活动的生物发出此起彼伏的鸣叫声,偶尔有一些听起来十分渗人。月亮渐渐隐入云层,天上只剩下一圈朦胧的光晕。黑夜中,一艘外表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渔船正向着九渡河第五道弯驶来。
混乱的序幕即将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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