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
自己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刚出师就从廖秀手里救下了自己的女儿和侄子,在武林大会上一举成名,在容县一役中救下了无数武林通道,却没想到今日背上了那等污名。
“欧阳夫人。”不等周月晴开口,湛蓝率先出声,她知道她如今背负的污名,不想再连累他人了。
湛蓝将手中的黑布袋递向周月晴,“还请夫人收下此物,妥善保管,勿再让其流入江湖。”
周月晴盯着那黑布袋,“这袋中莫非是?”
湛蓝笑笑,不说话,将手中的黑布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那棵小树,小心翼翼的摘下了一片叶子,扔在了门外,一只小鸟探头探脑地偷啄着那片叶子,然后下一秒,“咚”地一下倒地就睡。
小黄毛飞到那小鸟边上,围着小鸟和那片叶子转悠了几圈,凑到叶子上闻了闻,浑身的毛一炸,嗖地飞回了湛蓝的肩膀,头埋在衣领里不动了。
它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上赶着要呢?湛蓝摸了摸小黄毛。
看到那只小鸟,周月晴便知,湛蓝这是在向她证实自己手中确是那黑木樨无疑。
“好孩子。”周月晴接过了湛蓝手中的黑布袋。
湛蓝见周月晴接过了黑木樨,对她施了一礼,告辞,转身就走。
唉,本想着再见欧阳乐一面的,但今日的局势,湛蓝不便在欧阳府久待。
周月晴也不挽留,抱着那盆黑木樨,往后院走去,务必要把它放在一个妥善之处保管。
待湛蓝刚刚走出欧阳府的大门,欧阳乐从后院跑了出来。
“娘,听说湛蓝回来了?怎么样?伤好了吗?人呢?”
周月晴看着欧阳乐,“她已经走了”摸着她的头,“乐乐啊,这段日子,你就先不要跟湛蓝见面了。”
“为什么?”欧阳乐不解,想到最近的传闻,“难道娘也认为湛蓝是那样的人吗?”
“她不是那样的人,绝对是有人造谣!”欧阳乐挣脱了周月晴的手,大声冲她为湛蓝辩解。
“我没有想到娘也是那样的人!”欧阳乐心底失望之极,转身跑回自己的闺房。
周月晴的手还抬着,她的话不知怎么说出口。
不是的,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为了欧阳府好,也是为了湛蓝好啊。
湛蓝此时站在街上,手里是刚刚欧阳府大管家追出来还给她的包袱,捏着里面的银子,湛蓝想来想去,还是舍栈上,而且,黑木樨虽然让她上交组织了,难保还有人仍想将她捉去祭旗的,还是得找个人庇护才是。
手指揉了揉肩上的小黄毛,放了它去玩耍,到时候让它循着自己的味道回来找自己就好,湛蓝抬步走向尹昊所在的如玉馆。
还未开始营业的红粉巷十分的安静,前一晚遗留下的香帕、薄纱、折扇、香囊等的,还散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躁动的香气。
湛蓝默默地从中穿过,径直来到了如玉馆的门前。
如玉馆一如其他的青楼一样,大门紧闭,只有在午饭过后才开门营业。湛蓝看了看日头,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
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开门,湛蓝又重重地敲了几下,过了好一会,门后才有声响。
门开了,门后一个小丫鬟手里捧着一个还剩半碗饭菜的碗,嘴里还嚼着东西,满脸的不耐烦。
“你谁啊,还没开门呢,待会儿再来。”说完就要关门。
湛蓝忙将门撑住,“我姓湛,我是来找尹昊公子的,还烦请通报一声。”
“尹昊公子哪是你能见得着的。”那丫鬟继续关门,湛蓝忙往那丫鬟手里塞了几个银锭子。
那小丫鬟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瞧了湛蓝一眼,觉得这人还算上道,转身虚掩着门,进内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出来了,湛蓝一看那人,是颜娘,湛蓝心底松了一口气。
颜娘笑眯眯地对着湛蓝问道,“不是姑娘此时来我们这有何事啊?”
“啊,我是想找尹昊公子的,实不相瞒,我是想来寻一栖身之所的。”
颜娘对湛蓝笑笑,“湛姑娘,这如玉馆可是让人消遣的地,可不是什么客栈,小姑娘来这可找不到安逸的栖身之所的,还请回吧。”
“尹昊呢?我直接和他说。”
“湛姑娘啊,我家公子向来是古道热肠的,甚至有的时候为了救人不顾自身性命”颜娘面上依然带着笑,“我们下面的人从来都是心疼公子的,所以有的时候,也不能怪我们心狠了。”
湛蓝一听,看来尹昊已告诉他们她已经知晓了他们是干嘛的,只是这言下之意,是怪自己咯?心里对颜娘的感观坏了不少。
还想再争取几句,颜娘身后传来一个娇媚却无情的声音,“颜娘,跟她费什么话,直接将她赶出去便是。如果不是她,公子哪会受了那些苦呢?”
湛蓝向颜娘身后看去,来者是如玉馆的花魁素素姑娘。
“呵,素素姑娘话中的意思,还请明说。”
“明说?我家公子就是心太善,总是有那么些个下作之人利用这点,自以为搭上了公子,一步登天了。”
“下作之人?你说我?!”湛蓝被这一定义听得是膛目结舌。
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湛蓝心底的火开始燃烧。
“可不是,无父无母?谁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说不定是哪个暗门子里丢出来的呢……”
颜娘制止了素素接下来的话。
素素戳到湛蓝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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