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堵死了。
“菜齐了,咱们喝酒吧。”章娅莲说。
“好,喝酒!”赫文亮端起酒杯,“公司成立前,王总为我买下硼海硼矿出谋划策,公司成立后又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这第一杯酒我们几个敬你。”
“别别别,咱们集团在短时间内就完成了改革,使杂乱无章的企业变的井然有序渐入佳境,能有今天,”王长理在饭桌上指了一圈,“与这几位也是分不开的。”
“他们是我多年的挚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做的事不也是应该的吗?”
“这不一样,王总能屈高就下协助我管理公司,做为商场新人我必须对老大哥高看一眼。”他们在一起论过,王长理属虎比赫文亮年长七岁。
“赫总能把我当大哥看,我非常高兴。说实在的,我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但一见如故,交浅言深,对赫总过人的胆识,满腹的韬略,为人的坦城,对朋友的忠诚,我王长理敬佩。可赫总老是把我当外人,这可就------”
“好,我们都拿起杯。让我们这些天作之合的旧雨新知共同干杯!”
王长理乐呵呵地,“嗳,这就对了。来,为我们集团繁荣昌盛,兴旺发达干杯!”
稀稀落落的大片雪花,从天空中飘飘摇摇,躲躲闪闪,不情愿地落在了地上。昨昼乍暖,昨夜还寒,一层薄薄的雪下藏着光滑的冰。路上行人不敢迈出坚实的步伐,雪地里留下一行行托有尾巴的脚印。
赫文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欣赏雪景。往日遇到雨、雪天总觉得烦闷,可今天却不同。他想起三姐在青年点时讲的小笑话:一个地主老财,一个官员,一个粮商,一个农夫面对漫天大雪抒发各自情怀。老财主,“大雪纷纷落地”,官员,“这是黄家的运气”,粮商,“下他三年何妨”,农夫一听气愤地说:“放你妈个屁”。与原故事有出入,但这是三姐讲的。
“文亮,各单位的先进生产者、劳动模范、技术标兵、先进党员、工会积极分子、三八红旗手------的名单都在这里,你看看吧。”章娅莲进来了,唯有她进这个屋不敲门。
赫文亮翻看着。
“张延廷评上了‘光荣主人翁’啦,真不错。欸,这不是因为我俩的关系吧?”
“那可不是,你没看见吗?科室的人员叫他管理捋捋呱呱的,骑车的到了门口,哪有一个不下车的,车棚里的车也都摆放整整齐齐。院子里哪有一点纸片、杂物。”
“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好,说说不应该做的。晚上下班时,别人都走了可他没走,他要挨个楼层检查。有水龙头在滴水,他给拧紧;有窗户没关,他给关严;有房间亮着灯,他就打电话把人叫回来。‘三节约’、‘三热爱’在张师傅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再说,他打日勤,可他休过几个礼拜天?他做的事都不大,但能长此以往坚持就不容易了。□□不是说过吗: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把□□他老人家都搬出来啦,那好吧,只能算三姐对了。”又指着一张名单,“这个人我想重奖,我看不叫‘技术标兵’,就叫他‘科技状元’吧。”“这个人”说的是朱怀玉。
“你打算怎么奖励这个‘科技状元’?”
“十万元怎么样?”
“行,他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大效益。”
赫文亮快速地翻动手里的几张纸,“咦?怎么没有章娅莲的名子?”
“要她干嘛?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学着赫文亮在饭店说的话。
想了想,“可也是。”拿起笔把名单上的高天榜、黄克豪也都给划掉了。
“怎么把他们划掉了?这不行。”
“要他们干嘛?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这是------”
“三姐别管了。”
赫文亮有了新的打算:总公司封存的三台轿子,高天榜、黄克豪各一台,另一台拨给三厂。给章娅莲买台新车。
“蔺天生来电话,说是明天车站开货主会,会后要和你玩麻将,还有牟志强。”
“好,我去。”
“二十五号市里开优秀企业家座谈会,宋市长叫你参加。”
“我不去了,叫王长理去吧。”
“什么‘我不去了’,告诉你,以后凡是市里的会,不管什么会,只要叫你去你就必须去!”
“好好我去。三姐还有什么指示?”
“没啦!”
章娅莲转身欲走,座机响了。
赫文亮拿起电话,“你好。”
“你他妈赶上皇帝了,见一面可真够难的啊。”
“小倔子!你在哪?”
“就在你的大门口。”
“快进来!”
“看门狗不让进。”
“你把电话给他们。”
张延廷接过电话,“赫总,你们认识?”
“认识,你马上把他领到我这来。”
“好嘞。”
赫文亮放下电话,“三姐别走,小倔子来了。”
“这死玩艺,挺长时间没见着了。”
丁龙抿着个铁路发的黑色半截大衣,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黑布棉鞋,拖拖沓沓地进了屋。
“嗳呀,你小子可了不得了,见个面还得特批。”坐在赫文亮的座席上,屁股在大圈椅上颤了颤,“嘿嘿,还挺牛。”卷起来的棉皮帽“耳朵”在头上扇乎着。
章娅莲走过去,抓住大衣领把丁龙拎到长条沙发上,象对待布袋子似的摁了摁,“死样!那是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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