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出来。
“之前就算了,这次明长官身边的刘秘书被刺杀,竟然是在那条夜间最热闹的大街上被完成的。”南田将文件打开,露出一张明显是在晃动的情况下拍的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正好旁边有个记者,慌乱中拍下了一张照片。”
汪曼春闻言,愕然地抬起了头,目光马上盯住了那张照片,仔细看并不能辨到周晓冬的身影后,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可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就定格了,不自觉地惊呼道,“是个女人?”
南田洋子点点头,“没错,这张照片唯一能提供的消息,就是行凶者是个女人。”看着汪曼春掩饰不住的诧异神色,奇怪道,“汪处长,我以为,你应该是对这个事实最能接受的人。毕竟,你自己就是一个手上沾过很多鲜血的女人。”
听到这话,汪曼春才突然意识到,尽管自己现在已经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可这却抹不去自己那个血腥肮脏的过去。
她突然有些患得患失:他知道这些吗?如果他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深爱的女子其实是个残忍无情的刽子手,他还会像之前一样温柔地笑吗?
“汪处长?”见眼前的女人迟迟不答话,南田洋子皱起了眉。
汪曼春回过神,顾不得深思,急忙掩饰道,“我本以为有能力连续犯下这等案件的,必然是个身手矫健的男子。”
南田洋子闻言眉眼中的厉色更深了,“汪处长,枉你和抗日分子打交道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抗日分子是单独行动的?”
汪曼春又有些愣神了,是啊,谁说他是单独行动的?很快地,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晚那个紧紧依在他怀里的女子的身影。而此时再看看这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迅速地就和脑海里的记忆对上了号。
原来自己一直是白担心了,人家身边一直有美人作陪呢。
南田洋子看着又明显晃神的汪曼春,想起孤狼和自己汇报的事情,不由重声道,“汪处长,你可不要因为一个明楼,就自甘堕落地和身边的年轻男人搞得不明不白的。”顿了顿,“本来我是无意管你这些情情爱爱的,可要是你因此耽误了新政府的工作,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汪曼春心中一凛,顿时脑海里一道杀机闪过。
这个孤狼,又不能帮自己找到明镜的把柄,还在南田洋子这里嚼她的耳根子。真当她汪曼春是一只病猫了吗?
“南田课长,这话你就说错了。”汪曼春嘴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我汪曼春的世界里,爱情永远没有一席之地。即使是我的师哥,也不过是我对曾经的那个少女的一点缅怀罢了。”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巧地夹起了桌上的照片,发出一声冷笑,“至于这个女人,你放心,既然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汪曼春必定不会让她那么顺利地就缩回去。”
南田洋子满意地点点头,汪曼春果然还是那个狠辣毒蝎的杀人机器,孤狼所担忧的也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最近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前些日子,侦听室那边捕捉到了毒蜂的呼号。不过最近几天又消停了,本来我是打算再确认之后向南田课长汇报的。”汪曼春一边答着,一边暗自琢磨明楼传达的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意思——毒蛇和毒蜂的内讧?
“确定?”南田洋子的眼神却猛地亮了起来。
汪曼春从南田洋子明显的情绪变化中立刻明白,恐怕军统那边是有行动了。可惜,她这个中统的人还是不能得到任何的任务信息。
得到了汪曼春肯定的答复后,南田洋子立刻让她回去了,显然是要急着联系什么人。
“阿诚,我相信你的判断。说吧,什么时候能行动?……”
……
回到76号后,汪曼春立刻让人把周晓冬叫到自己办公室来。
其实自从汪曼春回应他的感情后,她就一直在新政府挖人往他这个侦听室里塞,还毫不掩饰地让那些组员多加班加点,然后把周晓冬时不时地叫到自己办公室,最后落得他这个名义上的侦听组组长成为整个侦听小组干活最少的人。
所以一听到汪处长那边又传达过来的办公室“约谈”指令,一边的小王立刻挤眉弄眼的,其他后来陆陆续续进来的组员们也都带着某些意味的偷偷笑着。
周晓冬只能装作看不到听不见,起身离开侦听室,就轻车熟路地进了佳人的办公室。
一进屋,回身锁门的周晓冬就带着埋怨语气地开口了,“你看你,昨天不刚说过要注意影响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看着周晓冬熟练的锁门动作,汪曼春差点没绷住脸而笑出声来——前些日子她敞着门调戏这人时,他总是一脸窘迫的看看她又看看门,再后来每次进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麻溜地锁门。
真是一个笨蛋,不知道掩耳盗铃这个故事吗?
周晓冬锁好门,转身过来,才看到沙发上汪曼春一直阴沉着脸。
他顿时收起玩笑的神色,坐到佳人身边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曼春,怎么了?谁欺负你啦?我帮你欺负回去!”
听到这人还是和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汪曼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欺负我了。”
周晓冬见此便明白汪曼春不是真的遇上什么难题,这不还能翻白眼嘛。于是便假装委屈的样子喊冤道,“我哪敢啊,向来都只有曼春小姐欺负小草的份啊。”
“哼。”汪曼春一下就心软了,嘴上却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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