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明这下子什么也不说了,管他什么宣国公府的嫡三少爷死不死,他只知道,他再说下去,头一个见阎王的恐怕就是他了。
小心的将苏二小姐抱在怀里,赵无明二话不说,转身迅速离开。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尾后,李裕转过身子,如幽冥一般,晃眼就不见了踪迹。
半个时辰之后,张盛被身上一股强烈的钝痛感疼醒,甫一睁眼,便看到那个如恶魔一般索命的男子。
死了,全死了,今天晚上他带着的十名暗卫和二十五名弓.弩手,还有他随身的小厮,全死了,无一幸免,都死于眼前这个男人之手,死在,他的面前。
他们或断手,或断脚,没有一个尸首是完整的。张盛甚至还能看到那些人之前生不如死狰狞的脸,他们求着他,给他们一个痛快,可眼前的男人,却一寸一寸打断他们的手脚,任由他们痛苦至死。
他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是恶魔......
“不知三公子可听说过前朝的十大酷刑?”李裕坐在一把漆着黑漆的红木椅上,嘴角上扬,语气平和中,甚至带着几分热切,仿似在说着一件极为令人欣悦之事。
张盛心一紧,慌忙往四周看去。
只见此处,除了东面的一道门,并无一扇窗,偌大的房间中,分门别类一般,井然有序的摆满了用刑的刑具,其上甚至还残留着尚未完全擦拭掉的血痕。
“李裕,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是......宣国公府的三少爷,你动我不得......”
一段话,即便是张盛稳足了心神,却还是因为太过恐惧,而说的断断续续,磕磕巴巴,不仅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气势,反倒像足了无计可施的稚童,哪里还有之前面对苏若雪时狷狂的样子?可怜,又可笑。
李裕继续看着手中锋刃的兵器,仿似在看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全然不理张盛所说之话,继续兀自开口,“这腰斩、车裂之流,虽然痛快,但搞得血淋淋的,太过粗鲁野蛮了,实为我所不喜。而听人说,这十大酷刑之中,为首的就要推剥.皮、凌.迟了,这两者不仅让这受刑之人受尽千万苦楚,对施行人也是一种极难的挑战,若是中途有任何一丝的纰漏,就前功尽弃了。”
说着,李裕一双凤目亮如星子,“三公子,我活了这么些年,其他的都瞧过,就剥.皮和凌.迟没见识过,我对我的手艺还有几分信心,要不咱们来试试吧?”
看着嘴角含着笑,一脸兴趣斐然朝自己走来的李裕,张盛再也控制不住来自心底的那份恐惧,心神炸失,“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放过我......”
李裕嘴角轻扬,低吟道,“三公子刚才又何尝放过她了......”
他此生都忘不了她倒在他怀里时,他所受到的冲击,那种心跳骤然的停止,那种无法言说的伤痛,只一次,便刻骨铭心。
他李裕痛的彻心彻肺,没有个垫底的,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022章病危
半盏茶之后,李裕扔掉手中的如手掌大小的人皮,心中的鄙夷无以复加,这才多久,竟然都shī_jìn了,搞得他连继续下去的心情都没有,实在闻不下去那股子飘散在空气中的屎尿味,李裕不再管早已吓晕过去躺在地上挺尸的张盛,推开门出去了。
此地位处京城东郊,原为一户富贵人家的地窖,后来因缘际会被李裕买到,便打造成了一个私牢,里面的刑具都是李裕精挑细选采集而来,一般人还真没这个待遇。
拾级而上,等到李裕慢悠悠走上来,抬头看了一眼已然偏西的月亮,眼一沉,李裕晃身飞驰起来。
他废了太长的时间,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思及苏若雪最后昏倒在他怀里的脆弱,李裕双眸之间又暗了几分,身形更是快了几分。
戴家医馆内,此时灯火通明。
戴春荣冷静的将从背后射入苏若雪体内的箭拔出,无视因此迸溅出来的血,冷静的处理着后续问题。
伤口缝补是个细致活儿,戴春荣足足耗费了两盏茶的时间方才结束,喊了一个小丫鬟给仍旧昏迷的苏若雪穿好衣服,他便走出了里间。
“三爷,苏二小姐怎么样了?”
顾忌着男女有别,赵无明一直守在外间,想着自家少爷临走之前的那句话,他就坐卧难安,鬼知道这一路上他抱着这个苏二小姐赶往戴家医馆的时候,她流了多少血,吓得他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来。
若是这苏二小姐真的有个闪失,他毫不怀疑自家少爷那句让他陪葬的话的真实性。
戴春荣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白布巾,擦拭掉刚才迸溅掉脸上的血迹,一边往外走,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挺不挺得过来,就看今夜了。”
他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就看这位苏二小姐的命,硬不硬了。
赵无明深感前途一片黑暗,连忙追了过去,“三爷,您没有开玩笑吧?这位苏二小姐若是有了闪失,我家少爷会活.剥了我的......”
戴春荣脚下未停,扭头看了一脸绝望的赵无明一眼,嘴唇微勾,“到时候我会跟你家少爷比一比,看看我们谁的技术,更胜一筹的。”
赵无明:“......”
这都一群什么人呐?动不动就要人命是几个意思,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按照惯常,戴春荣前去沐浴,被毫不留情挡在门外的赵无明,只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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