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躺回床上。用手机设置了闹钟,倒头就睡。
一个小时后,闹钟响起,她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魏明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额头上满是汗。她把旁边的落地风扇移到沙发前,对着他吹。
刚下楼的时候,她看到华亦冉住的房间门还关着,知道他还在睡觉,没去吵他。
自己到院子里转了转。
院子里丢着一条长水管,她觉得很热,走过去,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
反正没事,她在角落里找到一塑料扫把,一手拿着水管,一手拿着扫把,把整个院子冲洗了一遍。
水落在水泥地上,热气慢慢蒸发,午后的太阳也没有那么毒了,倒是觉得凉快不少。
她玩水玩上瘾了,蹲在院子中央,抓着水管,挤压水管头。原本顺流出来的水,忽然变成水枪般pēn_shè而出。
还挺好玩的。
其实,华亦冉早醒了,正靠在窗边抽烟。把她幼稚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那个女人蹲在地上,玩着水管,面带笑容,他忽然有些恍惚。
那晚之后,他忙了两天,送出去一批货。几乎没什么空闲的时间,但闲暇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冒出她的脸。
这种感觉就像“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太他妈令人不爽了。
但是,见到她后,他又会被她吸引。不止视线,还有那颗跳动的心。
他捏着烟,猛地吸了两口,把烟头丢进八宝粥的铁瓶子里。
那是他从房间角落里找出来的临时“烟灰缸”。
玩了好一会儿水,白阅珺把水管重新收好,走回客厅。
华亦冉已经下来了,正坐在客厅的一张塑料椅子上喝水。看到她,面无表情地说,“准备,出门。”
“好。”
白阅珺上楼拿了包,换了双球鞋。
下楼时,华亦冉盯着她身后背着的画板,目露惊讶。
她解释,“装也得装得像。我带了工具。”
她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运动服,斜背着个小包,身后则背了个军绿色的画板。当真像个学生。
他看了两秒钟,说:“走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魏芳和他们大致说过那个破房子的地点。
华亦冉开了车,先是从大路往村口开出去。然后,绕着左边的一条小路往里开。
开了大约十五分钟,看到一个挺大的机砖厂。厂里面有烟冲在冒着烟。
他们按照魏芳所说,沿着机砖厂旁边的泥土小路再往里面开,不到十分钟,便看到不远处有竹片搭起来的房子。
远看,房子挺大的,房子前面还铺了一层水泥地。四周树立了竹竿,搭着一层黑网遮太阳。
许是时间还早,竹片房子关着,并没看到人。
他们两个下了车,往房子的方向走去。
从村口开始,一路走来,都是黄泥土小路。
白阅珺早有准备穿了一双球鞋,可华亦冉脚下的是一双皮鞋,没走两步,就沾满了黄泥。
不过,他好似一点不在意,压根没看鞋一眼。所有注意力都在前方。
他们绕着房子前面的路走了一圈,华亦冉还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他是想借此,把这个屋子附近的地形都记下来,以便之后若要行动时,能有所准备。
拍了好一会儿,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不见了。
他心里一惊。
白阅珺跟着他走了两步,看到竹片房子后面围了一个矮墙木栏,里面隐隐有狗的声音。
她悄悄地走过去,正好与靠近木墙趴着的一只狗对视上。
在它叫出来的时候,她急忙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别出声。”
那只狗是黄毛的,看上去有些年龄了,听了这话当真没有叫。
她追加了一句,“我听得懂你们说话,但是你现在不能出声,不然我会被发现。现在,我问什么,你只要点头和摇头。”
“你是被偷抓来的吗?”
黄毛狗顿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被抓来几天了?一天?”
狗摇头。
“两天?”
狗摇头。
“三天?”
狗点头。
这时,趴在不远处的几只狗听到声音,挪动了下身子。她慌忙又说,“不要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些狗不知道是真的听话,还是被关久了害怕,当真都没有出声。
她又问那只黄毛狗,“你被抓来那天,里面的人杀你们的同伴了吗?”
狗摇头。
“第二天呢,有吗?”
狗摇头。
“那今天也没有吗?”
狗摇头。
魏芳说过,他们大约一周出一趟货。上一次,他们开车去北槐,是在四天前。
她又问狗群里的其他狗,“你们谁在这里比较长,听到他们杀过你们的同伴?”
里头的狗都没有吭声,最角落里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狗甩了甩耳朵,往她爬来。
她嘱咐它,“你不要出声,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
“你听到过,是吗?”
黑狗点头。
“原来和你一起被抓的狗,都被他们杀了,是吗?”
黑狗点头。
“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五天前的晚上?”
黑狗点头。
“是数量够了,所以他们没杀你?”
黑狗又点了下头。
如此看来,魏芳说得不错。
他们一周出一次货,临出货前,才把狗都杀了。
原本趴着的黄毛狗忽然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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