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少年幽幽道。
屈湛眸光骤冷,他不会听不出来季疏晨话里意有所指的决心,他轻捏住疏晨的肩侧过她的身子,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真那么认为?”
“嗬,”季疏晨指尖划过相册上的每一张笑颜,心内却是拔凉拔凉的,“季家那对胡作非为的父子、詹忆茵,难道这些都不是例子吗?”季疏晨仍是低头看相片,神情却与方才略显矫情憔悴的样子判若两人。
屈湛一时语塞,尔后却听见季疏晨用那种他最厌恶的冷漠、嘲讽的口吻风轻云淡地说:“对了,最好的例子,数你的允白。”她边说边昂起了头抬眼与屈湛对视,眼中的笃定冰冷令屈湛的居高临下显得微不足道。
“季疏晨!”屈湛咬牙切齿地念她的名字,“你怎么敢——”
“敢说出你的心声是吗?屈湛,你太低估我对你的了解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换整个家族对一个私生女的认可吗?”
不知是为季疏晨说的内容,还是她咄咄逼人的气势震撼到了,屈湛久久都没有回神,如雕塑般硬朗英俊的面容结上了一层冰霜,一靠近似乎还能看见苍白飘渺的寒气。
而此刻的季疏晨内心很矛盾很挣扎,就在屈湛突然起身的刹那,季疏晨抓住了他的衣角,没有俗套小说里女配角的泪光潋滟楚楚可怜,季疏晨只是很平静地问了屈湛一个很俗套的问题:“你说真心话,你爱我吗?”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屈湛的神经,他居然没有甩开她的手,反而转过身来反问季疏晨,“你相信我吗?”
季疏晨喉头一时间变得酸涩无比,似是何物哽在声道,教她吐不出半字来。最后屈湛放下握在她肩头的双手,不置一言,转身走开。
目送他离去的季疏晨良久才收回视线望向窗外,西雅图的春天真美啊,季疏晨开始安静地掉眼泪。
其实,女人问男人你爱我吗,和男人问女人你相信我吗一个道理,只是我们都明白这是疑问句,却下意识把它当做是反问、设问,以及,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没人也双更……其实是因为写着写着不能中断了哈哈哈
☆、8.
等季疏晨回国时,米粒的状态已恢复如故,至少她肯陪着季岱阳一同来给她接机并对她张牙舞爪地叙述这几日发生的趣事。只是她神情里的闪躲与欲言又止哪能逃过季疏晨的火眼金星。
到了疏宫后季疏晨直奔书房,一开门,里边果不其然戳着两根大蜡烛。季岱阳尾随其后带上门,眼神示意祁隽和沈柏勉先说。
“我数到三,你们一起说,一、二——”
“国际坦汀和季氏签约了。”
“你们家老爷子病倒了。”
“唐允白找上门好几次了。”
清一色“了”结尾的信息,同样的重磅炸弹。
“不是说好了先说这个的嘛!”
“不是说好了先说这个的嘛!”
“不是说好了先说这个的嘛!”
这回倒是统一了,季疏晨扶额:“一个一个消息来,一下子我‘无福消受’!”
沈柏勉先跳出来:“詹忆茵和季仲恒合作了,我当初就提醒你要对这女人防患于未然了吧?现在好……”
“就算我提前知道,人在美国鞭长莫及管不了!”季疏晨打断沈柏勉,见他又要跳脚连忙阻止:“别和我提什么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美国离这儿千万里呢!再说我们这行向来玩的是速战速决,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沈小公子灰溜溜退下,换祁大律师上:“你爷爷病了,虽不知真病假病,但他叫了张文清去谈遗嘱。”张文清是祁隽在国内忘年交兼前任老板,专门负责大家族的财产分割案,也是季家的御用律师。
季疏晨闻言笑着说:“估计是真的。否则我爸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现在季仲恒又拿下国际大投行的案子,恐怕……”
“怕什么?!树大招风,树倒猢狲散;季仲恒要当出头鸟,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位小姐!”季岱阳握拳捶两下茶几:“你别说大话行不行?我们虽然不必和季家抗衡,可毕竟他才是季老爷子未来的接班人!”见季疏晨不置可否地一耸肩,季岱阳揉着眉心缓缓道:“这几天唐允白找你快找疯了,幸好你手机关机……”
就算不关机也接不到好吗?!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动响,季疏晨率先起身出去“迎客”。外面的场面真是好生热闹,唐允白带着两个打手模样的男人正想上楼,别墅的保全人员阻挡着他们,朴信义气定神闲地站在暴跳如雷的米粒身边安抚她。
这狗脾气,倒是和书房里的三个男人如出一辙。
季疏晨款款下楼,站在离唐允白两级阶梯处冷然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以为这样对待不速之客已然仁义。”
“不懂礼数的人还敢称自己仁义?”
“那唐小姐私闯民宅的礼数疏晨可真是望尘莫及。”
“你不用有这宅子的所有权!”
“但我拥有使用权。如果唐小姐还想继续讨论‘礼数’一事,我们不妨请祁律师下来陪你好好谈谈。”这样幼稚无谓的话题季疏晨真心不想再延续,逞口舌之快向来非她所喜。
待朴信义礼数周到地请唐允白坐定,她才开始她隆重的宣示典礼。
“我今天来不是奚落你的。”唐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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