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
但是如果可以,布鲁尼由衷地期望,自己根本不曾认识这个人。
“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高兴看到我啊。”艾维因笑意更深。
“废话,也不想想我现在的样子,到底是谁害的?”布鲁尼咬牙。
“哦?”艾维因目光一转,在布鲁尼胸口、手肘的位置扫过,“巡逻小队的副队长?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糟糕的样子?毕竟也是……大祭司直属部队呢。”
“你……”布鲁尼气急。
艾维因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要知道在布鲁尼之前,从来没有哪位血腥荆棘教导出来的战士,最后是去了远离斗争中心的巡逻小队——从来没有。
原本他们属出“血腥荆棘”妮露手下,在训练结束后,只要在最重要的红月祭奠上通过祭礼,向月神献祭并接受祝福后,就能回归各自家族,进入权力的核心——运气好的话,甚至能获得主母的青眼,成为近卫队的一份子,可以直接参与家族之间的争斗,亦可为主母效劳。
这是何等的荣耀?如何能够拒绝?
对夜精灵来说,对“权力”与“斗争”的迷恋,完全就是根植与血液中的毒,使他们堕落至地底后,最大的乐趣之一。只要可能,所有的夜精灵都会用尽全身力气去舔舐每一滴权力,是月神赋予他们的“本能”。
——然而因为面前的这个家伙,一切都毁了。
“我怎么了?”艾维因笑。
“你这个叛徒!都是你!我才会被发派什么巡逻队!”
巡逻队虽然归属于大祭司,但是因为负责永夜之城本身的守备,严禁直接参与家族斗争,远离权力与混乱。
而让一只夜精灵远离权力与混乱,就好像强迫嗜酒之人以看守酒窖为职责,再残酷不过。
而这一切悲剧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家伙,毁了那个至关重要的红月祭奠,将一切搞得乱七八糟。
虽然事情本身的发生和他布鲁尼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艾维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上层非常不满——因为亵渎祭奠的家伙不仅重伤了已经是半个祭祀的导师血腥荆棘妮露,大闹了祭奠,最后还逃了——当着所有参加祭祀的人的面,包括所有和他同一批的精灵战士。
不仅是丢脸,更是不详。
没有一个家族愿意接受有着不详之身的战士。
所以他们大多数人,在那之后,要么沦为大家族的陪宠,要么像他一样,进入了巡逻队。
“这么说来,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直在巡逻队?”艾维因露出恰如其分的惊讶、同情的神情,落在布鲁尼眼中,一下就点燃了他多年积聚的怨恨。
是啊,明明出身排位第八位的达斯蒙特家族,一度是族长最为看好的战士,可如今却只能在巡逻队中蹉跎,这都怪谁呢?
布鲁尼咬牙,然而盛怒之中,他反而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艾维因,如同一条蜷缩起身子的花蛇。
这叛徒如今的样子和过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着装看起来更像上面的风格……
这样想着,布鲁尼的目光蓦然落在了艾维因的胸口。
“你还成了人类的走狗?”
“是啊。”艾维因并不否认。
“你居然……甘愿沦为下等种族的……看门狗?”
布鲁尼喘气,然后发现,更可怕的是这个叛徒居然丝毫没有羞耻的意思。
——这是亵渎和侮辱。
布鲁尼想。
这个叛徒亵渎了祭奠还不够,还跑去投靠了劣等的种族——他不仅羞辱了月神,还羞辱了主母,这是对血统的背叛。
“我改变主意了。”
“恩?”
布鲁尼同样交叉双手在胸,双刃向下,做出不死不休的誓言:
“很高兴见到你,艾维因,只有你的鲜血才能洗刷我的耻辱,而你的头颅……一定会取悦大祭司和主母。”
与此同时,数道黑影悄然包围上来,将叛逃的精灵团团围住。
……
可可心情非常不好。
印象里,这是她第三次被祖母踹出家门,理由很简单,她快成年了,该独立去找属于自己的地盘了。
可可一直很听祖母的话,但唯独这一个,她一点也不爱听。
但是成年的深渊领主和未成熟体之间显然存在很大的差别。她直接被祖母缩小,团成一个球,然后“咻——”地一声扔向了远方。
——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飞了没到一半,可可就已经舒展开了身体。只要她愿意,扇一扇翅膀就可以停住,然后掉头回去。
然而这一次,她莫名地有些沮丧,突然就没有了反抗的意思——啊,她当然知道,只要自己回去,满阳台的小鱼干就还是她的。
但是有什么用呢?
祖母并不想要她了……
她就这样在冷风中一路发呆,直到砰地一声落地,在埃安多尔森林边缘砸出一个深坑。
一时鸟惊兽散。
——真没意思。
可可想。
这地方东西全部加起来还不够她一顿吃的,祖母大概是老眼昏花,扔反了方向。
全都是些塞牙缝都还嫌塞牙的东西,光想想都没有食欲。
“神啊……”
她深吸一口气。
“先祖啊……”
周围的树木开始瑟瑟发抖。
“统御地底一切的恐惧大魔王啊……”
她用尽全力大吼,也不管以后会不会吓得这一带没吃的。
“请赐给我一只极品美味吧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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