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动物,罗珞整个人都不好了,毛骨悚然……
腿软得厉害,不!应该说是全身都要脱力,随着脚上那条蛇的蠕动,缠绕。罗珞不断地抑制住尖叫和颤抖。如果之前是怕死,那她现在只想快点死。
感觉到那蛇慢慢的离开了,再也没有缠绕滑腻的感觉,罗珞松了口气。然而,一放松,一下没稳住,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这回真的要直接进入下一轮了。
摔落在草地上,整个身体被摔得一震,昏睡过去前模模糊糊中看着那人缓缓走近,紧接身体被抱入一个宽厚而熟悉的怀抱,安全感袭来,罗珞勉强半睁着眼,再也忍不住委屈地诉苦,弱弱地呢喃:“唐睿延,我好怕,有蛇,全身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珞儿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都好了。对不起,如果我……”唐睿延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抱着她声音轻柔得几近无声,像是怕吓到她一般。
隐隐听到那人不断地叫她的名字,还有一些道歉的话。为什么道歉?明明是她自己摔的,只是游戏有必要做得这么真吗?要是像网游受伤了加点血,立刻满血复活就好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上的痛感也开始被昏沉感麻痹,罗珞再抵挡不住眩晕感,阖上了双眼。
唐睿延看着昏睡过去的人,秀眉轻蹙,脸色在月色下更显得惨白,没有半点血色,心一下又一下的抽痛着,犹豫着要不要……那样一切都……
昏睡过去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一出意外,让男人有多纠结。
……
翌日,五湖四海还笼罩在朦朦胧胧的雾里,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太阳偷偷跳出水平面,缓缓向东方爬升着,这个时候它红彤彤的,染得东边也红了,慢慢地传递着温热到人间。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撒在人拥抱在一起的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柴火已经熄灭,早晨山林透着一丝寒冽,唐睿延只是闭着眼小憩,而不敢睡着,要防备着山林野兽。现在天亮了,他就可以带她找路回家了。
看着沉睡的人,脸上走着几道划痕,灰头土脸,头发也乱糟糟的狼狈得不行,却眉目舒展,呼吸均匀。一直以来她对自己要么忽视,要么张牙舞爪,从来没有这么安静柔和,让他忍不住想要珍惜。用外衫将她裹好,抱着起身,腿还有些发麻,靠着树站了好一会儿才舒缓。
……
罗氏夫妇几乎要急疯了,一天没见到女儿,找了邻居四处打听,寻找。直到晚上从刘明那么得知她去了山上,天蒙蒙亮就立刻漫山遍野地去找。
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两人时,夫妇俩连忙跑过去,看着女儿被抱着,脸上还带着伤被这位唐公子抱着,忙问:“这……这是怎么了?”
唐睿延连忙安抚道:“村长和夫人不必太担心,罗姑娘受了些伤,但不重,现在只是昏睡过去了。”
罗父伸手接过女儿,见她身上包裹着男子的外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睿延解释说:“罗姑娘掉进湖里,晚辈将她救了上来,她可能是为了避嫌,一上岸就跑,结果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晚辈昨夜才找到她,可那时夜深了,找不到路,所以在崖下过了一晚,天亮了才找路……”
罗父刚要说什么,罗母在一旁催促先回家再说,又叫上唐睿延一起去。
唐睿延自然同意,毕竟这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孤男寡女在山下过了一夜可不是小事。
……
回到村里,罗母连忙请了郎中替女儿看伤,除了一些跌伤,最重的就是右脚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罗珞得在床上躺好些日子了。
见女儿没受严重的伤,夫妇两才放心下来,让唐睿延洗漱了一番才开始谈论这事。
罗父有些无奈,女儿顽劣都是他当男孩养了的,现在弄出这么大事,整个村里都知道她失踪了,和一男子独自待了一夜,这名声是保不住了。
而这男子仪表堂堂,腹有诗书气自华,看得出不是简单之人,能一而再救女儿,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而且主动交代的一切与刘明说的相符,算是个正人君子。
女儿除了嫁给他,再也没有人可以娶了。
“唐公子,感谢您救了小女,可毕竟你们孤男寡女相处一夜,这……”
唐睿延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用着依旧有些沙哑的嗓子说:“睿延明白村长的意思,也愿意娶罗小姐为妻,可罗小姐醒来若是不愿,我就不知该如何处理,总不能勉强了她。”
“这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娶,她一定会嫁,”罗父拍胸脯保证,说着又瞅了瞅他,犹豫道:“不过我这个女儿虽然生在乡村,却从小娇生惯养,村民民风朴素,对妻子一心一意,从不会娶了妻后又纳妾。若是日后,她与你闹起来,你可得担待点,别跟她一般计较。”
唐睿延起身,向罗父躬身行了个礼后,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我唐睿延若娶罗珞为妻,必视之如珍宝,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有违背,愿遭天打雷劈亦毫无怨言。”
罗父罗母没料到他竟会发下如此重誓,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想来是女儿与他互相救助,产生了情意。他们总算给女儿找了位好夫君,便更加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他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父罗母让唐睿延过几天选个好日子来提亲,唐睿延欣然答应,这才告辞离开。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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