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就是他……虽然马奶酒自带的腥膻能很好地掩盖异味,但齐翔忘记了,她曾在此地与北狄打了多少年仗。马奶酒她是当作水那么喝的,根本就用不着尝,光凭鼻子就能发现不对。
如今想来,这趟亡命之旅只怕也是她亲亲师兄策划的结果。只是比起他的计划,大约要横生些波折,多吃些苦头。毕竟,半夜掉下河之类的事,陛下再怎么英明神武应该也不可能尽在掌握。
再想来,以尚书令的老谋深算,应该也是在其中插了一脚的,甚至可能是他俩一起定下的计策,却唯独瞒下了她……
想到这里,萧锦初禁不住眦着牙对她师兄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卫潜的回应是拍了拍胡饼上落的灰,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把思路捋清楚,萧锦初一手卡着齐翔的肘关节,有些感叹:“要说你背后的主子是临川王,我可真是一点也不意外。自打在广陵王府,那位谢夫人就给我好生上了一课。等有一日宫车晏驾,她的夫婿乃至儿子是很可能登上大宝的。既然广陵王有这个前途,临川王自然也可以做这个美梦。”
午后的河滩遍撒着阳光,有一条小鱼突然跃出了水面,尾巴击出的水花在日头下,折出五色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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