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
吕天一勉强扯起嘴角:“总也不能在你面前丢人。”
木槿道:“你就在这山洞里歇着吧。”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出去。
吕天一忙问:“程老板你去哪儿?你不能就丢下我这个病人啊!”
木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上山。”
“我也去!”吕天一说着就拿起昨晚被浇透的衣服,那件长衫摸上去还有些潮。他也顾不了许多,穿在身上就跟了出去。
木槿有意放慢脚步,道:“我去练剑,你跟着我是要做奸细么?”
“在你眼里,我是个无耻之徒?”他吸了吸鼻子:“说真的,那个山洞又湿又潮,很难不生病。你一个姑娘,还是要少待在那种地方。”
木槿瞥了吕天一一眼:“我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地方你住不得,我却不见得住不得。”
吕天一也觉得无趣,便不再多话,静静跟在木槿身边。
山顶聚天地之灵气,大雨过后,连风都夹杂着草木的芳香气息。
木槿安安静静坐在最高的那块大石顶上,双眼微阖。
吕天一百无聊赖,他确定,他现在还有些烧,就这样站在山顶吹冷风,似乎有些找死的意思。他扬起头看了看木槿,双足点地,跃身而起,索性坐到她身边:“我以为你会修习剑术。”
木槿没有微锁,没有理他。
吕天一又道:“你想不想看我家的剑招?我可以练给你看。”
木槿冷冷道:“我也不是个无耻之徒。”
吕天一的脸皮突然厚了起来,他说:“其实咱们两个就这样住在这山洞里也很好。只要没人找上来,这里无异于世外桃源。”
木槿睁开双眼,侧过头看着吕天一,道:“吕天一你有完没完?”
吕天一轻抿嘴唇,抬起右手,捋了捋木槿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我没完。我在你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程老板,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只要……”
“只要什么?”木槿冷笑着:“只要我不向你爹下战书?”
“你已经打败了四个武林中泰山北斗级的高手,还不够么?”
“不够!”木槿直言道:“要为我程家剑法正名,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条路你该走下去!”白展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走上山顶。
木槿跃身而下,凝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展瞟了跟在木槿身边的吕天一一眼,道:“我来,是要给你送银子。”
木槿的一双眼睛亮了:“查到灭李家满门的凶手了?”
白展轻轻点了点头:“书圣说,第一封残信上那几个字,出自李寒清之手。”
木槿眉头微微蹙起。
白展又道:“第二封信上,你爹的名字,却是吕秋山写的。”
吕天一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展目光如炬:“你们不是想知道绣着剑的腰带是哪门哪派的信物么?那根本不是信物,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是吕秋山的手下。”
“不可能!”吕天一仿佛听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爹和李叔父一向交好。那些日子,他已派人去李家下了聘礼。”
白展叉起双臂看着吕天一,哼笑道:“难为吕秋山心思缜密,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心思单纯的儿子来?”
木槿凝眉问道:“白展,你到底又发现了什么?”
“在你和史一龙比武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史家。”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木槿:“也许,史一龙猜到了自己会死,不甘心让这真相随着他的死,永远不见天日。”
木槿捏着那封信的右手微微颤抖。过了好一阵子,她终于下了狠心,从信封中抽出了那封写好没多久的信。
第37章第37章
不为人知的真相向来是可怕的。它之所以不为人知,就是因为它不够光明,甚至十分黑暗。
木槿一直以为,她爹的死,不过是因为技不如人。她从没有想过,她爹会输,是因为她爹的对手太过卑鄙,为了赢,居然不顾江湖道义,不顾兄弟情义,居然用下三滥的手段!
木槿将信纸递给吕天一,别过头去,冷冷说道:“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爹,程木槿不日登门拜访!”
吕天一接过木槿递来的信,匆匆看完。他缓缓摇着头,低声呢喃着:“这不可能,我爹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白展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吕公子,你也相信这信上写的才是真相,不是么?”
吕天一紧紧将那封信攥在手里,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山去。他要回吕家,他要向他爹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展看着吕天一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终究是造化弄人。木槿,你和他注定了要是仇家。”
木槿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中满是恨意:“白展,我要赢!”
白展道:“我知道。”
木槿道:“这一次,我不止要为程家剑正名。我更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一直仰慕的泰山北斗们究竟有多卑鄙!”
白展的眉头仍旧蹙在一起:“我虽然从史家偷出了史一龙的亲笔书信,这几件事可以勉勉强强串在一起,可是我总觉着哪里不太对……”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想。”木槿的眼睛已经泛红:“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我明白。”白展轻轻拍着木槿的肩膀:“可是你也清楚,想要打败吕秋山,现在的你还差些火候。”
木槿低垂着眼睑,道:“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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