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叔叔,您好!我叫段霈。”段霈手握着毛巾笑看着门口的温父,说完还弯了弯腰。
温父满意的点了点头,进屋问道:“刚到?”
“是的。”昨天晚上他查好来时的路线后就立马订了最快一班的飞机赶了过来。
温父指了指段霈身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休息。再看向温茵:“你陪他坐会儿,我去弄饭菜。”
温茵没与温父争,只是听从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见温父走了,段霈又洗了一次脸。他刚才打的直达了这里,在车上有空调吹着还好,哪知道一下车,背上顿时有了汗意,再走几步,汗立马就出了。
“怎么找来的?”
“叔叔给的地址,和之谦视频找着具体位置。”段霈如实说道。
温茵本想问,他就这么走了,她那两个弟弟怎么办?但随即想到自己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就不好意思说了。
段霈把毛巾拧干递给温茵,而他端着洗脸盆,想要去倒掉盆里已经用过的水,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盆里的水该倒在哪里,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温茵。
“倒在院坝里就行。”老家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多东西就是这么随便处理的。
段霈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像这样的环境他还只是在新闻里看到过。在他的意识当中,乡间依旧是很清苦的生活。
半个月的时间,于温茵,段霈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话太多了,倒是让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捡想到的说:“我来之前是跟之谦、文钰交代好了的,你不用担心他们。”
温茵拿过段霈手中的盆说道:“坐着,我去给你拿风扇。”
先是去厨房放好手中的东西,再是回了房间在床脚拿了小电风扇出来。做好这一系列后,温茵让段霈吹着风扇,自己转身进了厨房去帮她爸了。
段霈没有跟过去,因为他知道温茵有话要与她爸说。
“是我在之谦那里要了他的手机号码。”温父主动开口解释道。
见她爸如此,温茵想说她没有要质问的意思。可是,如果她这么说了,不是质问也成质问了。
所以最好就是选择暂时沉默。
温茵安静的洗好一个盘子递给她爸,温父接过来盛菜。
“我没跟他说医院的事。”言下之意,他并没有要插手她的人生。
温茵懂了她爸的意思了,他不过是为人父母想见一下女婿罢了。
“一直没能跟你说起他,我的错。爸,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闹了点小矛盾,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现在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会努力的与段霈走下去。
晚饭,温父就着家里有的菜随意做了几个。席间,段霈陪着温父喝了点小酒。
温茵在一旁作陪,看着段霈与她爸交谈甚欢,温茵欣慰的笑了。在这间老屋里,桌上坐的是她父亲和她想要与之走完一生的人,肚子里还有她未来的希望。
她真的满足于此。
饭后,段霈帮着温茵收拾饭桌,温父照常搬着躺椅到院坝里,不过这一次他要搬三张椅子了,想来他也乐意。
温茵没让段霈洗碗,只是让他帮忙打好一桶水,用热得快烧好,等会儿才好洗澡。
一家人排着顺序洗漱后都坐在院坝里乘凉闲聊,赏那月十五团圆的月亮。
次日早饭后,趁太阳还不是很大的时候,温父带着段霈在院里转了一圈,像是岳父带女婿认识亲戚一般。
当天晚上,他们一家人都去温杰家,因为第二天温平爷爷就得“上山”了。
第二天一早,在一阵敲锣打鼓中,温平爷爷下葬在了院子座靠的山上。温茵也跟着去了,不过在半路上,温茵拉着段霈走了另一条山间小路。
“这是我奶奶。”奶奶,我带段霈来看你了。
段霈看着面前的墓拜了拜,周边还有烧过不久的纸钱灰,能猜到,应该是不久前才拜祭过的。
“奶奶,我是段霈,温茵的丈夫。”很抱歉,现在才来拜祭您。
温茵看着那双紧握住自己手的大手,一切就这样,没什么不好了。
当天晚上,温茵和段霈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回去了。温父没有急着跟他们一道离开,只因他听好友建民说起还要在家呆上七天,反正他也没事,就当在家避暑了,晚点再走。
目送远去的小车,温父叹了口气,他女儿给他找的女婿很不错,他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真的阻止温茵做那样的决定。
从后视镜中,温茵看着父亲的身影一点点的远去直到消失,她没有哭,亦没有感伤,有的只是欣喜。因为至此以后,她可以带上段霈回家探望家人了。
……
当天晚上七点多,温茵和段霈下了飞机,而在下了飞机的第一时间里,温茵就给她父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两人出了机场先是找了家饭店吃饭,等回到榕园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温茵在前,段霈拿着行李箱在后,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温茵傻眼了。
家里是一片狼藉。
要不是因为知道家里还有两个人在住,温茵真要怀疑自己家是不是遭贼了,还是那种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的邋遢贼!
随后进屋的段霈也愣了一下,这哪还是他那个整洁井井有序的家啊!穿过的鞋子乱扔着,还有换下来的袜子没有及时洗了,一地都是脏了的衣服裤子,还有各种食用完的零食包装袋扔在沙发上。等一下,客厅茶几上的杯子里是袜子?!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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