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我待你是真的,不管发生何事你当记得,我此心知属于你。若是有朝一日要让我忘了你,我宁愿死。”
楚羽当即捂了他的唇,“说什么胡话?你是永生不死的,还得等着我的生生世世轮回。我知道等待有多辛苦,所以……哪日你若真的忘了我,那便忘了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一声叹息,“你还是不懂。”
拂袖间烛火熄灭,一室旖旎。
辗转反侧,缠绵不休。
这一次楚羽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来自于某人的疯狂纠缠。这寸寸肌肤都像是被啃噬过,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恨不能把她揉碎了,与他合为一处。一夜的癫狂无人能懂,唯有两心相知,逐渐向对方靠拢。
在渊说,男人和女人很多时候的区别是,男人可以跟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包括睡觉,此后仍是无动于心。而女人一旦睡了觉,很容易渐生情愫,然后深爱不离。
第二天一早,楚羽和霍庭燎一道从房内走出来的时候,在渊和墩子都愣了半晌。墩子上下仔细的瞧着霍庭燎,然后为难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是弄啥嘞?”墩子不解,“哪里冒出来的?”
“公子!”梓桐毕恭毕敬的行礼,似早已知晓,依旧递上早就熬好的避子汤。
楚羽知道他们的意思,这碗避子汤是逃不开的。端起避子汤,楚羽喝得有些艰难。
狐小步报之一笑,“还是这样好,否则对着那黑猫,咱有事都不好商量也不敢商量。既怕露了你的底坏了你的协议,又怕乱了这丫头的心,对你心生惧怕。”
在渊揉着眉心,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俊俏的美男子。早前以为是个有修为的黑猫。不知何故落在了楚羽的身边随着,哪知这压根是丫头的枕边人。
想起自己脸上那道抓痕,在渊有些心疼,心疼自己这美丽的脸庞,险些毁于这男人手里。不过也得庆幸,若是自己在这途中对楚羽做出非分之事,那此刻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幸好!幸好!
墩子反射弧有点长,直到走出了客栈才反应过来,扭头望着驱车的狐小步,“原来这是小羽的夫君啊?哎呦喂,俺才想起来这事。”
“蠢!”狐小步道。
墩子憨厚的笑着,慢慢变回小蜈蚣,“俺这不是早上木有吃饱。脑子转不过弯嘛?”
最憋屈的莫过于蛇君在渊,只能变回一条小蛇,和墩子一样被丢在车头,马车里头如今只有霍庭燎和楚羽二人。
一想起这两人在里头卿卿我我,而他身为蛇君却要在外头风餐露宿,怎么想都觉得委屈。
白瞎了这么多年的修为。
楚羽伏在霍庭燎的膝上,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她如墨长发,指腹在她的脸上摩挲着,“离开这么久,白姬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
“我不会再让她伤害我娘。”楚羽直起身子。
霍庭燎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俊美的脸上浮现少许凛冽,伸手抚过桌案上冰冷的木盒子,“这颗心一旦安上去,就不可能再被摘下来。不留人客栈的东西,信用是绝对可靠的。”
楚羽点点头,“那我便放心了。”
然则让人不放心的是,所谓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温暖的掌心裹着她微凉的柔荑,楚羽觉得有些奇怪,恢复过来的霍庭燎似乎时刻都处于某种紧张状态,那种状态无法用言语形容,不知是担虑还是焦灼。可表面上,霍庭燎还是霍庭燎,安静如斯,面无波澜,对着任何人都不会笑,唯独对着她欢欢喜喜。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楚羽问。
霍庭燎拥着她,“我是永生不死的。”
她想着,也对!
马车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楚羽和霍庭燎坐在河岸边,姑获鸟在河面上徘徊,一切都显得十分和谐美好。在渊嫌恶的看着步步靠近的墩子,墩子却对在渊身上的腥味心心念念。
狐小步揉着自己的肚子,不知是墩子的医术了得,还是客栈掌柜给予的恩赐,这伤口竟然不药而愈。回头望着默不作声的梓桐,仍是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霍庭燎回来了,梓桐的责任就轻了不少。
如今就等着复原胡映容,让一切都回归原点。
东平郡就在前头,他们不能现在回去。得趁着天黑再行事。楚羽显得有些紧张,离开东平郡这么多日,若是教人问起来又该怎么说呢?
“莫怕,临走前我已安排好一切,只说是带着你回老家祭祖。临走前你偶感风寒身子不适,便由你母亲随行照顾。”霍庭燎握住她的手,“而今黄泉之水已经洗去了他们的记忆,只要咱们把你娘平安救回来,此事就算圆满。”
楚羽点点头,“那我们先去何处?”
“尸身在霍家完好保存,魂魄寄存在狐小步手里,把心按上去再渡以修为,你娘便能回来。”霍庭燎低咳两声。
楚羽颔首,“你没事吧?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
“欺负我看不见吗?”他笑着打趣,“我还得帮你把丈母娘救回来,岂能让自己先有事。”他的手轻轻刮过她的鼻间,“我的夫人,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你这人真讨厌。”楚羽低低的笑着。
他伸手抚过她微烫的面颊,“恩,懂得脸红便是有些心动,那我也是值得。”他吻上她的唇,“为夫再接再厉,夫人可要耐心看我表现,若是表现得不好,也请夫人海涵。若是夫人觉得喜欢,万望夫人能给我再多的机会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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