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也生疑。
狐步撇撇嘴,瞧着自己的鬼画符,好像跟师父的是有些差距。
“你到底会不会画符?”梓桐问。
狐步把笔一搁,“我不会!以前师父在世都是师父画的,我哪里会画符?这差不多就得了,光靠这些能干什么用,就是吓唬吓唬那些东西罢了,你们怎么比鬼还挑剔?”
“你这差不多,到了正经地方可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了。”梓桐冷哼两声,“就你这点本事,还什么降妖除魔,没被人给除了就算你命大!连符都不会画,还在这里装什么大本事?”
狐步气急了,倒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我就是不会画,不会画又怎么了?我平素降妖除魔哪还用得着这些?如果不是为了……”他顿了顿,瞧了一眼低头的楚羽,“罢了!不画了不画了!”
“要不我来试试?”楚羽道,“我以前帮着府衙画过一些嫌犯的图像,兴许可以画得更像一些。既然是用来吓唬鬼怪的,更像一点不就更好吗?”
着,她转动了木轮车上前。
狐步给她腾了地方,楚羽便拿起了朱砂笔。
一笔一钩,描绘得跟书上相差无几。这般临摹的本事,还真是少见。
“画得还真挺像的,都快赶上我师父所画。”狐步啧啧称赞,“不错,不错!”
梓桐看了一眼,不由得也感叹,这可比狐步画的好多了。
“怎么样?”楚羽欣喜,“是不是很像!”
“像!”狐步道,“不如你来教我,怎么能画得像你这般好!”
楚羽颔首,哪知这话刚完,方才画好的符咒突然燃起火来,顷刻间焚化成灰烬。幽蓝色的光,在桌案上跳跃,如同地狱冥火般诡异。
所有人都错愕当场,便是梓桐也跟着绷直了身子,“为何会这样?”
楚羽险些把手中的朱砂笔丢出去,这是活见鬼了吗?她不过是信手画了一张符咒,怎么会突然起火呢?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狐步,“你这东西,认主吗?”
狐步挠着头,“没听师父过,朱砂笔也认主啊!”
梓桐当即上前,亲自拿起朱砂笔画了一道符咒,画得也是极好的,但并没有着火。铁军也跟着凑热闹,虽然画得不太像,但也比狐步那乱七八糟的好一些,仍是安然无恙。
众人将视线停驻在楚羽身上,楚羽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好端端的怎么回事?
“再试试!”狐步道。
楚羽点点头,又仔仔细细的画了第二道符咒。然则刚刚画好没多久,这符咒又开始起火,瞬间消弭于蓝光之中。
“这是什么符?”楚羽心惊肉跳的问。
“驱邪驱鬼的。”狐步道。
楚羽握紧了手中的朱砂笔,“为何到了我手中,就这样了?”
狐步摇头,“怪哉,怎么会这样呢?”转而望着梓桐,“你不是见多识广吗?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梓桐冷嗤。
她又不是百晓通,左不过是活得久一些,跟阅历真的没什么关系!
“算了!”楚羽笑得有些尴尬,低头抚着怀中的黑猫,“看来这活不适合我。”
“还真是奇了怪了。”狐步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望着梓桐,二人仿佛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楚羽身上的幽冥血。难不成跟她的血有关系?
具体的,谁也不敢确定。
猫还伏在楚羽的膝上,慵慵懒懒的低唤了一声。
符咒贴在窗户和门口,心的布置了一下房内,狐步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门,“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门,鬼怪都惧光,明儿若是太阳高照的,那些东西就不敢造次。”
楚羽颔首,却听得梓桐冷笑,“还是顾好你自己!别到时候自己成了那些东西塞牙缝的肉。”
“呸!”狐步关上房门,骂骂咧咧的跟着铁军回屋。
铁军道,“你真的会降妖除魔吗?”
“方才不都信了吗?”狐步鞋子一脱就上了床榻,“夜里睡觉别脱衣服,外头夜色不太好,若是真当要出事,怕是来不及穿衣服的。”
铁军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而问道,“你是真的有鬼?”
“没瞧见怨气冲天吗?”狐步翻个身,“少废话,赶紧睡!”若是真当要出事,恐怕连阖眼的机会都没了,会累死人的。
铁军抚过案上的竹剑,“如果我娘真的是被妖怪杀死的,我一定会亲手为娘报仇。”
“屁大的孩子,口气不。”狐步嗤鼻。
“你没有娘吗?你可知道失去娘亲,我有多恨?”铁军鼓着腮帮子,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狐步抬眸看了他很久,半晌才道,“我不知道自己的娘是谁,更不能体会失去娘亲的痛苦,我从是师父养大的,没有娘……”
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音色低沉。
但愿今夜,能相安无事。
夜里不再下雨,可是风很大,吹得窗户外头呼啦呼啦的响,便是冬日里也没有这样的狂风大作。
楚羽心头瘆得慌,是以不敢安睡。黑猫在她的被窝里死赖着不肯走,即便把它放在了一旁,第二天一早起来肯定又在她怀里蹭着。
有猫在怀里窝着,身上就没那么冷,便是何时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
夜里的时候,她恍恍惚惚的睁开过一次眼睛,脖颈上的舍利在发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但四下没什么动静,梓桐也未曾吭声,楚羽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是狐步的砸门声惊醒了楚羽。
天刚亮,这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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