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时候,能更高兴一些。他不愿与任何人分享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愿任何人跟她分享自己。
这大概是爱情里最自私的想法,也是他蓄谋了千百年才终于达成的结果。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笑而已。”她一直有感觉,他早晚会来找她,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你说我不了解霍家,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不太了解。不了解霍家。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过去,不晓得霍家的过去。”
“你有我的未来。”他含笑望她,“我此生将来都将托付于你,前尘过往没有你的参与,是以对我来说就都不重要了。”
楚羽撇撇嘴,“油腔滑调,惯会哄人。”也不知为何,突然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
他一怔,凝眉不语。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把所有的美好顷刻间幻灭于无形之中。
室内,一片死寂。
他置于膝上的双手微微蜷握成拳,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终是彻底冷了下来。
最后还是方远山的到来,化解了这无形中的尴尬。柳姨娘在外头跪着。还真当是三跪九叩的,嘴里说着对不起。
楚羽起身,抬步走出了门。
一句话都没有,连个眼神都没有留下。
于是这便尴尬了,柳姨娘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她是继续三跪九叩呢?还是就此作罢?可楚羽并没有说原谅,现在起来,是不是诚意不够?
万一这丫头再闹一场,柳姨娘觉得自己怕是撑不住。
墩子蹲下身子憨厚的笑着,“你跪的姿势不太对,俺瞧着都不高兴。你瞧,你都把小羽惹生气嘞,肯定嫌弃你跪得不好看,磕头不够响。”
他起身用力的跺脚,“听到木有啊?就这样。咚咚咚的磕头,把脑门磕响亮点,小羽就会高兴嘞。你说你这人弄啥嘞?早知道要受罚,干啥作死嘞?”
语罢,墩子惋惜的摇头,吃着花生渐行渐远。
狐小步也跟着摇头,懒得搭理这对母女,二话不说的离开当场。
徐绍把方远山请了出去,当即合上房门,自己则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家公子休息。尴尬的三个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摸透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墩子追上楚羽,“小羽,你咋嘞?”
楚羽也说不好怎么了,就是突然不想跟霍庭燎同处一室,有些东西果然是不能撕开的,真相总是太过残忍。那无妄界里的棺椁……还有那女子,会变成无形的枷锁让她不得自由,时不时的想起。
“没什么事,就是不想看到柳姨娘母女。”楚羽找了个由头,“懒得看到他们几个虚伪的面孔,所以干脆离开一下,让霍庭燎自己去应付。”
墩子憨厚的笑着,“你都不知道,那母女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也活该,谁教他们狗眼看人低,还说咱是招摇撞骗的。俺修千年还木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俺当时也真的生气嘞。好心好意给小娃娃治病,咋就成了招摇撞骗?”
楚羽撇撇嘴,“罢了。不说这事。”她望着狐小步,“你准备一下,有了廷业到来,杜家自然不会再拦着我们,你很快就能做法寻踪。”
狐小步点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布袋里的小青蛇钻出个脑袋,张口说了人话,“酸死人了!”
楚羽一巴掌就把蛇君拍了回去,“老实待着,若是教人发现了,一定拧断你的脖子给墩子加餐。”
蛇君很绝望。
白日里一番折腾,晌午时分这方远山便让人拾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款待众人。
墩子笑道,“这还有点良心。”
狐小步翻个白眼,“就知道吃,早晚吃死你!”语罢,回头望着楚羽,“怕是鸿门宴,还是注意点为好,免得到时候还得扒一层皮。”
楚羽笑嘻嘻,“那就让墩子先吃。”
墩子修行千年,这身上的毒早就无人能及,是以连蛇君都十分忌惮他。这饭菜有没有毒,墩子都能尝出来,而且……越毒越美味,这能增加他蜈蚣血的毒性,算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不过墩子吃了一圈,朝着楚羽摇了摇头,示意这饭菜都没问题。
方远山当然知道楚羽的意思,但他看着霍庭燎不吭声,自然也没有做声。想了想,方远山端起了杯盏朝霍庭燎举杯,“霍公子远道而来,我敬你一杯。”
“我不饮酒。”霍庭燎毫不给脸面,方远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下不来台。
胡娟与杜晓慧面面相觑,面色苍白的望着楚羽。她只听胡映容说,楚羽嫁给了东平郡的商贾霍庭燎,只当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谁曾想竟是这么大的来头。
霍庭燎往那里一坐,周身散着凉薄之气,从不肯在意身边的任何人,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竟生出几分不怒自威之色。
楚羽坐在霍庭燎身边,眼见着方远山的尴尬。一副看戏的姿态,似乎压根没想解围。
“多吃点!”霍庭燎给楚羽夹菜,“这儿的菜式比不得家里,你将就一些。是我思虑不周,已经连夜让厨子从东平郡赶来。晚上你若是吃不惯,我亲自给你做可好?”
楚羽咬着筷子,心头想着自家爷咋这般矫情呢?估计是想做给他们看,教人都瞧着他对她的宠溺,让杜家人不敢对她放肆。
思及此处,楚羽笑道,“好!我要吃桂花糕。”
霍庭燎点头,又给她夹菜,“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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