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抬眸望了眼翡翠,面色微妙。
然而不待她作何反应,云玖便道,“恩,传吧。给卫长……公子单独上一分清淡的。”险些又直唤名字。
卫长临似有意外,挑了下眉梢,“我的伤势已无大碍,现在便可离去。”说着便要下床。
云玖声音微冷,看向他,似笑非笑,“你的伤是无大碍,但是,你不能走。”
你不能走。
若不是少女语气里那明显的冷意和有几分不经意流露出的高傲骄纵,卫长临险些就要误会,她对自己芳心暗许了。
他掀被子的手收回,看向云玖的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没有开口,静待她给自己一个不能走的理由。
云玖转身,走向桌子前,无视侍女们面面相觑的为难神色,径自坐下,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护国公府有什么秘密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卫长临却几乎是飞快便明白过来了。
自己被她所救,聪明如她,当是已经知道自己潜入护国公府已有所图,并且开始怀疑起护国公府了。
他没有出声,云玖便淡淡地朝他看来。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侍女,“确定要在这里说?”
云玖不为所动,只朝侍女看了眼,“她们都是我的心腹……算了,你们先出去。”但转念她又转变了念头,对长袖等人吩咐道。
三人虽犹豫但也不会违抗她的命令,躬身退出去。
将门掩上,善舞好奇地回头看了眼,而后小声问长袖,“长袖,公主是不是看上卫公子了?”
长袖闻言瞪了她眼,没好气地训了句,“别胡说!”然后迈开步子,去看看晚膳了。
翡翠也跟着要走,善舞一把拉住她,鬼机灵地笑道,“我瞧着,公主对卫公子的相貌很满意……翡翠,你说……”
“好了,善舞。”翡翠到底不似善舞这般大咧咧,脸上红了红,“姑娘家的,忒不害臊了!”点了点善舞的额头,“公主的事哪里是你我能非议的?”
而后拉着人离去。
只剩玲珑和十三月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地守卫着。
待屋内只剩云玖和卫长临二人时,她端起茶杯,摩挲着杯沿的花纹,声音漫不经心,“现在可以说了。”
呵,卫长临不禁挑眉心中好笑,自有记忆起,甚少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就连那个女人都假惺惺地很是温柔。眼前这个小丫头,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她尊贵到无法撼动的身份,以及被宠爱到不用顾忌他人的倨傲。
却意外地不叫人讨厌。
“你就笃定我会将冒着性命得来的消息透露给你?”他拥着被子,靠坐在梨花木雕床上,姿态潇洒透露着一股贵气韵流。声音像是上好的瓷器,精致得叫人心痒痒。
但若是比起叫人心痒痒……
云玖这人间富贵花的模样身段,还有那双慵懒宛若以前那只番邦进贡的波斯猫的眼睛叫人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撩了下。
更别提红衣似火,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上带着的慵懒浅笑了。
“要是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那漂亮的红唇一张一合间,如落珠玉的声音便溢出来。
卫长临眸光深了深,算是可以理解为何护国公府的大公子以及谢侯府的小侯爷都对眼前这位少女情有独钟了。
像是天上莲池中的红莲,却开到了皇宫,人间富贵花,既有一丝清冷的高贵,又有艳而不俗妖娆却不妖媚的美。世间怕是很难有男子不为之动心。
收了收心思,他笑了声,意味深长地反问,“公主帮着异国之人,就不怕惹祸上身?”
“哦?”出人意料的是,少女朝他投过来的那一抹更加意味深长的眼神,叫人耐人寻味的狠,只听她面上没有半分调笑的意思,语气再自然不过地开口道,“我们难道不已经是一条船上的合作伙伴?”
“……”
卫长临见她是认真的模样,不由抽了抽嘴角,想起自己方才醒来之际听到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比较好。
“但我如何相信,公主是真的要与我联手?”但他对云玖的顾虑还是太多了,很多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必须得说个明白。
云玖翻了个白眼,是的,她当着卫长临的面,及其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虽说美人就是翻白眼也还是美的。
“卫长临,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她想起什么似的,目光落在男人巧夺天工、精雕玉镯的脸庞上,一手杵着额头,道。
……
然后不知两人最后又是说了些什么,总之待云玖唤翡翠传膳时,天色已晚,而翡翠等人见自家公主一脸心情愉悦的模样,心下虽然好奇,但还是憋住不问。
相较于公主的好心情……
众人发觉卫公子脸色有些古怪?恩,而且好像耳朵有点红?
是以,回去的路上,善舞不怕死地在云玖神游之际,瞧瞧问翡翠——
“你说,公主该不会是……那啥调戏了卫公子吧?”她出门前还刻意留意了下卫公子的神色,怎么都觉着对方像是被欺负了……
翡翠被善舞这一鸣惊人的话惊得咳嗽两声,一向温柔的她也没好气地瞪着好姐妹,还不待开口,就听公主突兀地问了一句——
“你们瞧着,卫公子对本宫可有意思?”
“!!!”长袖瞪大眼,一时怔愣。
“???”翡翠一脸不解,半晌没回过神。
而善舞……
“我说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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