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吧,去……”
“不去了,没心情!”
“怎么了?”陆旻的心弦又绷紧。
“唉~我是不是很差劲?”清粼语气闷闷。
“怎么这么说?”
清粼一时没了声音。
“喂?”陆旻等了一会儿。
清粼叹了一口气,问:“我怎么才能融入你的家庭?”
这回换了陆旻失了声。
“是不是怎么也融入不了?”真是专牛角尖的女人。
能不能先不谈这个话题?——这只是陆旻心里想的,心神恍惚的他,却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是肯定的回答?”平静渐渐离去。
“肯定什么?”陆旻感觉今天糟透了。
“肯定我融入不了你的家庭。”
“不要想这些了好么?清粼,我心里有你,我们俩先好好在一起好么?别想这些了。”祈求,陆旻已别无他法。
“我们能脱离家庭么?只要问题存在,就迟早得面对。”
“清粼,”陆旻深深地叹气,“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们谈些开心的吧!”
“我心情也不好,没什么开心的可谈。”
都沉默了,电话似乎都有些尴尬。
清粼按的不是挂机,而是关机,然后被蒙过头,接着睡。
陆旻听到嘟嘟的声音,慢慢蹲了下来,为什么这么累?这岂止是折磨,就是摧残!
不知过了多久,陆旻听到脚步声,猛然清醒,抬头,已是月朗星晰,慢慢起身,腿已无知觉。
往日此时,陆家已都熄灯入眠。今日的客厅,一盏明灯,从歪靠在沙发上的人拉出长长的影!
“妈?”陆旻轻轻地唤,本是想装不见,可浓重的酒味儿刺痛了他的神经。
陆旻走到母亲身边,茶几上摆了两个空的烈性洋酒瓶,母亲的脸很红,陆旻一下紧张了起来。
“妈?妈?你没事吧!”陆旻晃动母亲,力道重却不自知,母亲血压高,曾因饮酒脑出血住院。
陆母终是睁眼,眼白血红!扫了一眼陆旻就甩开了儿子的手,晃悠站起,向着酒柜走去,此时陆旻才发现,往日为了不让父亲过量饮酒而锁起的酒柜,已然大开,曾经整齐的摆设,现在错落无致。
陆旻抓住母亲的胳膊,嗓音沙哑:“妈,别喝了,也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回应的只是又一次被甩开。
“滚开!”陆母吼出声,怒目看着挡在酒柜前面的儿子。
“妈,别喝了,爸要是知道你喝这么多,得多担心!”
“别在这假惺惺,你眼里哪有我和你爸!”陆母伸手拽儿子,儿子却纹丝不动。
“有,咋没有,妈,你去休息吧,半夜还得起来照顾我爸,身体熬不住的!”
“哈哈!”真的喝多了,陆母有些失了态,“是啊,我得天天照顾你爸,你却想怎样怎样,一点也不为我们考虑!”
陆母眼前的事物开始褪色,随即坠倒!
那天清粼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有些后悔,心知陆旻也两面为难,却拉不下面子,往常陆旻都会主动联系她,可这次一连三天,就在清粼怎么也憋不住时,这条短信进来了——
“我们分手吧”!
牵肠挂肚换来了这句,清粼却没有一丝的犹豫,回道:“好”。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似乎是什么在挤压着心脏,来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挤压,挤出的不是血,而是泪,一个男儿怎能时不时地落泪呢?又生生地往回憋,整个眼睛都针刺般火辣辣地痛,终是怕憋坏了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想释放自己,却一滴泪也没流。莫非以后都哭不出来了?
踏进自己的住宅,对于年纪轻轻就有无需还房贷的房子,陆旻没有多大庆幸。时间、金钱、阳光、睡眠,具象的、抽象的,甚至连自己,似乎都和自己没了关系。忍受此刻的痛苦,似乎只是为了迎接下一刻的伤悲。
十天都这么难耐,接下来的大半生要怎么过?似水的时间会把那些痕迹冲淡?或是,似刀的时间会使那些棱角锋芒?
母亲,清粼,自己都不联系,是自己抛弃了他们,还是,只是自己被抛弃了?
“听说过几个月要有个大任务,怎么都不能出错的,好像国外的大老板都特别重视,不知是个什么?诶?听没啊,陆旻?”陆旻的一个同事在他身边问他。
“嗯,听到了。”陆旻神不守舍。
“昨天小虎提出辞职了,不知下一个会是谁。”
“嗯。”
“还能有句别的不?你比这任务都无聊了。怎么了?失恋了?”
“没什么。”
“……”
“说什么呢?”闫庆忽然出现。
“闫组好!没说什么!”那个同事立刻抖擞。
“别掉以轻心!陆旻,你最近状态特别不好,如果有什么难受,别硬挺。”
“没事,闫组,我挺好的。”
“嗯,一点也不会撒谎。李瑾,陆旻要是晕倒了,马上通知我。”
“好的组长,绝对第一个通知您,120都抢不过!”
说笑的波纹怎么也荡漾不到陆旻的脸上。
“闫组,我发现二组的方组长,最近总往公司来,还都是在没班的时候!”李瑾神秘兮兮地问。
“你是嫌眼睛多余么?实在没地儿放可以寄存我那。”
如果真能寄存多好!闫组的话一直盘旋在陆旻耳边。我有好多需要寄存……
三十天,最想看见和最不想看见的来电,一个都没有。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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