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不愿意了。”其实不需要回答,喻衍的反应就说明了一切。
闻人仪的手指最后停在了喻衍锁骨上,他已然够白了,然而和喻衍仍然有差距。
“褚黎对你做了那些事情你可以承受,为什么对我就如此绝情呢?”
喻衍喉结滚动,“他还小。”
“小?他早就成年了,在他这个年纪成亲,有儿女的比比皆是,你怎么会认为他小?”他不明白自己比褚黎差到了哪里。
“是人就有yù_wàng,他的长相,他的身体,难道是你喜欢的?”
他自己又否定自己,“闻人歌说过你喜欢肤白貌美的美人,褚黎完全不符合,你到底是看中了他那一点,会任他对你做这种事?”
闻人仪不断地纠缠着这个问题,一次次地逼近喻衍,“你说出来,我会按照你喜欢的改变的。”
喻衍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确对褚黎太过宽容,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心中烦躁不断升起,他闭起眼睛,“你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不需要照着他改变。”
“可你为什么偏偏待他那么好!我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不知不觉闻人仪手上就用上了力气,捻在在喻衍锁骨上,疼痛传来,“求求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要一个理由而已。”
喻衍发出嘶痛声,锁骨痛的快是要碎掉了。
“或许……或许……”他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几分闻人歌的影子。”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褚黎的母妃是闻人歌才对他那般宽容。
“闻人歌吗?”闻人仪将喻衍的脸扶正,让喻衍对着他,“你看着我,难道我不像她吗?我与她可是亲生姐弟,我远比褚黎更像她。”
的确,若是只论容貌,褚黎并不像闻人歌,而闻人仪与闻人歌之间却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姐弟。
闻人仪知道,对于喻衍而言,闻人歌就像亲人,所以他不会嫉妒。
“不一样。”喻衍摇头,“褚黎更像她。”他指的并不是容貌,而是给人的感觉。褚黎身上偶尔流露出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的闻人歌,让他安心,而在这方面,闻人仪与闻人歌完全不一样。
床头的那颗蜡烛烛光摇曳,快要燃尽了,融尽的红色烛泪贴在桌面上,烧黑的烛心隐入其中,渐渐地失去最后的光,最后悄无声息地灭了。
天快要亮了,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闻人仪离开床,在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是我糊涂了。你怎么想的又如何?我既然做到了这个份上就已经不在意你心中如何想的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褚黎,再也见不到其他认识的人,你的身边就只剩下我。”
“时间还很长,你总有一天可以接纳我。”
他拿着衣服走到床边,“你说会为我赴汤蹈火,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我需要的是你离开所有人,只在我身边,你可愿意?”
“你会逃吗?”
喻衍没有说话,闻人仪也没再等他的回答,剥去他身上白色的外衣,换上了一件深黑色的外袍,“你若是想为我做些什么,那么就跟我走吧。”
外面传来了j-i叫声,看来真的是天快要亮了,城门也快开了。
为喻衍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将喻衍散乱的长发梳起,闻人仪抱起床上的喻衍,“你喝了我的血,我喝了你的血,斩断了你和狼神血脉的联系,我们身体里都有着彼此,你无须再受狼神血脉的影响了。”
距离最后复活喻衍还有最后一步,而这一步必须需要狼神血脉的参与,他既然得不到狼神血脉,那就彻底斩断喻衍和狼神血脉的联系。
因为,若是完成最后一步他就真的永远和喻衍无缘了。
闻人仪按了机关,头顶传来木板移动的声音,抱着喻衍,踩着脚下的阶梯,闻人仪又回到了上面。
外面已然亮了很多,屋内进了些许的光,虚掩着的门吱咛一声打开。
这一夜竟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启明星升起,太阳也露出了边界,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喻衍昨夜进来的地方留下了走过的痕迹,闻人仪抱着喻衍一路踩着过膝的杂草走向门外。
衍城已然活动了起来,此处地处偏僻,还没有人活动。
闻人仪打开大门,门前没有任何人,只有一辆马车停靠着。马也是蔫蔫的,垂着头,听到响声才抬起头,看到闻人仪打了一个响鼻。
将车帘拉开,闻人仪抱着喻衍进入马车内,将喻衍放在车内,找了一个舒服了位置。
喻衍除去了面具,还是在马车内,没有人可以认出他来,但是他这张脸太熟悉,守城的人都认识,需要乔装打扮一番。
闻人仪早有准备,薄薄的面具贴在脸上,没有丝毫的痕迹,马上就换了一张脸。
喻衍躺在车内没有任何的放开,闻人仪禁不住产生别的想法。
“你是不是真心愿意和我一起走?”
他的声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呼啸之声,剑气翻滚而至,他来不及做出抵抗,只能低身堪堪躲过。
扎眼之间,马车的车顶便被削去了,喻衍和闻人仪暴露在外面。
闻人仪抱着喻衍坐起,一抬头便看到褚黎提着剑站在屋顶,就在他不远处。
褚黎眼中怒火升腾,他周围的空气像是经过烈火的灼烧,整个人如一团火焰。
“放开他!”看到抱着喻衍的闻人仪,他心中的嫉妒翻滚。
幸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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