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衍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与他相认?还是装作不相识?
韩拔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喻衍的回答,再问他,“在下韩拔,小兄弟方不方便告知姓名?”
遇见他太过突然,喻衍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过了好一会,喻衍才稳住情绪,露出小孩子的乖巧笑容,还带着几分可爱,“在下郑雨,周吴郑王的郑,雨雪缤纷的雨。”
韩拔一愣,摇了摇头,将不合情况的想法晃出脑子去,喻衍是绝不会露出这样乖巧的表情的。他是不合世俗的,他是潇洒的,和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韩拔嗯了一声,因他这句话所有的感觉都消散了,身形再像也不对,和那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那人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您先请。”喻衍弯下腰,掩去自己的的情绪,现在先不挑明身份,以后若要挑明有的是时间,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候,待他把事情弄明白再说。
韩拔进了房间,喻衍才放松下来,挑了一间与他相距最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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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十几天的沙漠跋涉,又摆脱了褚黎这个粘人虫,本该是沾床就睡的,可是今天偏偏遇到了韩拔,喻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韩拔与韩皇后韩英都是喻国大将韩定访的亲子,韩拔是韩皇后的亲弟弟,只不过同父异母。韩皇后的母亲是韩定访的发妻,而韩拔的母亲是韩定访的妾室,没有什么地位。
韩拔本没有什么出头的机会,但偏偏韩定访的发妻没有儿子,韩拔又表现出色,韩定访便生出了让韩拔继承家业的想法。
韩英一直不服这件事,但家中只有这一个儿子她也无能为力。后来韩英入了皇宫,做了皇后,掌了权后便专门打压这个弟弟,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以韩拔是妾室所生便苛待他,最后以抗击外敌的名义将韩拔调到了边境守城。
也正是在这里,他与韩拔相识,俩人都不拘小节,又都被韩皇后视为眼中钉,一见如故,朝夕相处间便成了莫逆之交。
七年相处,肝胆相照,没有经历的人永远无法明白其中的感情。
再想起当年他含恨自刎之事,他受命前去行刺魏王,失败后逃到城下,若韩拔在万万不会不给他开城门,可偏偏韩拔不在。
韩皇后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在他前去行刺魏王之时,她以家中父亲病重为由下令召回韩拔,致使边境余下的都是韩皇后的势力,韩皇后就等着他行刺失败身亡呢,又怎么会给他开城门?
在知道韩拔被支走的时候他便明白自己没有活路了。
史书上记载的是,他死后韩拔毅然守在了寒城 ,两年后晋国攻城,他为了守城身亡了,但为什么还活着?
难道书上的记载出错了?
韩拔还活着他再高兴不过,但为什么史书上说他死了?
喻衍又想到褚隼。
褚隼野心勃勃,不按常理出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说晋国实力强大,但三年就灭了喻国未免也太快了吧?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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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中天,子时刚过,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客栈外响起。
喻衍毫无困意,突然他闻到空气中一股甜腻的味道,不需多花时间,一闻他便闻了出来,这分明是mí_yào的味道。有人想要迷晕他。
不一会儿门边就传来声响,喻衍调整呼吸到睡眠状态,脚步声果然朝着他床边过来,他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人在他床前待了片刻,还伸手探他是否熟睡了,确定他睡着了才安心在他房内翻找了起来。
喻衍悄悄眯起眼睛去看,竟然是韩拔!
他也倒没有特别震惊,今天他只是展现了性格不同,如果真的是他,要想不被认出来,完全可以假装出来,韩拔对他再了解不过,当然知道这些。
他终究是心里还有怀疑,半夜来亲自确认了。
喻衍护住压在被子里的剑,这把剑虽然生锈了,但是以韩拔与他的亲近程度,对这把剑最熟的除了他就是韩拔了,要是被他看到这把剑,他就是想不认都不行了。
幸亏他把剑贴身带着,否则,今晚一准露馅了。
韩拔与他相识多年,对他太过了解,用的mí_yào分量够大,时间也够长,就怕迷不晕他,可他现在的身体不同于常人,一般mí_yào对他没用。
果然,韩拔找来找去,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后放弃了,喻衍也松了一口气。
在离开的时候,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突然开口,“子展。”
声音清晰入耳,坦坦荡荡,就像是二十年前叫他一般。
喻衍僵在了床上,体内有股莫名的情绪流淌,有那么一瞬间就想干脆坐起来承认算了,但终究被理智制止。
韩拔与他是好友,绝对信得过,但伴随着这股感情又有更加复杂的情绪升起。
他的心中酸涩,若他承认了又该如何解释?
过了二十年,韩拔又经历了什么?
韩拔关门出去后,他睁开了眼睛。
以前除了母妃他最亲近的便是韩拔,他从没有想过要瞒着韩拔自己醒来的事情,但是真正面对起来却完全不一样。
或许,终究二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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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喻衍才起来了,他下楼的时候韩拔正坐在客栈内喝着酒,看到他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喻衍也对他点了点头回礼。
喻衍吃着一块牛r_ou_,坐在了韩拔隔壁的桌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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