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沣然倒也没真生气,他慢悠悠抚了把喷着发胶的头发,“没看出来,你还挺忠心护主。”
周围桌上有人听见这句话,清楚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好奇地瞥了眼魏惊戍身旁的人,想看看她的反应。
陶绫没什么反应,只是敛了眉眼,礼节性地翘一翘唇角:“是吗,谢……”
她没能说完,魏惊戍语气淡冷下来:“何总这是什么意思?”
何沣然随意一晒,没料到他真生气了,当即就笑了笑:“哎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姑娘,给你赔礼道歉了啊,不是说你是狗,我很喜欢狗的,你多担待,我不太会说话。”
陶绫看出来了,这人没什么恶意,就是有点二了吧唧的,也没多在意,点了点头,转向魏惊戍:“你朋友多的话,我在外面等你吧,你的车在哪?”
“今天会晚,要到十一点以后。”魏惊戍递了杯水给她,放低声音。
“可以,”陶绫微笑了一下,“希望我们新产品的第一批订单能在这里签了。”
“明天谈。你去车上眯会儿。”
魏惊戍看着她离开,还没转过身来,就对上一双写满了怀疑的眼:“这是下属?”
那道笔挺瘦削的背影没多会儿就消失在门口,何沣然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你就给老子吹,别跟我们这一样,那群人明一套暗一套,白天带着去酒会晚上领回家,根本没几个真有用的,把我恶心坏了,工作和女人一定要分……”
魏惊戍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个蛋糕塞他嘴里,一个字都懒得辩解。
当然,何沣然也知道,他手上的分寸,那两个人中间绝没有什么暗流涌动。只是魏惊戍有一些奇怪,就像在透过那个女的看着什么。
某一段岁月,或者一个故人?否则断然不会有的一种眼神。
打心底说,何沣然是有点羡慕他的,无论成功之前还是之后。魏惊戍拥有的自由和空间,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或者说,他的家族不允许。
“这次来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何沣然灌了一杯酒,把蛋糕咽下,噎得脸都有点红。
在屋里暖洋洋讨论挣钱合作,互惠互利的时候,有人正在外面思考人生。
陶绫在街上来回踱步,实在弄不明白,大夏天的,怎么会这么冷?
她路过一家小店,进去想买点热的,结果热饮没有,冰棍很多。
没办法,她只好买了瓶小酸奶。把钱放回兜里的时候,突然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硬物,陶绫一下就僵住了:她大概是傻的,怎么忘了这回事?车钥匙在,车就在啊!
找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她开车门坐进去的一瞬间就回血了。
陶绫长舒了一口气,把门锁起来,趴在窗边定定看着外面,夜色较他们那里深许多,星点也亮许多,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有也是步履匆匆,暖黄的街灯反倒被衬得有些冷清。
工业城市。冬凉夏暖。她没来过,这是唯一的印象。
还有的话,那就是这里除了军工企业的厂商,剩下的支柱产业,和z并无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工程承包商?因为好友在这?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划过,她就自嘲地笑了笑,压根不可能。
图纸在他手里,新产品业内瞩目,选择权完全在他这一边,若是为了私人原因,魏惊戍压根走不了这么远。
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
陶绫重新长长吐出一口气,余光中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她定睛一看,是只奶牛猫,黑一块白一块,在风里狂奔,接着果断撞上了电线杆,撞得晕晕乎乎。
想了想,她下车去看了眼那只猫。
不知道是晕得走不动路,还是本来就这么乖,它竟就直接缩进陶绫怀中,一动不动。
她顺了顺猫头顶的毛:“你怎么了,走不了路了?家呢?我送你呗。嗯?说话啊?”
猫:喵喵喵?
陶绫一下想起来,这真是为难它了。
笑了笑,她抱着猫站起来,想去刚才那家小店问一问,结果兜里的手机很不适时地响了。
这个点,会打电话过来的人几乎不作他想。
陶绫换了个手抱猫,掏出手机接起:“喂,车没锁,你直接上去就行,我在街对面……”
“我知道。”
她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到对面的墙上靠着的人。
魏惊戍这次来,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背后真正的目的。方才和何沣然谈细节,有那么一分钟,他几乎是有些矛盾地希望对方反悔。
何沣然只问了他一句,赚吗?
他说当然。何沣然就笑了,说那就干啊。
魏惊戍也把话摊开说了,说我也不能保证,市场瞬息万变。
何沣然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类话,正惊诧着,就看见魏惊戍淡着面孔,闲闲弯一弯唇角,说但你已经签了,是好是坏,就一起受着吧。
他出了酒店,觉得有些累,走到车附近,就看到长街寂静,风中灯里笼住一个蹲下的人影。
魏惊戍靠在一旁的砖瓦墙上,点燃了一支烟,透过烟雾,定定地看着对面。等烟短了一半,才用手摁灭。他打了个电话,看到她转了个圈,才摸出手机接起,怀里抱着一只好似玩偶的猫,也不怕身上的衣服脏了。
他看着陶绫一步步走过来,跟他淡淡解释为什么在对面,偶尔低头看一看猫,说想把它安置好再说。
“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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