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七正好收拾妥当。
小方子不好意思地笑,将他手里东西接了端去一旁。
魏七吃下半碗粥后将药也乖乖喝了。
" 你且去忙罢,我这儿没什么可忙活的。" 他对小方子道。
" 不成,不成,安爷没指派别的差事与我,就叫好生伺候您!"
" 那你用过早膳了么?" 魏七低声道,想也是知道赶不走他。
" 用过了,卯时(早上5点至7点)便用过了,劳您费心。" 魏七这人好生奇怪,自个儿昨儿还对他还不满,可今日见着竟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 那咱们去安爷那儿请安罢,我身上不好,怕将病气过给他,但不去心里总不安,就在他院子外走一遭便成。"
" 这。。。" 小方子为难。
" 怎的安爷现下有要事么?" 魏七奇怪," 也不一定非得见着他,咱们意思到了就成。"
" 魏爷,您还是待在屋内好生养着罢,外头风大,仔细病又加重。"
" 且。。。上头吩咐,不让您出后院,就叫在屋子里养病。"
" 上头吩咐哪个上头安爷么?" 魏七说完这话便已反应过来,这个上头是那位。
一时屋内沉寂,小方子也不答话。
假仁假义,真要是怜惜为何不应下自个儿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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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
皇后派去领魏七的人无功而返,此刻正跪在八宝吉祥牡丹朱红镶金边的线毯上瑟瑟发抖。
" 回主子的话,乾清宫里头的人道那奴才现下病着,不让见人。"
" 病着 不是好了么?" 皇后觉着稀奇。
" 回主子的话,乾清宫安喜手下的王福贵,道人还未好全,因恐将病气过给主子们,便叫他在自个儿屋里养着。"
"病未好全召回乾清宫里做什么"
" 回主子的话,奴才不知。"
"罢了,罢了,过几日再去一趟。" 皇后不耐烦地摆手," 退下,没用的东西。"
" 嗻,奴才告退。" 内侍顶着一脑门儿的汗,也不敢擦,起身行跪安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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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安喜屋内。
今夜圣上召幸的是永和宫西偏殿晋嫔,安喜方才伺候圣上歇下。
这会子刚回屋,屁股还未坐热,后院的主事太监便来求见。
" 小的请安爷大安。" 掌事太监行礼。
" 得了,得了,起。" 安喜倦得很,手掌扶额," 什么事,说,甭磨叽。"
" 嗻。" 掌事太监脸上堆笑," 回安爷的话,小的得下头人来报,道贴身内侍魏七今日清晨行径有些稀奇。"
安喜本昏昏欲睡,一听事关魏七撑起眼皮眼,有了点j-i,ng神。
" 说。"
" 嗻,小的手底下人道魏七今儿晨间赤着脚在屋内晃悠,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姿态却悠闲。奴才一想,这天寒地冻的,光着脚踩地砖上,哪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怕不是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掌事太监讨好邀功。" 想着以防万一,还是报与您最佳。"
安喜叹息,好端端的,两人这是作甚。
" 此事你将它烂在肚子里不许宣扬,你手下那眼线也叫他闭紧嘴。莫叫咱家再从第三人口中听见此事。" 他沉下脸色,压低声音,冷厉道。
掌事太监讨好不成反而吃瘪,一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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