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观其貌。”
木青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师兄真机智!”
子莫没接话,低头抿了口茶。
木青拍了拍苏青城的肩膀:“行,我答应了。就当是给了这几天蹭吃蹭喝的食宿费吧。”
“哪里的话,”苏青城讪笑,“是我们麻烦木姑娘了……”
仰着头听他们说话的金连听得烦,索性不管了,抱着铃儿出去遛弯,让他们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去,上仙大人不伺候。
“那我这就告诉大哥去!”苏青城显然一副麻烦事得以解决的样子脚步轻快了许多,忙不迭就出了门去。
苏琉云依然是微微皱着眉,却也确实舒了口气,这主意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解了燃眉之急。她出门前朝子莫歉意地笑了笑:“这次麻烦了。”
“无事。”
等苏琉云一离开,偌大的厅堂就只剩下了木青和子莫两个人。木青朝子莫行了个礼:“大师兄,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准备了。”
那人也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对她笑了笑:“师妹早些休息,毕竟马上就要代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了。”
木青宛然一笑:“那是,苏城的百里迎亲排场可大得很!”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离开。
☆、lt;;
三月十五这天,苏城的桃花开得格外地艳。粉粉白白地,霸占了大片视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飞花零舞。
这两天木青倒真像个待嫁的新娘子,整天窝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她只在答应代嫁的那个晚上见过苏辞与一次,表面看来确实如小六所说是个谦谦君子,只是三言两语下来,倒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虽然看见木青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木青直觉他一定是知道的——关于她的脸,和云央的脸相似这件事。
知道而掩于无形,必有鬼。
只是有一点让她疑惑,看样子,苏青城和苏辞与都是知道桃花娘娘的模样的,然而辈分排在中间的苏琉云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而苏琉云,恰恰是苏家子弟里最早见过她的人。
是苏家重男轻女?不会,论才识修为,苏琉云怎么看都在苏青城之上,就苏家地位而言,怕也就只比苏辞与低一点点。是苏琉云故意掩饰?也不像,她认识大师兄的时候不可能知道他有个与桃花娘娘一样面孔的师妹,就算是后来见着了自己,苏琉云的表现也极为自然,况且她与自己,接触得还真不算多。
“木姑娘,时辰到了。”这两天一直服侍她的小丫头从门外进来提醒她要出门了。
木青从榻上站起来,层层叠叠的红纱泻下,摇曳生姿:“溶溶,等下出了这门,可要记得改口。”
“是,林小姐!”溶溶做了个得令的俏皮动作,朝她眨眨眼,“林小姐今天可真好看!”
木青本就偏爱红色,如今这嫁衣更是极尽奢靡,穿在她身上,一步一行,脚下生莲,曳出一路光华。偏她气质轻扬,一举一动都比人多了分恣意,这一身血红嫁衣就不止是柔美艳丽了,更有一份张扬灼目的光辉在里面。的确是让人移不开眼。
“走吧。”木青戴上了面纱,在溶溶的搀扶下踏上了步辇。
这儿是郊外,早些天未亮的时候,木青就被送到了这里,为百里迎亲做准备。
轿子刚刚抬出大门,木青就看见两侧的百姓已经很多了,一个接一个的,直排到了苏城内,倒真是极为壮观!
木青瞥了眼不远处的不谢林,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那片桃林今日开得格外妖艳、惑人心神。
这让她有种隐隐的不安。
新娘子一出场,大家就沸腾了!
老百姓都激动地交谈着,迎亲的队伍把唢呐吹得震天响。
“咱苏城多少年没见过这等风华了!”
“这快赶上桃花娘娘了吧?”
“何止!我看比桃花娘娘还要好看!”
“难怪人家林小姐总不愿见人,原来藏着这等容貌阿!”
木青听得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只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穿着这么繁复的衣服,还要被人抬着颠来颠去,她实在是没有大家伙那种好心情。
木青远远就看见了骑着白色骏马的苏辞与,木青上下瞅了瞅他,心想,小六见着他这副模样怕是要激动的昏过去,确是人间难得美人色。木青打量着,却总觉得有哪里不甚满意。
那眉目,要是再清冷点就好了,也不用太凌厉,眼一弯像盛了满天星辉就好;那嘴角,要是再寡淡点就好了,也不用太冷硬,唇一勾带出一室春风就好;她甚至觉得,那喜服也不用大红大艳,一袭白衣会不会更清逸?
一阵风过,落花忽然迷人眼。
木青的眼前好像只剩下了飘忽的粉色,被雾染白,点点熟悉涌上心头。
见鬼!又来了!
那种该死的熟悉和膨胀到爆炸的情绪!
脸上凉凉的,是突如其来、止也止不住的汹涌泪流。她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这十里红妆、看这满城飞花、看这数不清的热闹和繁华,突然觉得彻骨寒凉。
好像是见过的。
可是在哪见过呢……
朦胧里,苏辞与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轻而淡的笑意在眼前无限放大。
苏辞与轻声问了句:“木姑娘,你怎么了?”
清淡的声音像一双手,把她拉回了现实,一切戛然而止,所有的模糊都远去,所有的情感都消散,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闭了闭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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