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舒望北满脸震惊,“你是说周老师的对象是个男的?他喜欢男人?”
周犁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不喜欢男的?”
舒望北还真的是喜欢男的,不过他没想到周犀竟然也喜欢男的,而且,他掐指算了算时间,“周老师上大学的时候,同性婚姻法应该还没通过吧?”
周犁啪的拍了下巴掌,跟舒望北竖大拇指,“敏锐!问题就在这里,那时候同性不能结婚,所以后来他们就被家里别黄了。”
舒望北有点儿明白他啥意思了,斜眼看他,“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想让我自卑?”
周犁拍他肩膀,“别这么说,我觉得你挺好,那人我见过,没你憨厚讨人喜欢。”
舒望北瞪眼瞅了他一会儿,周犁还是笑嘻嘻看他。
“我也觉得很奇怪,你竟然和周老师是亲兄弟,你们两真是完全不像。”舒望北感叹道。
周犁啧啧两声,“同一棵树上结的果子还有的甜有的不甜呢。“
舒望北顺嘴接了句,“那你是甜的还不是不甜的?”
周犁假咳了一声,贴近舒望北耳边低声道,“那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舒望北连忙跟他拉开距离,一脸无语的表情看他。
“你跟你哥以前那个对象也敢这么浪吗?”
周犁一脸无赖的表情,“那有什么不敢的,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嘛!”
舒望北彻底无语了,转身就走。
周犁一看真把人惹急了,赶紧赔罪往回拽他。
舒望北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他后脖颈子上,“再跟我这么闹我告你哥去,让他收拾你!”
周犁被打的都快吐血了,这下子打的是够狠的,一点儿没留力气,他瘪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舒望北,“我错了,我是喜欢你才跟你闹,那个王晓鸥我就没搭理过他,天天自视甚高冰冰冷冷的样子烦人透了。”
舒望北若有所思点头道,“那倒是和你哥很般配,没成可惜了。”
这回轮到周犁无语了。
舒望北怕他再弄什么幺蛾子,这回怎么都不肯搭理他了。周犁只好老老实实带舒望北看新房。
舒望北其实对这段婚姻是抱了好的希望的,他上一世活了四十年也没谈过恋爱结过婚,要说不孤独是不可能的,他也想找个人陪着自己,两人互相嘘寒问暖的过日子,到了这一世,如今好不容易要结婚了,随着婚期的接近,他必须得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对这场婚事,他确实是越来越期待了。
周犀虽然为人过于严厉古板,不过人品是相当的不错的,在学校时,虽然同学们会开玩笑的给他取外号,背后说他坏话,但其实心里都清楚周老师是为了他们好,老师也是人,谁愿意下班了还得去学校抓这个逮那个的呢,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好好学习。
舒望北不知道上一世周犀是什么原因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但是就算是只作为周犀的学生,他都愿意好好照顾他,和他一起扛过那一关。
这间新房面积不大,也就□□十平方,进门是个小客厅,再往里走有两个卧室,两个卧室中间是一条走廊,走到尽头,东侧是个厨房。
舒望北挨个儿房间看过去,发现都收拾的很齐整,客厅里放着一组三人沙发,沙发旁边还摆了两个单人小沙发,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沙发是皮质的,他在心里琢磨着将来得给沙发做个布套,要不时间长了该给磨坏了。
沙发对面是电视机,舒望北仔细看了看,发现是熊猫牌的,比他家邻居家的要大了不少,他看到电视机屏幕一角上贴着的彩色条纹标志,才意识到这竟然是台彩色电视机。
在舒望北三四十岁的时候,电视机早就普及了,不算什么特别贵重的电器,但在现在这个年代,有电视机的家庭寥寥无几,要不然邻居王大嫂家也不至于那么得意洋洋了,更别提这种彩色电视机了,如果舒望北没记错,这个时候彩色电视机才刚刚生产没多久。
稀罕八叉的看完电视机,舒望北又注意到了旁边柜子里摆着的收录机,正是现在电视广告里播得正火的“燕舞”牌两喇叭双卡的,下面的抽屉他顺手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整整齐齐摞了满满一下子磁带。
不说这些电器值多少钱,就光是这一抽屉磁带也值不少钱了,他印象中这么一盘都得三五块钱,而现在普通工人的工资不过五六十块钱。
西边的次卧按周犀的意思被改成了书房,舒望北一进门就注意到墙上挂了幅毛笔字,“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这几个字是隶书,字体相当漂亮。
周犁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哥写的,原来挂在办公室的,房子装修完了就给带过来了。”
舒望北听说是周犀写的,就越发仔细看了几眼,不由得想起刚才周犁提起的周犀的前对象也擅长写毛笔字......,这里头就不由得不让人多想啊。
周犁显然也想到这了,笑的皮皮的,那眼神明晃晃的全是戏谑,不过今天他是不敢再开口惹舒望北了,这个未来的哥夫打人实在是太疼。
不过幸亏舒望北心大,而且他和周犀也不是正常恋爱结婚的,犯不着在乎这些,再说谁还没有点儿过去呢。
周犁给这屋装修监过工,后面的家具布置什么的也都是他问过周犀的意见,一样一样亲自弄得。他指着书桌上面的电话说,“电话的线路过几天就安装好,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打电话联系就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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