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办法来收拾这样的残局,只觉得万念俱灰。
正在这时候,繁星手机响了。
繁星看是ceo打来的,不能不接。
舒熠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感冒了,仍旧和平时一样客气,上来却先道歉,说:“抱歉,休假了还打电话给你,但我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你能不能马上买机票,赶过来处理一下?”
繁星十分诧异,下意识支吾:“舒总……”
舒熠说:“你是不是回老家了?要是没有航班了,我让商务机去接你。”
繁星大惊失色,上次ceo让她租商务机,还是因为ceo的母亲病危他要赶去上海。她顿时知道若不是十万火急,他不至于打电话给自己。
繁星告诉他自己正在亚龙湾。
舒熠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深深的疲乏,说:“那正好,我叫直升机去接你。”
繁星强自镇定下来,先叫了车送自己妈妈回酒店,又亲自陪志远一起,送他父母回房间去。
志远回房间戴上隐形,才发现手肘紫了一块,是被繁星爸刚才那一摔给撞的。但看看繁星站在眼前,楚楚可怜,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繁星说:“你替我向叔叔阿姨赔罪,我爸他喝醉了就这样,我实在是……”
繁星眼眶发热,她实在不愿意再哭,只怕自己忍不住。
志远扶一扶她的肩,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
繁星告诉他,自己马上要去清水湾,老板估计有要紧事叫自己过去处理。
志远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来休假还管什么老板,刚出了这么多事你能扔下就走吗?”
繁星不忍心,但她做惯了秘书,这职位就是事无巨细风雨无阻,再说要不是十万火急,舒熠应该不会打电话给她。
繁星稍稍解释两句,志远不理她,自顾自上阳台抽烟去了。
繁星最怕冷战,忍不住觉得冰箱又回来了,自己又变成了小小的鱼,被塞在冰箱底格,挣扎不了,连空气都凝结成冰。
繁星想了一想,还是走到露台上跟志远解释。
“老板估计是真有急事,他都说要派直升机来接我了……”
谁知道这句话彻底惹毛了志远,他一下子扔掉烟蒂,盯着繁星。
“甭在这里炫耀了,谁不知道你们公司上市,你们个个都拿了期权!我辛辛苦苦干好多年,不如你马上就能兑千万的股票!”
繁星不知道他竟然知道这件事,仓促而下意识地分辩:“可那是期权,还不作数呀……”
志远怒极反笑:“祝繁星,你忘了我跟你一样,是学金融的?”
繁星只觉得胸口发紧,她没有跟志远提过期权的事,原因很复杂,自己也不愿意去深想,到这当口被他一语道破,不由得有几分心虚。
繁星嗫嚅:“我总觉得应该拿到手才算,所以没有跟你提过……”
志远:“你就这样看不起我,觉得我会贪图你的钱?”
繁星慌乱了:“志远,你怎么这样说,你明知道不是。”
志远扭过头去,脖子里有根青筋在缓缓跳动。其实有句话他不能说,毕业后他工作一直比繁星强,他前途远大一片光明,他也习以为常,总觉得男人应该比女人更强,就如同自己父母那样夫唱妇随,那不挺好吗?固然繁星愿意去做秘书有点胸无大志,但女人嘛,将来有了孩子,回家当全职太太好了,他有信心养活妻儿。
可是没想到,一个在投行工作的同学告诉他,你小子真行嘿,当初你女朋友去当秘书,我们都死活想不通,你也不拦着,现在繁星他们公司在美国上市,听说所有资深员工都有了期权,像繁星这样服务了五年的员工,期权一定在千万以上。没想到你真是眼光长远,会布局!
志远当时脑子里就嗡一声,知道自己在短短数年内,只怕赶不上繁星了。
凭什么?
当年她去做秘书时,自己是怎么嘲笑她的?
简直就像打他的脸。
尤其想到繁星只字不提期权的事,他的心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
或许是嫉妒,他不肯承认的嫉妒。
他在学校时成绩比繁星好,毕业后职位比繁星高,每天辛苦地工作,跟世界一流的精英斗智斗勇,他清楚自己如果运气够好,再过几年或许就能升到更高的职位赚到人生第一桶金,可祝繁星就在会议室端茶倒水,替ceo订机票,轻轻松松就要拿到千万。
凭什么?
世界何其不公!
这一切根本就不应该属于她!
他忍不住说出伤害繁星的话。
“我们还是分手吧,免得耽误你搭直升机去为慷慨大方的老板效力。”
直升机就停在酒店的停机坪上,繁星心事重重地上了直升机。
飞机腾空而起,繁星心里才翻江倒海地难过起来。
繁星下飞机的时候,已经重新补过妆,一路走一路飞快地绾好被螺旋桨吹乱的头发,从停机坪走到别墅草坪的时候,她已经平静得像每一个去上班的早晨一样,看不出丝毫破绽。
偌大的别墅被布置得像梦境一般,地上到处都是从比利时运来的那些花,花艺师精心设计的造型,还有香氛蜡烛,草坪边放着几排椅子,她知道那是给乐队坐的,酒店曾经给她确认过。只是乐队现在不知去向,泳池旁安静得很,舒熠就坐在泳池旁的长桌边,眼神涣散,领结被他解了搁在桌子上,桌上还有一枚硕大的钻戒,天鹅绒衬着粉钻璀璨的光芒。
舒熠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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