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门婚事,她竟然还想不开要离家出走!”
靖亭侯为曲琉月找的那户人家,正是李氏想为扶子嫣考虑的条件,家境殷实,人口简单,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一条条拎出来,都是无比符合她选婿的要求,可惜天意弄人,偏偏要让自家娇娇进去那天底下最复杂的人家。
扶子嫣瞧着李氏那副愤愤的表情,也差不多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了,抱住胳膊,歪头靠在肩膀上,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我走了这几天,您就一点儿也不想我,不关心我,都没有觉得我瘦了吗?”
“你这丫头,我瞧着你比走的时候,这脸上的肉可是要多了不少。”李氏点了点扶子嫣的眉间,好笑地说道。
扶子嫣扁了扁嘴,一脸的不高兴,“哪里胖了,人家分明是瘦了。”
母女俩说说笑笑,很快李氏便忘了曲琉月那档子事儿,只记得宝贝女儿在耳边留下的娇娇糯糯的声音。
“你疯了是不是!竟然敢从家里偷偷跑出来,万一被你爹知道了,你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任舒芝看着曲琉月,压低声音训斥道。
曲琉月脸上微微有些慌乱,抓住任舒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表姐,我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爹要把我嫁到江南去,嫁给一个普通人。”
任舒芝皱了皱眉头,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曲琉月了,对于静亭侯府的那些事情也不太了解,听到曲琉月说静亭侯要把她嫁到江南一户普通人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是她毕竟是外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哪里管得了这些事情。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就这么从家里偷跑出来啊,若是传出去,你还想不想做人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没办法了,”曲琉月带着几丝哀求看着任舒芝,“表姐,我求求你,你帮我把王宁远带到这里来好不好?”
任舒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他已经和杜府的小姐订了亲,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小姑娘,偷偷和他见面,就不怕被人发现毁了一辈子吗?”
“我这辈子已经毁了,我爹不让我嫁给他,还要把我远远嫁到江南,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都已经给毁了!”
看着曲琉月脸上露出的几丝痛苦绝望的神情,任舒芝心里也不舒服,虽然两人相交的确是带着一些目的的,但是毕竟也算是表姐妹,任舒芝也是没那么狠的心肠,想了想,最终也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曲琉月的脸上这才算是露出了几分笑意,不枉费她费尽心思从家里跑出来,只要能够见到王宁远一面,她就算是做小,也心甘情愿,反正王宁远的心思在她身上,那个什么杜燕珊,一个五品小官的女二,算什么东西。
“作孽啊——老天爷啊,这是做得什么孽——”
李氏看着一旁哭得不能自已的靖亭侯府继夫人,她的嫡出二姐,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启齿,而且靖亭侯府的名声,经此一事也注定要受到不小的非议。
“大姐,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做才能使这件事不想影响到璃月的身上。”
“还能怎么做啊,你说我的璃月可怎么办啊,眼看着就要到了议亲的年龄,就这么生生被人给毁了。你说我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上面还有个同胞哥哥,有侯爷在,我从来都不敢伸手去管她的事情,怎么到头来却偏偏要让我的璃月被她牵连成这样。”靖亭侯夫人越想心里是越憋屈。
靖亭侯夫人在外面哭诉,里面的曲璃月脸色也不好看,黑得跟一块碳一样。
扶子嫣几次三番张了张口,可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毕竟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曲琉月对王宁远当真是有那么深的感情,连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家人都不顾了。
穆水菡也坐在旁边跟着唉声叹气,看了看曲璃月,又看了看扶子嫣,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三个,在亲事上为什么都是如此不顺。
好容易想着曲璃月家世好,又没什么肮脏事烦心,下半辈子找个好人家,生活就别提多舒服了,谁曾想转眼间曲琉月那边就闹出了那么一出,连带着曲璃月日后的亲事都不好找了。
“静亭侯府的门第和固宁侯府差不多,她堂堂一个嫡出大小姐,竟然自甘下贱到要去给一个庶子做妾,大姐,我说你好歹也是她的继母,这下子可是免不了有人背地里说你对前面留下的嫡女不上心。”穆夫人带着几分怒意看了静亭侯夫人一眼,她看不起李氏,但对于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还算是过得去。
李家一家女人在一起唉声叹气,而远在靖亭侯府的曲琉月却是脸上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嫁给王宁远了,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虽然家里人不理解她,好好一个侯府嫡女干什么要上赶着给人去做妾,可她就是看上了王宁远,何况王宁远也是喜欢她的。
那天,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王宁远就承诺过她,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杜燕珊那个女人就算是进了门,也是个守活寡的命,等到她生了儿子,杜燕珊就更是一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了,她哪里还用得着担心什么。
而杜燕珊这边在听到固宁侯府传来的消息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唯独紧握的右手透露出了她并不平静的心绪。
“固宁侯府这是什么意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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