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还在其次,最关键的还是日记,在他手里,就等于被他抓住了把柄。
可是他把钥匙放在哪儿了啊?
我正到处找着呢,忽然门一响,他进来了。
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说了句,“现在还没到点,就想睡觉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接着走到了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说了句,“老公,您回来了?”
他似乎也觉得这不是平常的我,不过,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周旋到底般,摸了摸我的头发,“乖!”
不过,即使我软磨硬泡,今天晚上,我也没找到他的钥匙在哪,反正,上次他是放到那个柜子里了,那个柜子就站在那里,可是,没有钥匙。
他脱衣服的时候,我一件一件地看着他,希望钥匙从衣服里面掉出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反倒被他说了一句,“没见过男人脱衣服?”
我没说话,看起来从他身上找是不行了,他能放在哪呢?难道办公室?
正好他今天晚上说了,他明天要去市里开一个会议,领取上次平谷项目的奖品和奖金,听说奖金几十万,虽然钱少,可是毕竟是能够提高南衡名气的时刻,所以,他要去。
我打定主意了,明天就去他的办公室里找,反正上次他也给了我他办公室的钥匙了。
第二天,他没去公司,直接去了市里了。
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前台小姐叫我“傅太太”的时候,我还挺心惊胆战的,毕竟是做贼,生怕日后他会知道。
开门的时候,我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人发现了,才悄悄地进来了。
到处翻找,就是找不到。
我甚至连他打印机旁边的每一张纸的中间都翻遍了,还是没有?
我有些垂头丧气,难道真的让我掘地三尺?
就在我以后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
“这个项目你安排他们早日动工,回收尾款,回笼资金。”
傅南衡的声音,由远及近,我马上浑身一哆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领奖不得发言啊,觥筹交错啊什么的吗?至少也得一上午吧?怪我,出门的时候太磨蹭了。
他拿出钥匙,似乎要开门——
我双腿哆嗦,左右看看他的办公室,大是很大,可是没个藏人的地方。
糟了呀,这可怎么办?
我情急之下,蹲到了他的办公桌底下。
其实想想,这真是一个馊主意啊,可是人在紧急情况下,谁还想不个馊主意啊?
他的办公桌很大,所以,下面的空间也很大,如果我蹲好了,说不定他也发现不了。
人进来了。
“傅总出去的时候没锁门?”听声音,像是那位副主席,我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样子了。
傅南衡没做声,我在下面的角落里蹲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坐在了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和副主席聊。
“现在我们新开发的项目,总共有五个,马上收尾的工程有三个——”副主席在汇报着,傅南衡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听着。
从我的角度,能够看到他,双腿交叠,双手叉在身前。
“这次收尾的项目,能收回来多少钱?”傅南衡又问了一句。
我对钱向来没什么概念,所以也不想听,只是觉得蹲着,而且,还抬不起头来,太难受了。
“大概有九十多个亿!”
“那把其中的十三亿给莫家,他们家来闹过好几回了。陈年旧账,给他些利息,具体多少,你让财务算。”傅南衡说道。
我本来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候,傅南衡一抬脚,踢了我的鼻子一下。
虽然不重,可是踢在鼻子上啊。
我差点儿就“哎哟”出来,还好我忍住了,然后我就想打喷嚏,可还是得忍。
两个人聊了好久,我的腰都蹲得麻木了。
好在,他还没有发现我。
副主席终于走了,傅南衡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文件,就站起来走出去了。
我听了好久,没动静了,我猜可能去了洗手间或者是哪了。
我赶紧从办公桌底下爬了出来,拉门,想出去。
我刚刚打开门,想朝着右边的楼梯跑去,领子就被人拽住,还跟着一句,“傅太太可找到钥匙了?”
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做了一次无用功吗?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说,“既然傅太太都做到来偷的分上了,如果偷不着该挺失望的,拿去,不过只能看,里面的东西都不能拿走!”
“好。”我答应了。
日记在他那里,就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拿出来刺激我一下,而我现在还蒙在鼓里,所以,我决定看看我的日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果有,我就撕掉,反正少一页两页的他也看不出来。
就这么打定主意了。
回家的路上,宁在远竟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号码,已经一两年没有在我手机上出现过了,所以,我挺惊讶的。
宁在远说想找我谈谈,至于谈什么,他在电话里没说,我也不好问出来。
两年都没有打过电话的人突然要找我谈,我自然很慎重,所以车挑了一个头,就到了宁在远说的那个茶馆。
宁在远见了我,情绪似乎非常复杂,他告诉我,叶宁馨之所以想让我承包一部分那个项目,无外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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